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索斯生前并未能亲眼目睹耗费他24年心血建造的长眠之所完工,而且据说死后也未能如愿地安葬在这座高大雄伟的陵墓里。传说摩拉索斯死后,深爱他的王后将他的骨头碾成粉末后放入葡萄酒中一同饮下,以达成与丈夫永不分离的目的。从考古发掘上看,自1856年英国人查尔斯·牛顿进入摩索拉斯陵墓内进行发掘工作开始,100年过去了,人们还是没有找到摩索拉斯的石棺。也许悲伤的王后真的有过饮下丈夫骨粉的疯狂举动,那么摩索拉斯也就不会被安葬在这里了。
摩索拉斯陵墓无可奈何地经历了天灾人祸。15世纪,一场大地震极大地损坏了这座陵墓。1402年,汪达尔人征服了哈里卡纳苏斯城,征服者对于这座异教徒的艺术之殿深恶痛绝,1494年时,为了加固要塞,他们毫不留情地在摇摇欲坠的陵墓上大规模采石,这种破坏活动持续了28年,陵墓里的珍宝也被盗贼洗劫一空。摩索拉斯陵墓就这样渐渐被毁掉了,只有少量浮雕留存下来,其中包括一件由大理石雕成的亚马孙族女战士的浮雕。后来,它们展转来到了大英博物馆。
昔日繁荣的哈里卡纳苏斯城现在不过是一个寂寞的小渔村而已,那里的人们己经不能指出曾经出尽风头的摩索拉斯陵墓的所在地,甚至几乎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有过这么一座宏伟的建筑。目尽之处,只有野草,看来,它真的要被历史淹没了。为何他们迷恋恢弘陵寝
古老的尼罗河上游河畔,星罗棋布般屹立着90余座宏伟壮观的金字塔,这些金字塔以其气势雄伟,工程浩大,修建年代久远,建筑技术先进而位列世界七大奇迹之一。在地球的另一方,同样具有高度发达古代文明的中国也拥有不胜枚举的大型陵寝,如秦始皇陵的几座陪葬坑便可被誉为世界第八大奇迹。古埃及和中国,一个远在非洲的赤道,一个位于世界东方;一个虔诚地崇拜众多神明,一个信奉忠孝仁义。两种截然不同的文明,为何同样迷恋恢弘陵寝?从古埃及金字塔到中国大型王陵
埃及金字塔不仅仅是法老们的陵墓、古埃及的象征,更是这个伟大文明的精魄所在。目前,埃及共发现金字塔90余座,分布在尼罗河畔,以孟菲斯一带最为集中。规模宏大的金字塔大多修建于古埃及第三王朝到第六王朝(前2686~前2181)的古王国时期,其中最著名的当属第四王国。第二代法老胡夫的金字塔。而这仅是法老陵墓中的奇葩之一,尼罗河西岸的帝王谷中埋藏着同样规模庞大的60余座豪华陵寝。古埃及王陵中的随葬品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如考古者们光为清理图坦卡蒙墓中的随葬品,就用了整整10年的时间!
这种迷恋恢弘陵寝的现象在同时期也出现于世界的另一端——中国。中国古代帝王陵寝的规模之弘大,建造之精巧并不逊色于古埃及的金字塔。中国古代帝王陵墓大致有封土为陵和凿山为陵两种。高大的封土堆经不得风雨侵蚀,可千年之后我们仍可以在一些大型陵墓的陵园中发现高达十数米,宛如小山般的封土堆,其内部更是金碧辉煌。中国古代持续时间远长于古埃及,因此奢华的帝王陵寝也延续了3000余年。在此期间,这些华丽王陵的形制发生了很大变化,从商周时期的大型多墓道、深墓穴的土坑墓,到秦汉造域中耸立的封土下宛如迷宫的砖室和石室墓室,再到隋唐之后礼制完备的陵园。
中国古代帝王陵墓中的随葬品不仅华贵珍奇,更加注重体现礼仪制度,随葬品可以深刻地反映中国古代等级礼制的森严。夏商周时期的列鼎制度,汉代的玉衣和黄肠题凑,南北朝隋唐时期的列戟和陵前石刻等等,无不显示中国古代帝王的威仪。
在人类文明史上,很多鼎盛的民族都曾建立了不可一世的国家,然而只有在尼罗河沿岸和中国才发现过数量惊人、规模宏大、随葬品奢华的大型陵墓。古埃及法老和中国古代帝王往往在即位之初便为自己修建陵寝,这两个文明古国缔造了人类丧葬文明的巅峰。为什么只有他们才迷恋这种恢弘的陵寝呢?探寻东西方丧葬观念
灵魂观是探索人类丧葬文明的钥匙,只有认清人们的丧葬观念,才能解释种种看似神秘的丧葬行为。如我们所知,同为四大文明古国的古埃及文明和中国文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文明,古埃及人和中国古代人的灵魂观也不相同。
自19世纪初,法国学者商博良破译古埃及文字以来,古埃及文明神秘的面纱被撩开一角,古埃及人的灵魂观也愈渐清晰。目前发现的古埃及文字中,最能折射古埃及人灵魂观的是埃及《亡灵书》。《亡灵书》并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些被镂刻在金字塔和大型坟墓壁上以及石棺石椁上的古老文字,这些文字记录了咒语,赞美诗、各类礼仪箴言、神名等。通过《亡灵书》,我们可以看到古埃及人永恒的灵魂观:现世短暂,而来世才是永恒的。因此古埃及人最终追求的是死后的极乐世界,他们对死亡充满了崇敬而非惧怕,死亡之神是他们顶礼膜拜的对象。《亡灵书》中反复赞美的神祗是死亡判官——奥西里斯。关于奥西里斯的传说充满了美丽与同情,奥西里斯是古埃及的一位法老,却被弟弟赛思阴谋杀害,他死后曾复活一次,却被弟弟第二次害死,他无法在人间复活,便成为主宰地界的死亡判官,同时还是主管复活、降雨和植物之神。由此可见古埃及人对奥西里斯这样的死神是如何尊崇,这便说明古埃及人并不惧怕死亡,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向往死后的世界。因此法老们为了在死后的世界中继续享乐,修建了可以比拟人间的大型陵墓。
以胡夫金字塔为例,设计者模拟法老生前生活情景,在高大的金字塔中修建了国王墓室、王后墓室、接待室、长廊、地下室和通气孔、重力缓解室等附属设施。古埃及人希冀在这样不异于人间的地下殿堂中享受他们死后永远的极乐。
与古埃及人向往死后世界的灵魂观不同,古代中国人并不相信人在死后可以得到永生,尤其是在西汉以后佛教传入中国,并日益盛行,人们更加相信人死亡后会转世投胎。因此中国古代的陵墓中虽然也有豪华的装饰和随葬品,模拟人间的生活场景,墓主人也想着死后享受生前的奢华,可他们并不相信这样的奢华可以永恒。古代中国人的大型陵墓和繁琐的墓葬所体现的丧葬观念,可以用一句话高度概括:事死如事生。从夏商周残酷的殉葬制度,到空前绝后的秦始皇陵,再到大气磅礴的唐关中十八陵,就连寻常富贵之人也要在墓壁上画上模拟生前生活的壁画。
此外,古代中国大型帝王陵还有更加重大的意义,那就是礼制和政治。孔子曾说过:“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孟子认为“养生者不足以当大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中国的帝陵都有用以祭祀的大型礼制建筑,帝王们用礼制巩固王朝的统治。统治者深信宗庙祖宗和礼法可以影响江山社稷,所以为了江山永固,大型王陵往往按照礼制修建得气势宏大。修建大型王陵的社会基础
在人类所掌握的科学知识不足以正确阐释死亡的时代,人们对灵魂和死亡都怀有敬畏的心理。我们的先人用不同的方式表达他们对死者的敬意和对死后世界或崇敬或畏惧的心理。世界上的许多民族都崇拜灵魂,认为人死后能得到永生,但为什么只有古埃及和中国才有堪比人间的大型王陵?也有许多国家曾有过豪华的大型墓葬,如韩国的天马冢、印度的泰姬陵、日本古坟等,但如古埃及和中国这样,统治者们数千年不绝地热衷于恢弘陵寝的建造的现象却是不多见的,这是为什么呢?
修建大型王陵,有两个条件是必不可少的:一是强大有力、可以集中调配大量劳动力的王权,二是成熟的建筑技术。
历史学家们认为,发源于大江河的文明更易形成强有力的中央集权,一如尼罗河孕育了古埃及文明,黄河、长江滋养了华夏文明,这种萌生于大江河的文明具有一种集权的天性,而集权恰恰是大型王陵得以修建的社会基础——只有高度集权的统治者才能支配大量劳动力和财富修建大型王陵。
古埃及金字塔规模之大,修建难度之高,曾令人们一度怀疑这些庞大的建筑物是由外星人建造。经专家考证,胡夫金字塔的修建动用了10万人力,花费了20年时间。而中国的文献则明确地记载了秦始皇陵的修建征用了72万人,历时36年,大秦甚至因此亡国。纵观历史,也只有古埃及和中国这样高度集权的大帝国才能征集这么多人力来修建一座陵墓。
至于技术方面,世所公认,古埃及和中国古代的科技远远领先于其他民族。古埃及金字塔的修建运用了大量数学知识,而几千年前的古埃及人便掌握了一元一次方程的解法,等差、等比数列等数学方面的知识和辨识星位等天文知识,因此他们能修建出屹立千年不倒的金字塔和能在春分秋分两日永远面向太阳升起方向的狮身人面像。
中国古代的数学、历法、建筑等科学技术更是取得了惊人的成绩,新石器时期中国的夯土技术便已成熟,战国时便能修建复杂的土木建筑,早在汉代的《周髀》一书中便系统地提出勾股弦的恒等式和二次方程的初步解法……正是这些先进的科学技术,成就了古埃及和古代中国复杂庞大的帝王陵寝。
不同的陵寝,相同的恢弘,迥异的文明,一般的壮美,这些交相辉映的东西方大型墓葬也许只是历史的巧合,又或许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必然规律。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我们将更加接近先人的灵魂深处。
后来,科学家们经过研究做出判断,这片小岛在远古时期曾是一处建筑废墟。德国学者冯·丹尼肯曾计算过这石柱的数量,堆成小山的石柱有4328根,加上其他散乱在地上的石柱、若干墓室以及一道860米长的石柱围墙,纳玛托岛上的古建筑废墟上共有约40万根石柱子。
专家认为,这些疑似玄武岩的石柱似乎是由冷却的火山熔岩凝结而成的,每根重达数吨,而且似乎被加工过,但是岛上的建筑并没有浮雕等装饰,也没有平常石柱建筑所常见的华丽花纹,岛上只有数不完的玄武岩石柱和交错纵横的运河水道。那么这在古时是一座什么建筑呢?
更加神秘的是,这种玄武岩并非产自纳玛托岛,而似乎是从波纳佩岛运来的。但若从波纳佩岛运输石柱,除了水路别无他途。专家认为也许这些石柱是用当地一种独木舟来运输的,但这种叫做卡塔玛兰斯的独木舟一次也只能运一根石柱。如果照这种情况,差不多要耗时几百年才能将40万根石柱从波纳佩岛运至纳马托岛。
关于这些石柱究竟有何来源,在波纳佩岛上还有一个动人的传说。传说在300年前,纳玛托岛上有一条喷火的巨龙,它是纳玛托岛上的统治者,巨龙吹一口气就可以挖好运河,而这些石柱也是它从波纳佩岛运到这里的。
当然,传说只是人们对无法解释的现象做出的一个美好猜想。如此巨大的工程如果没有惊人的动力和实力是不可能完成的,而究竟是谁运来了这些石柱,又是谁在纳玛托岛建造了未完成的城堡,都是纳玛托岛留给我们的一个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