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洪荒天子轩辕绝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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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无畏之战 (2)

第21章无畏之战 (2)

是的,房中显得有些零乱,却并非是经过剧烈争斗的迹象。

轩辕找到了跂燕落于地上的发髻,跂燕本有两个,很精致,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结果——跂燕被人掳走了。以跂燕的武功,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抗拒力,是以,这里并没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但却呈现出一片零乱。

轩辕感到从未有过的心乱,这个结果实在让他感到意外,也有些沮丧,此刻方感到人单力薄的痛苦,可是事已成如此之局,他又能够说些什么呢?

跂燕究竟是死是活?究竟谁是凶手?

轩辕有些茫然地抓起地上的发髻,竟半天未曾回过神来。当他回过神来时,却又在盘算,究竟谁是凶手?

“难道这一切也全是帝恨所安排的?”轩辕猜想,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帝恨则太可怕了,那也就是说,自己的任何举动都未曾逃过帝恨的监控。可是帝恨也没有必要再将我引出君子城呀,以他们的实力,如果能够知道自己的准确位置,便足以将两人置于死地,根本就没有任何必要去做一些太麻烦太无聊的事情。

当然,帝恨也可能是怕自己借这君子城之中复杂的地形和并不规范的房子逃生,而在城外完全可借花蟆人和渠瘦杀手干掉他,更可以减少君子国之中的嫌疑,这样做亦无不可。

难道真的是帝恨所为?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踪呢?这根本就不可能,如果说对方在他前往追踪帝恨等人时才发现他的住处,这还说的过去,可事实上全不是这样。

也可能并不是帝恨所为,而是柳相生诸人带来的青丘国高手所为,轩辕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虽然柳相生表现得那般大度,那般友善,但那或许只是为了掩盖他们掳走跂燕的事实,而让轩辕不会怀疑到他们的头上,否则为何柳相生不愿与他一起到这里来一观?

“可是,柳相生为何要救自己呢?他大可待帝恨杀死自己,然后一了百了,根本不用承担掳走跂燕的风险,又何乐而不为呢?”轩辕不由得头脑有些发热,他无法理清这之间的头绪,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受了伤,心中已乱的缘故。

“或许,柳相生觉得自己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这才救下自己,但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他们有掳走跂燕的理由,就因为丘犍喜欢跂燕。也可能正如他们所说,还有关于那圣器金铃的事,是以,他们便掳走了跂燕,如果就只是因为这些,他们便没有必要救自己。”想到这里,轩辕脑中灵光一闪:“是了,他们并没有在跂燕身上发现圣器金铃,所以认为金铃被我藏起来了,这才不想我死得太快!”

“但是,这之间的时间也不够呀,柳相生他们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得知跂燕身上并无圣器金铃?并且能够如此迅速地追上自己,以解自己的生命之危呢?”轩辕不禁浮想联翩。

“抑或他们只是想双管齐下,是以在自己遇到危险之时,他们不得不出手。而此刻他们之所以不前来见跂燕,是因为他们早就知道跂燕的失踪。想必这时他们定是去与另一伙人汇合了,询问圣器金铃的下落,然后再定下计划来对付自己,一定是这样!”轩辕越想越怒,越想越心惊,但以此刻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胜得了青丘国的高手。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不是帝恨干的,也不是柳相生干的,而是居住在附近的某些人发现了跂燕的美丽,这才将之劫走。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目的和意图,只是垂涎跂燕的美色。如果是这样的话,跂燕的情况将会更加可虑,也更难以入手去查。轩辕心中很清楚,如果真是第三种可能的话,他所要调查的范围也太大了,几乎是在大海捞针,不仅如此,他还必须去面对柳相生,甚至不知道如何向柳相生解释。一个不好,他可能还会与青丘国翻脸成仇,那时他在君子国可真是处处是敌,寸步难行了。但轩辕必须去面对一切!他也无法逃避自己的责任,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跂燕,他都没有任何理由逃避。当然,这之中会涉及到方式和手段的问题,怎样去处理好这件事的确是一个头大的问题。

轩辕不怕死,到了这一刻,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身处险境,他已经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正当轩辕思忖之际,窗门突地无风自开,轩辕扭头之时,却发现一纤瘦的男子自窗口钻了进来。

轩辕想也不想,迅速出剑,这莫名其妙的来敌,让他立刻联想到掳走跂燕之人。是以,他不想让这人好活。

“请住手!”那汉子面对轩辕的怒剑却没有半丝慌乱的表情,只是有些急促地呼道。

轩辕的剑硬生生地顿在距这汉子咽喉的五寸处,只要他稍用力,便足以将对方置于死地。

那汉子似乎也没有到轩辕的剑竟如此之快,使得他竟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甚至连准备都没有,不过,当轩辕的剑顿在他咽喉之外时,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是什么人?”轩辕杀意不减地冷问道。

“你就是轩辕?”那汉子不答反问道,神情极为平静自若,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轩辕只要稍一动手,便足以置他于死命一般。

轩辕也对这汉子的镇定感到微微惊讶,但他却并没有顺其意而行,只是将剑尖斜斜一挑。

“哧……呀……”那汉子一声痛呼,轩辕竟然毫无征兆地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

“这是对你居然胆敢不先回答我问题的惩罚!”轩辕冷酷地道,此刻他心中本就蕴有极大的怒火,而这汉子如此轻忽的样子更激怒了他,所以一开始他就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

那汉子的脸色果然变了,他感到胸前有血在流,而且轩辕剑上透过的那抹森寒剑气似乎已经侵入了他的骨髓,也更为轩辕与生俱来的霸烈气势所慑,不由微微惶恐地道:“你敢伤我,一定会后悔的!”

轩辕冷冷一笑,剑尖再挑,他眸子里闪过比狼还凶狠的神采。

“呀……”那汉子又发出一声惨叫,轩辕比他想象中还要狠辣和无情,竟然又在他的胸膛上交叉地划了一道剑痕。

“我最恨人威胁我,如果你会让我后悔的话,我也乐意奉陪,这是给你的教训!”轩辕冷杀地道。

那汉子脸色都青了,但仍咬紧牙关不敢稍动,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你会后悔的!”

“哦,是吗?”

“除非你不要你同伴的命!”那汉子一听轩辕这种语气和那变得更为凶狠的目光,不由急呼道,他知道若再不说话,轩辕的剑又会有所动作。

“你是什么人?”轩辕其实早就明白跂燕的失踪一定与这人有关,但他却不想让对方看出他对跂燕的关心。

“我叫尤响,即使你杀了我也没用,因为我只是代人传讯而已。”那汉子终于无法再逞强,在轩辕那冷酷的眼神和强大的气势压迫下,几近崩溃。

“现在你可以说了,我的同伴在哪里?”轩辕冷冷地问道。

“你只要跟我走,就会知道的!”尤响有些惧意地望着轩辕,小心翼翼地道,他不知道如果惹恼了这个煞星那将会是怎样一个后果,但他必须尽量不去惹恼轩辕。本来,他还以为自己一直掌握着先机,可是当与轩辕相见时,他却发现自己一下子先机尽失,变得极为被动。

“我凭什么相信你?”轩辕冷漠地道。

“你看了这个就知道了。”尤响小心翼翼地自袖中滑出一只精致的发髻,似生怕轩辕怀疑他有不轨图谋而狠下杀手一般。

轩辕一震,这的确是跂燕之物,与刚才他自地上拾起的那只发髻一模一样,正是跂燕一对发髻之一。

轩辕不再怀疑尤响所说的事实,跂燕真的落在了他们的手中,但是这些人又是什么来头呢?为什么要抓走跂燕?而将自己也诱去,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呢?但跂燕在对方的手中,就算有什么阴谋,轩辕也不得不去。

“是帝恨让你来的?”轩辕突然问道。

尤响一怔,一脸惑然地反问道:“帝恨?”

轩辕仔细审查对方的表情,尤响倒像是真的从没听说过这个人,是以,在他问出这句话之时,尤响便显得一片茫然。

“你的主人是谁?”轩辕又问道,他总不能稀里糊涂地跟着尤响走,虽然此刻先机已全都捏在对方的手里,但若能够多了解对方一些,自然便会多一丝胜算。

“你去了就知道。”尤响并不想太早地回答。

“哼,你当我是傻瓜吗?如果我数三声你仍未答出来,别怪我剑不留情!”轩辕冷酷而不屑地道。

尤响咬咬牙,轩辕却已开始数数:“三……二……”

“好,我说!”尤响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终于屈服了。他根本就无法捉摸轩辕的心态,更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去做赌注。

轩辕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其意似有些残酷,但也无法否认其中的得意成分。

“是我们长老派我来的,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长老只是让我将你带到东宫塔,其余的事情就不关我的事了。”尤响惊惶地道。

“东宫塔?在什么地方?”轩辕不由得微愕,冷声问道。

“在城东七里外。”

“你敢骗我?!那里根本就没有塔!”轩辕对别的地方或许不是很清楚,但是城东七里外却是他曾去过的几个地方之一,因此,他才有此一说。

“我没有骗你,没……”尤响只觉轩辕剑尖一紧,似欲刺透他的咽喉,不由急得大叫道。

“是,那里是没有塔,但在我们君子国,都将那高高的土丘叫做东宫塔,我真的没有骗你。”尤响急忙分辩道。

“就是那形状极为奇怪的土丘?”轩辕又问道。

“不错,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长老只是吩咐我将你带去,自然会有人接应的。”尤响道。

“就是那与圣女一起来的骆长老吗?”轩辕冷问道,心中却在盘算着,如果真的是帝恨和那妖女所布下的圈套,那该怎么办?

“不,不是他,是我们君子国中的尤长老。”尤响一怔,解释道。

“哦,到了那里,你们怎么联系?”轩辕又逼问道。

“根本就不用联系,那里本来就有人在……呜……”尤响的话刚说到这里,便被轩辕一拳砸晕过去。

轩辕望了一眼软倒在地的尤响,又扫了室内一眼,立刻将该准备的东西全都备齐。然后向远处柳相生诸人存身之处望了一眼,却不知道该不该向他们打个招呼。

东宫塔,正如尤响所说,只不过是一个形状极奇的土丘。

土丘状如尖头螺丝,又像是层层相叠的塔身,是以,君子国人都称之为东宫塔。

土丘不是很大,方圆不足一里,而且土丘之上并无什么大树,仅有的三棵只是长在土丘之顶,犹如三把巨大的绿伞将整个山头都覆盖住了。

这土丘似是人为的杰作,像是由人工垒积的废土堆,当然这只是一种怀疑,事实并没有人去考证。

东宫塔极为静谧,各种鸟雀在林间跳跃欢叫,倒也生机勃勃。

轩辕一动不动地盘膝坐于土丘一角的一棵不是很粗大,但却枝叶极密的树杈之上,他自身便像是凝成了一根树枝。

轩辕已经在这里静坐了半个多时辰,土丘之上依然一片宁静,甚至没有一个人走上这土丘。这其实便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也是轩辕为什么仍要坚持等下去的原因。

安静并无可厚非,但在大白天,宁静得毫无人迹却有些说不过去了,除非是因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