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为何昨日没有说明。”叶老夫人生气的说。
“昨晚宴会时,小姐喝多了酒,于是就去花园吹风了,奴婢本想跟着小姐一块去的,可小姐不让,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一个宫女跑过来给奴婢说,说是小姐有要事要做,让我给皇后娘娘撒个谎,说小姐不舒服,先回府上了。奴婢就照做了,可奴婢回了揽月阁后,等了许久都不见小姐回来,有些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等到早上时,奴婢来小姐屋里时,小姐并不在,待奴婢想要离去时,小姐突然衣衫不整,满脸泪水的走了进来,然后就坐在那,一言不发了。”云音哭着说。
“你呀你!”叶老夫人生气的说。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快去找个大夫,不,云音你去着人准备热水,一会给芙儿洗洗身子,万华你去厨房让人炖碗安神汤。”叶老夫人静下心来吩咐众人。
众人领了令,就出去了。
这是夏清芙突然就放声哭出来了。“芙儿,你怎么了?”叶老夫人问道。
夏清芙一把扑进叶老夫人的怀中,“外祖母,芙儿……想……回家。嘤嘤。”
“没事了,芙儿,祖母在呢,咱在家呢,芙儿,你告诉祖母,发生什么事了?”叶老夫人揽住夏清芙安慰道。
夏清芙听了,立马从叶老夫人怀中挣脱,手在空中乱摆,哭着说:“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夏清芙突然又蹲坐在地上,哭。
叶老夫人见此场景,心下猜测,夏清芙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正在叶老夫人思考时,沈湘沫走了进来,“母亲,清芙这是怎么了?”
叶老夫人看到沈湘沫后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一把抓住沈湘沫的手:“我一进揽月阁就这样了,我怕芙儿是受什么刺激了,不然不会这么反常的。”然后不知在沈湘沫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沈湘沫观察了一下夏清芙,她走到夏清芙身边,蹲下来,企图将她扶起,谁知夏清芙一把朝沈湘沫拥去,幸亏沈湘沫会武功,稳住了,否则定会摔倒在地。夏清芙推开沈湘沫后,嘴里还嘟囔着:“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不要!”然后突然就晕了过去。
沈湘沫手疾眼快扶住了她,然后吩咐下人们:“来人!”
“公主!”立马进来四个丫鬟。
“扶小姐到床上休息。”沈湘沫吩咐道,四人刚想扶着夏清芙去床上,沈湘沫突然叫住了她们,“等一下!”然后沈湘沫非常忐忑的掀开夏清芙的衣袖,只见夏清芙的手臂上竟然有伤痕,虽然血不流了,但是胳膊上却是面目全非。沈湘沫就又吩咐道:“快去找个大夫!等一下,迎春拿着我的令牌,去太医院找苏太医。”
“母亲,看来是真的。”沈湘沫走到叶老夫人面前小声说。
“公主,你一定要彻查此事是何人所为,一定要严惩他!”叶老夫人气愤地说完。
“母亲,儿媳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儿媳就行了。”沈湘沫吩咐道。
“不行,我要在这守着。”叶老夫人倔强的说。
“母亲,清芙在休息,我们在这也不好,不如我们去外屋吧!”沈湘沫道。
“那好吧!”叶老夫人只好同沈湘沫去了外屋。
屋里的丫鬟趁夏清芙昏迷之际,帮她擦拭了身子,换了身新衣裳,还帮她把发髻重新挽起来。
丫鬟出去后,夏清芙突然睁开眼,然后打了一个哈欠:“好困,先睡一觉再说吧!”说着,夏清芙就又闭上双眼了,不过这次不是装晕了,而是去见周公了。
长乐宫。
“公主,刚刚昌平公主派人请苏太医去叶府了,奴婢偷偷打听了一下,好像是那位夏小姐出了什么事?”沈又珍的侍女荷蕊说道。
“表姐,难不成这是成了?”沈又珍问坐在她旁边品茶的南秋双道。
“成没成,去瞧瞧不就行了。”南秋双放下茶杯道。
“可我素来不与叶府打交道,若是贸然前去……”沈又珍道。
“派人偷偷去叶府查看一番便知。”南秋双道。
“对,荷蕊,你赶快派了侍卫去叶府看看。”沈又珍拍手叫好,又不忘吩咐荷蕊。
“等等,我派人去就可以了。”南秋双叫道。
“那……荷蕊你别去了!”
紫竹苑。
昨晚楚意不小心把齐翰荷包给弄花了,所以无奈之下,她只好答应给齐翰重新再绣一个,可是楚意不知道,这是齐翰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让楚意给自己绣个荷包,但又不好直说,因此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楚意也是聪明一世,那时便糊涂了,愣是没看出齐翰的小把戏。
楚意正在恋儿的教导下绣荷包,楚意武功虽好,可对于这针凿女工却不是精通的,只好让恋儿教自己。恋儿也感到奇怪,公主怎么不会女工呢,真是奇怪,幸好,她的娘亲曾是楚国出了名的绣娘李青青,因犯了错,才被贬出了京城,恋儿自由聪慧,得了李青青的真传。
楚意不过才绣了几针就扎了好几针,“恋儿,你帮我绣吧!”
“公主,这可是你答应代王殿下的,恋儿怎可代劳?”恋儿连忙摆手道。
“好吧!恋儿,要不我们不绣这兰花了,太难绣了。”楚意埋怨道。
“可是,公主,我们绣什么呢?”恋儿看着楚意问道。
“嗯,齐翰的封号是代,要不就绣个,代,字吧!”楚意想了想说。
“好吧!那我们重新绣吧!”恋儿无奈的说。
楚意约莫绣了一个钟头,累的不行了,手痛,脖子痛,心好累。比她练功三个小时都累,真不明白为什么女子要学女红,还不如学功夫呢,既能防身,而且比这什么绣花轻松多了。“好了,就这样吧!”
“公主,真的就这样了?”恋儿满脸的嫌弃看着楚意绣的荷包。针脚歪歪溜溜的,连一个十岁小女孩绣的恐怕都比这个好,他家公主就想把这样一个不堪入目的荷包送人。
“不然还能怎样?”楚意看了一眼确实是很难看,但是她真是不想再绣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