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天都峰上,神剑山庄,铸剑池天桥下。
武林群雄蜂拥而上,熊倜一点也不害怕,相反“哈哈”大笑起来。悠然剑在他的手中得心应手,他杀红了眼。
瞬间,神剑山庄,黄山之巅,天都峰下,血流成河。
熊倜越战越勇,扬起头,把剑横在手中,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当人们不顾一切冲杀熊倜的时候。
“住手!”白衣老人大喝一声,大义凛然地站在群雄的面前。
“大家都先退下,双方都不要在做无畏的牺牲,先远离他。”
熊倜这样失了心性,而且武功又大增,先前大家还股冲劲,现在看见熊倜这不要命的打法,所有的人也都对他十分畏忌,也不敢上前送死了。
夏芸看着熊倜这个样子,心里十分痛苦,她大喊一声:“熊倜,你真的所有人都不认识了吗?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正在乱剑挥舞的熊倜,好像忽然听到了夏芸的喊叫,愣住了。熊倜停止了砍杀,白衣老人急忙跳过去,一掌打在熊倜的后背。
“啊”熊倜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白衣老人趁机用手粘贴在熊倜的胸前,一股真气源源不断向熊倜的体内输送。
熊倜得到老人的真气,暂时压制了体内的邪恶,好像有些失去了刺杀的目标,一时也停息了下来。
白衣老人知道熊倜是邪气入侵,他想用自己的内力把熊倜这股邪气逼出体外。
“秀才,你在干什么?”黑山老怪看到白衣老人把自己的内力输入给熊倜。
白衣老人看看大家,说:“大家不要惊恐,熊倜只是一时迷失心智。只要他体内的正气能镇住这股邪气,就会清醒过来。”
“老怪,你还行不!”白衣老人又看看黑山老怪问。
黑山老怪点点头。
两人好像又回到从前并肩杀敌的时候。
我先输入内力给熊倜,让他体内的真气能够镇住这股邪气。当这股邪气被镇住之后,你就从熊倜的后面进攻,把邪气逼出来,永绝后患。
“那?”黑山老怪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把真气输给了他,你不能承受这股邪气的……”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白衣老人没有多给黑山老怪考虑一下,催促着,“快!一鼓作气!”
黑山老怪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白衣老人和黑山老怪同时向老乞丐和怪侠看看说:“你二人少不得从旁协助才好。”
黑山老怪跃起,白衣老人和黑山老怪一前一后堵住熊倜,两人都用双手抵在熊倜的身体上。
“啪!”白衣老人和黑山老怪同时用力,不差分毫。
黑山老怪抵在后背,白衣老人抵在胸前。
熊倜突然前后受敌,身体动弹不得。可是,两只手还可以挥剑。熊倜高高地举起了悠然神剑,想从地上跳起。
老乞丐和怪侠早把众人拦在身后,只见怪侠在这个关键时分腾空跃起,几乎地同时和白衣老人、黑山老怪一个时间,巧妙地夺下熊倜的剑。
悠然剑失去熊倜的协助,顿时像失去了魂一样,也倒了下来。
熊倜丢失了剑,失去了威风,又被白衣老人和黑山老怪前后堵死,也乖乖地坐着,头垂了下来。
“总算把他镇压住了。”白衣老人松了口气。
熊倜醒了过来,他好像感觉控制不住自己。他用力挣扎,邪气与正气也在他的体内激战。
就在这一刹那,悠然剑像看见了生的活力,“呼”一下,挣脱怪侠的手,飞向熊倜的手中。
熊倜忽然把头一扬,眼睛一亮,两眼发黑,射出一种邪恶的光,他那股邪又窜了上来。熊倜回头看了白衣老人一眼,一剑刺穿了白衣老人的身体。
“啪!”黑山老怪离熊倜最近,他用力向熊倜的后背一掌。
“哇!”一股黑水从熊倜的口中吐出,剑刺穿了白衣老人的胸膛。白衣老人大叫一声,倒在熊倜的面前。
黑山老怪知道这样做,白衣老人必死无疑。虽然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白衣老人这样死去,自己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
“徒孙……”白衣老人口吐鲜血,鲜红的血把他长长的白胡子染红了,血顺着胡子滴下来,滴在白衣老人的衣服上,瞬间散开了。
“师父!”逍遥子大喊一声,瞬间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熊倜!”夏芸大叫,她的心也被熊倜这一剑刺碎了。
“唰。”熊倜用力一抽,白衣老人的尸体被抽了出来,飞向空中。剑飞起来的时候,白衣老人的衣服正好把剑上的血都抹干净了。
逍遥子急忙跳上去,抱住他的尸体,痛彻心扉地喊道:“师父!”
熊倜又站了起来,举起了剑。
“奇怪!”黑山老怪看着熊倜,“按理,邪气已经……”
“大家一起上,我就不相信,我们那么多人杀不死他。”冷血大喊到。
“不要急!”怪侠阻止着。
“大家还是退后,不要在伤人了。”老乞丐说着。
“谁都不许动,我来。”夏芸大叫道。
她看着熊倜,心里阵阵发痛。夏芸在心里说:你若成魔,我必跟你死在一起。
夏芸说着掏出银扇,向熊倜发出攻击。
熊倜挥剑一挡,“哐”,夏芸一个前空翻,又跳到熊倜的后面,熊倜反手一剑,向夏芸刺去。
夏芸快速闪过,熊倜的剑从她的面前闪过,割断了夏芸的长发。
夏芸反手一掌打在熊倜的胸口,熊倜神剑回收,剑锋从夏芸的腹部上划过,一道深深的伤口,快速向外面渗血。
“啊!”夏芸惨叫一声。身子转了个圈,她下意识打开银扇,扇面上的银刺从熊倜胸口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迹。熊倜的血染在了夏芸的银扇上。
夏芸一个转身,银扇又冲着熊倜,熊倜用剑一挡,夏芸下一瞬往后退。
熊倜神剑一横,剑锋直指夏芸的胸口。
神剑因为刺了夏芸一剑,所以沾上了夏芸的血。夏芸的银扇又沾了熊倜的血,这剑一挥,熊倜的血与夏芸的血混合在一起。
“熊倜,你是不是连我都杀!”夏芸大叫一声。
熊倜好像听懂了夏芸的话,他愣住了,没有刺下去。
夏芸看着熊倜又说:“你可记得,我们在一起经历了多少次生生死死。你可还记得那句情,坚不可摧;心,永不分离。”
这是夏芸和熊倜在把干将莫邪一起丢进去的时候,说的话。
她一边说,一边想起了,他们两共同经历的生死画面。
夏芸说着,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眼泪滴在了绝世神剑上,顺着剑槽滚滚而下,与熊倜和夏芸的血混合在一起。
这泪血慢慢地滚下去,一直滚到了剑柄处,熊倜正好也握着剑柄,泪血慢慢地触碰到了熊倜的中指与食指。
“啊!”熊倜大叫一声,体内白衣老人的真气终于冲进了熊倜的心田。他的身体受不住这股力量的冲刺,倒下了。
夏芸一惊,急忙抱起熊倜。夏芸腹部的伤口正好与熊倜胸口的伤口相结合。夏芸的血通过熊倜的伤口流进了熊倜的身体里。
夏芸的眼泪又落在了熊倜的眼角上,流进了他的眼睛里。
“熊倜!”夏芸紧紧地抱着他,泪水又滴在熊倜的脸上。
真情的泪水浸泡着熊倜的心,过了一会,熊倜忽然睁开了眼睛,气息微乳地说:“芸儿……”
夏芸一愣,看着熊倜,激动地说:“你醒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熊倜忽然感觉一阵头疼,话还没有说完又晕过去了。
逍遥子一看,急忙说:“快,找个地方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逍遥子说完急忙跑过去抱着熊倜,跑出了神剑山庄。
神剑山庄所有的人好像从恶梦中醒来,人人都无精打采地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一切。
“走吧!”老乞丐看着怪侠说,“难道你想吃有毒的饭菜。”
怪侠一枝梅说:“走,我们跟去看看。”
活神仙老乞丐也说:“好吧,我们去看看。”
少林武当的掌门,相互看了看,也跟去了。
这几位大门派的掌门都跟去了,其他的众人,当然也跟去了。
黑山老怪一看,不知道这熊倜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多人跟去不是什么好事。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说:“诸位英雄,大家刚才也受了伤,受了惊吓。不如,就先在神剑山庄休息一下,看看这事情的究竟,如何?”
有些人摇摇头,看看黑山老怪,看看神剑山庄,感觉能够死里逃生已经不容易,不想在惹什么是非,准备离去。
大批的人离开了神剑山庄,向山庄外走去。
夜如此深邃,熊倜躺了一天还没有醒来,夏芸也一直在他身边守着。
逍遥子也一直守在熊倜的身边。
怪侠和老乞丐,还有武当、少林等等,大家也都没有离去,在神剑山庄等待着熊倜的消息。
尽管发生了那么多事,黑山老怪却还没有闲着。
大批离开的武林人士并没有走出黄山就再次毒发,冷血早在山庄外面的各个通道而下了人手。
此时,黑山老怪正趁着夜深人静,在向努尔哈赤通风报信。
他快速地写道:中原各大门派的人,已被我掌握。南朝的朝廷也四分五裂,大军不日便可南下。
他写完把信交给下属,说:“你立刻派人把这封信送到盛京!亲手交给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