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阎烈阳不禁哀怨起来。
步陌然感受到他的目光,也没说什么,当做不知道。
“看来……”凤盏结果阎烈阳的话茬,道,“我们得去找男子了,索性现在还是有很多青楼的。”
步陌然顿时眼一瞪。
凤盏却很高兴,眼里含着笑意。
众人大笑。
事情就这般解决了,各自都觉得似乎是很好的决定。然后,再过了一些日子,聂惊郓就在皇宫附近花大价钱买了一座院子,开始忙活起来,力图离皇宫近一点。
阎烈阳和凤盏也没有在皇宫夜宿了。
解决了这一件事,步陌然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白洛天更是,除了每天抽出固定的时间看书,其余时候就去逗弄孩子们,看样子颇为喜欢他们。
而步陌然以为她这一生就只会有这三个孩子,所以对他们也疼宠有加,还为他们取了名字,老大叫莲安,老二叫莲智,老三叫莲芮儿。
老大莲安的身子骨最是强壮,许真的是阎烈阳的孩子,个头好壮壮,身体棒,不挑食,常天见人乐呵呵的,就是性子霸道了点,有玩具的时候第一个就要冲过去抢回来,手脚有力。
老二莲智的身体情况一般,性子温和,倒是那一双眼睛,十足遗传了聂惊郓,水汪汪的,像女子的杏眸,看人的时候楚楚可怜的,偏偏还是个带把的,让人看了不由得担心他长大后的情形,就怕太过于娘娘腔了。不过,聂惊郓倒是觉得无所谓。
老三莲芮儿估计在娘胎里就受到了压迫,长得很瘦小,但她的哥哥们似乎有有意识地都让着她,五官和凤盏很神似,却更显得动人,众人皆说长大后肯定又是一祸害。
凤盏等三人对那这个小肉团宠到骨子里了,一个一个分配好似的,爱不释手,一有空就往皇宫里跑。
他们的父母也是持观望态度,倒是一得到步陌然的许可,就到皇宫里和茅清泠拉拉家常什么的,然后在顺理成章地看小皇子和小公主。
太上皇和茅清泠对步陌然反复无常的态度很不解,不理解她一会要国师看日子,一会又突然说不娶凤盏他们是什么意思,但如今步陌然大权在握,语气坚决,再看凤盏他们好像也没什么不满的样子,于是就放弃追问了。
他们只要有皇孙在就行,对步陌然的其他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其他大臣们,见女帝虽说没有把凤盏和阎烈阳纳入后宫,但瞧那日皇子皇女们的满月酒上,他们的态度,就知道这期间肯定有猫腻,不,是有大大内幕,也就心照不宣了。
凤盏和阎烈阳一文一武,对步陌然的情意又是早就流传开的,所以经此后,无人再上奏要女帝选夫了,步陌然的耳根子也清净了不少。
于是,日子就这般平安地度过,步陌然照常上下朝,处理政事,剩下的时间就和小孩们玩耍,除了生活中多了三个常常来的男子外,倒也和以往一样,偶尔和凤盏喝茶下棋,和聂惊郓谈论武林中的趣事和大事,和阎烈阳谈论军中事宜,和白洛天谈论医书什么的,再大家八卦八卦一下都城里的风云人物,日子也是十分快活的。
这日,离他们的半年之约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步陌然和凤盏在御书房里,刚刚谈论完要事,其他朝臣先行一步。
冬日的午后,日光斜斜自窗檐洒落进来,给屋中的物什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暖意。凤盏坐在御书房书架前的檀木桌上一面写着奏折,一面不时抬头看看左手边的步陌然。见她静静坐在大桌子前,全神贯注地翻看着一本医书,一面在纸上写着什么,神情十分认真专注。
凤盏看着看着,觉得有些心猿意马了,自己写了半日,从头看去竟是不知所云,显然不再状态,干脆放下奏折,以手支下颚,正大光明地看她。
步陌然身穿黄色的凤袍,绣着金边的裙裾在桌下微微撒开,比起三个月前的身材,此时的她经过锻炼和白洛天的调理后,腰上的玉带更衬得她腰肢纤细,恢复了生产前的身材。
此时步陌然微微向桌前俯着身子,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秀眉微蹙,长长的睫毛在脸庞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侧脸如玉,白嫩无暇,一绺青丝自她优美的颈脖间垂落下来,滑到起伏的胸前。
那胸……凤盏渐渐觉得有些唇干舌躁,自从她生育后更显得丰满,此时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步陌然身上多了一股味道,或许是母性的柔和,或许是她喜欢上了自己,步陌然的一举一动都对他产生莫大的影响。
在朝中,上朝的时候,他在下边和朝臣一样仰望她,有时候看着她不断翻飞的嘴唇,竟然会想到其他不雅的方面,但他表面功夫做得好,眼睛始终炯炯有神,神态温和,偶尔失神别人也以为他在想着什么,感觉他高深莫测,却不知道他脑袋里的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凤盏站起身来,轻轻地走到她身边,一手拿过她手中毛笔丢在桌上,一手揽住她肩头,便要俯下身去吻她。
步陌然吓了一跳,忙跳起身来,他就就势坐在她方才的位置上,紧紧将她抱在怀中,线条美好的唇便迫不及待地寻过来,堵上了她的唇瓣。她的双唇微凉,但是很柔软,正是记忆中甜美芳香的味道,他心满意足地轻轻叹了一声,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她浑身发软,只觉得他的气息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热,似乎将她的身体也点燃,烧得她渐渐迷糊,不由自主伸手勾住他的颈脖,闭上双目。
他却在这时放开了她,低低喘着气,一双黑亮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她,声音有些低哑:“还有三个月……这叫我如何等得?”
步陌然顿时无语地看着他,她的双颊似染上重重一层胭脂,微睁的眼眸中柔情似水,旖旎醉人,他强忍着不去看她,只将头抵在她额头上,气息方渐渐平静。“我记得你当时是答应的,乖,三个月很快就到了。”步陌然拍拍他的手,今日她得了一本医书,到底是放不开,于是就在御书房里看起医书,不务正业起来。凤盏说要替她把风就留了下来,没想到演变成这样了。
“娘子,你就从了我吧?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凤盏却咬住她的手,小声哀求道,眸中充满了笑意。
“娘子,你就从了我吧?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凤盏却咬住她的手,小声哀求道,眸中充满了笑意。
“你可怜,我更可怜。”步陌然从他的嘴里抽出自己的手,凝重地说道,“想想我当年是怎么被你们折腾的?当时我身体和内心都受到双重折磨,那相见欢简直就让我身不由己,也身不如死,心里痛苦的很,现在好不容易走出来了,我也没对你们做什么,结果只是半年的惩罚,你也受不了吗?”
凤盏一听,脸上果然闪过愧疚之色。
好吧,他忍,谁叫他做了对不住她的事?
步陌然略有得意,面上却不露声色。
想想,等三个月后,她的同时委身于四个男子,那时她的日子哪有现在的清闲?想到这里,步陌然就狠狠心打算不理会他们若有似无的引诱。
话说,某天夜里她疲惫而归时,聂惊郓突然跳出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低哑而有磁性,道:“然然,你和我回去好不好?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我带你飞,一下子就到了。”
步陌然好笑地看着他,道:“带我回去做什么?我又不是没地方住?”
“我已经把莲智带回我屋里了,你不想去看看他吗?”
步陌然忍笑地摇摇头,道:“没关系,就先让他在你那里待一两天吧,反正我天天可以看到他。”
“那你就不想看看我?”聂惊郓提高音量,显然很激动。
“现在不是看到了吗?”步陌然故作不解地看着他,“你很好啊,没病没痛的。”她搭上他的脉搏。
“这只是表面,你就不想看看我里面是什么样的?”聂惊郓的声音又低下来,玩弄着她的手指道。
步陌然感受着他手中的热气直接传导到她身上,一时哭笑不得,道:“这话是谁告诉的?”怎么就那么暧昧呢?惊郓在她眼中,一向是纯洁的好孩子。
“然然,当然是我自己想说的。”聂惊郓委屈地看着她,从身后抱着他,想让自己的体温熨帖到她。
“惊郓,你要不就在宫里歇息,要不就快点回去,这天寒地冻的,你不嫌冷我还嫌呢。”步陌然劝慰道,对他的意图心知肚明。
想前段时间,他一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就同意的,可惜她刚和他走进院子,他就原形毕露,她察觉后就坚决抵抗诱惑,结果那一晚聂惊郓抱着步陌然睡觉,辗转难眠。
他其中屡次想踏入雷池一步,但一想起自己的诺言就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