“不,你没有对不起我,你要去公司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程欢急急的站起身,想要替他端来准备好的早餐。
蓝品宇点了点头,走进餐厅,坐下来,和程欢一起吃了早餐,然后开着车去了公司。
程欢一直看着蓝品宇的车消失在路口,这才回过神来,将大门关上。
面对空荡荡的大屋子,她忽然觉得寂寞原来一直跟随在她的身边,来美国了,也不例外。
有男朋友了,享受被人爱着的感觉,有钱了,不用再为还不了债款而忧心,不需要工作了,不要为了一天八个小时而东奔西走,找到亲爸爸了,她不再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可是,为什么,在她拥有了一切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好孤单呢?没有兴奋感,连高兴的劲儿都没有,心依然荒芜的可怕。
一个人从早上,一直待到中午,擦玻璃,整理花园,清洗掉所有的床单被套,程欢把自己当成了一部机器,一部不会劳累的机器,没办法,一停下来,就有无数的烦恼来敲门,让她想的头都快要爆炸了。
程欢穿的像个小保姆,带了个可爱俏丽的头巾,身着围群,在泡沫中奋斗着。
忽然,听到门铃在响,她停下动作,凝视着那扇大门,当清楚的听到了的确是从那里传来的声音时,她洗了洗手,在裙摆上擦干,飞快的跑去开门,她心想着,应该是蓝品宇回来吃午饭了,心里一边暗暗苦恼,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做呢?
程欢毫无心思的将门打开,撞入眼睑的却不是蓝品宇,而是一个看似熟悉,实则陌生的女人。
如果程欢没有记错的话,眼前这位性感的尤物名叫柳曼文,是蓝品宇的青梅竹马,更是暗恋她已久的痴情女人。
“你怎么在这里?”柳曼文抢先开口说话,一张俏脸顿时沉的发黑,她手中抱着一大堆的食物,看样子是专为蓝品宇买的。
“原来是柳小姐,你来找蓝品宇的吗?”程欢客气的微笑招呼,既然是蓝品宇的朋友,她当然不能黑脸以对了。
“废话,我不找他,难道还来找你啊?你不是在中国吗?怎么来这里了?别告诉我,是宇叫你来的,让开!”柳曼文语气有些尖酸,不过,对于程欢,她是忍了好久的气了,想当年,她正想着趁蓝品宇一个人回国休假时去找他浪漫的,谁知道,全被这个死女人给搅糊了,害她什么温情都没偿到,还要保持修养,对她笑脸以对,现在想来,她真是太善良了,后来,经过慢慢了解,宇跟那个女人似乎没有再来往了,她这才对程欢的怒火消了一点,但当她以为,宇甩了那个自负骄傲的冷倩雪后,她就可以趁虚而入,抢在他最失意,最孤单,最空虚的时候来安慰一下他时,谁知道?竟然又看到她最不想看见的程欢,故态度不是很好。
程欢被她猛烈的一个撞击,顿时摇立不稳的往后偏倒去,好在她及时移住身子,对着款步朝里走去的柳曼文大叫:“蓝品宇去公司了,不在家!”
“我可以等他,不需要你来提醒!”柳曼文头也不回的扔出一句,语气中满是瞧不起的味道。
程欢低叹了口气,看样子,她也不好赶人家离开了,那好吧,她要等人就让她等好了,反正又不碍她的事情。
程欢走到花园里,继续她未完的工作,可谁知,柳曼文竟然在客厅里朝她大喊大叫:“喂,你这保姆是怎么当的?客人来了,连杯水都没有吗?”
程欢一怔,放下手中的工作,便跑进客厅去,倒了一杯清水端到她的面前,低声道:“请慢用!”
“等一下!”程欢刚转身想走,却被柳曼文叫住,她站起身来,围着程欢打量了一番,啧啧出声:“怎么一年不见,你变得更老土了?看看这打板,真是慵俗之极,宇的品味太差劲了,就算要请保姆,也不需要将你这种土女人带到美国来啊。”
程欢本来对她还算客气的,但听她如此一阵评价,顿时,再好的品性也会被激怒的,她忍不住看向柳曼文那不屑的眼睛,压着怒气问道:“我不管穿什么,与柳小姐有什么关系吗?”
“与我关系大着呢,你在这里,我就不能与宇调情了!”柳曼文说的很直接,也不怕程欢笑话,反正她这样没尊严的追蓝品宇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那简直就成了她这一生的目标。
“我在这里也不会影响你们的!”柳曼文的话简直就是在挑衅,程欢不免有些悲哀,蓝品宇现在可说是她的男朋友呢,怎轮得到别的女人来对她指手划脚?她又不是她的奴隶。
“哼,你接近宇的目的太明显了,你不要以为近水楼台就能先得月,说不定宇对你只是一时的兴趣而于,要知道,他的口味可不会是你这种姿色平慵的女人,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在事业上帮助他,在感情上配合他的优秀女人,你是不会有任何的希望的。”柳曼文越看程欢越不顺眼,所以,也不惜用尽所有尖酸的词语来打击她。
其实,程欢已经够自卑了,她当然也明白,以她这种平凡的身份,要如何配得上蓝品宇这种富家公子呢?但是,在她最徘徊迷茫之迹,蓝品宇的真心表白,将她一步一步的诱到了这个地步,她跟着他来美国了,这就是现实。
“就算我再不好,也轮不到你来说!”在完美的柳曼文面前,程欢竟然不敢将蓝品宇的真心说出来,只能气恼的回道。
“我不说,你就不自卑了吗?我还是趁早提醒你吧,出色的男人是最危险的,你要担心他对别的女人动情,又要担心别的女人对他动心,男人的心是脆弱的,由其是在感情方面,所以啊,我欠你还是识象一点,没有资本,就不要玩这种危险又不得好的游戏!”柳曼文软硬坚施,虽然她是弹钢琴出生的,但在竟争激烈的现实中,她的心机亦是可怕的。
程欢差点就被她的话给说服了,小脸慢慢失去血色,变得苍白,纤躯也轻颤着,不断的在心底问自己,是吗?男人都是这么花心的动物吗?他们都可以轻易的动情吗?
“怎么?你不会真对自己那么有自信吧?诱得了一时,套不住一世,说不定,明天,他就甩了你,到时候,你的价值也许就是一笔钱,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女人的一生,幸福才是结果,你要是成了弃妇,那些幸福就会离你远远的,好的男人,只会珍惜好的女人。”柳曼文见程欢苍白的脸色,相信自己的言词已经达到某种效果了,于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游说着。
“你别再说了,我不会听你的,蓝品宇不是你说的那种男人,他不会轻易变心的。”程欢忍不住往后退去,但却不可否认,她真的动摇了,在爱情的面前,谁都不能保证自己真的那么自信,虽然,蓝品宇一直在证明他的真心,但、、、为什么她竟然感到不安呢?
“好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是不是,你如果要证明,我也无话可说,也许有一天,我会亲眼看见你的悲惨吧!”柳曼文冷嘲热讽了一遍,这才优雅的提起包包,款款的朝门口走去。
程欢面无血色的跟着她来到门口,看见她坐上一辆名贵的高级轿车,探出头来,露出嘲笑时,她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目了。
她靠着门墙,呆呆的出神,柳曼文的一席话,像垂子一样,重重的敲击着她本就不坚强的心房,为什么还不曾深爱,就已经在动摇了呢?难道,自己不爱蓝品宇吗?怎么可能?他那么好,那么出色,多金且温柔体贴,是难得的好老公人选,自己应该会迷恋他的吧。
“被情敌攻击了?”正当她发呆之际,忽然传来一个讥嘲的嗓音,吓的她魂不附体的跳起来,一转身,就看见冷雨泽从一辆车上下来,一脸的沉郁。
程欢的心就蓦名的乱了,她转头,急急的想关门,但无奈,冷雨泽早就防到了她这一步,已经先一步的抢在她的面前,闪进了门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程欢惊喘不定,讶然问道。
“你在哪,我就在哪,从这一刻起,就是不变和定律了!”冷雨泽淡淡的出声,但话语,却暧昧不明。
程欢听的脸红心跳,但却镇定着,用淡淡的口吻回答:“你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如果这是你的认为,也算是吧!我就是疯了,才会追着你回美国。”冷雨泽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不会喜欢你的!”程欢想用一种很决对的口吻说,但话到嘴边,才发现,底气竟然不足。
冷雨泽俊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被一层受伤所代替,他朝程欢靠近,低哑问道:“你就那么肯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