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福祥宫里出来,裴瑛婉脸上还火辣辣的,鹫儿拿着帕子帮她按着,也被她一巴掌拍开!
“滚!离我远点!”裴瑛婉气恼道,不光败露了不说,连裴锦若都敢打她了!不过就是一个丈夫早死的女人罢了!儿子还被别人拿捏在手里!有什么好得意的!
“昔日那一舞那么柔美,与裴小姐现在的样子可不同。”慵懒的声音在裴瑛婉身前响起,让裴瑛婉没好气的抬头!
“北陵二殿下?你怎么在这里?”裴瑛婉声音尖利,看着安陵靖渊正看着自己,心中微微有些不悦,“没有事情的话臣女就先走了。”
“裴小姐慢走。”安陵靖渊本身就非常俊朗的一张脸上带着笑容,“以裴小姐的聪明才智,本不应该为这些事情费心而已,为何不拿自己的长处,去打败别人?”
“毕竟……大家眼中看到的,只有表现出来的而已。”
裴瑛婉怔了怔,然后轻哼了一声,弱柳扶风的步子带着鹫儿离开,给安陵靖渊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
安陵靖渊轻笑了一声,抬脚进了福祥宫,这么久的日子了,也该私下里见这位太后一次了。
“北陵二殿下今天怎么想起到哀家这里来坐坐?”
孝威太后抬手让人看茶,带着淡然的笑,“请坐。”
“太后娘娘倒是和当年看着并无两样。”安陵靖渊坐在侧下,“本来是想等接风宴之后给太后娘娘请安,结果倒是因为一些琐事耽搁了,还望娘娘见谅。”
“哀家久居深宫,偶尔有人来探望哀家,又怎么会生气。”孝威太后轻轻扶额,身为一国太后的贵气自然而然的显露出来,“二殿下与摄政王商讨政事,哀家自然不会参与。”
“太后娘娘这些年倒是看开了不少。”安陵靖渊暗金色的眸子一眯,邪笑道,“比起几年前,娘娘沉稳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只会争风吃醋的裴家小皇后了。”
“二殿下这话是何意?”孝威太后挑眉,隐隐露出了一丝不悦。
“娘娘千万别动怒。”安陵靖渊笑道,“当年的事情,本殿谁都不会告诉的……不过这前提嘛……”
“娘娘不合适这一身暗红色的太后朝服,倒是当年做皇后时那身明黄色的凤袍更好看。”安陵靖渊笑了笑,“虽然这次是北陵战败了,但我想摄政王那边同样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本殿这次来,不过是想问一件事情罢了。”
“你问罢,只要不是特别的事情,哀家告诉你就是!”孝威太后胸口一起一伏,吕秀连忙为她舒心,这样一连串的动作却惹得安林靖渊唇角含笑。
“摄政王身边的那名女子,蒋蓉艺,真的是天兽吗?”
即便得到了最机密的消息,但是如果不亲自来确认一番,他也会怀疑这是千代夙寒弄下的陷阱!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孝威太后抚平了情绪,眸子一转道,“不过二殿下的亲妹妹,北陵的长公主,有这样一重保证,还怕得不到镜池之城的支持?”
“镜池之城仅靠一个圣女能做多少事情?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则是微乎其微罢了。”安陵靖渊仰头大笑,但是无论有没有作用,一个国家中如果能出现一个有头有脸的圣女,对拢惑百姓的心则是巨大的帮助。
“可就算是微乎其微,二殿下不是也一样要力保长公主进入镜池之城么?”孝威太后冷笑,“哀家乏了,吕秀,送客!”
“一句乏了就能打发了本殿,果然太后就是风光无限啊。”安陵靖渊道,却并没有走的意思,反而轻轻的闪过吕秀带来的人,直径来到了孝威太后面前,“锦若,你确实比以前更迷人了,也更狠心了。”
“放肆!”孝威太后伸手打了出去,嘴唇都在愤愤的打颤,头顶的金珠都随之颤抖,“安陵靖渊!哀家已经足够容忍你了!”
“本殿开玩笑的,太后娘娘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安陵靖渊弯腰便是一礼,“您确实变得狠心了,不过目光也短浅了,为了把小皇帝掌握在自己手中,您都能亲自杀了盛辉难得的一名圣女,还有谁比得过您呢?”
“安陵靖渊,你也别忘了,有什么东西是握在哀家的手中,握在裴家的手中,至于圣女……”孝威太后逐渐冷静了下来,“你可是忘了我盛辉现在有天兽所助?”
“安陵告辞了。”他嘴角缓缓的勾起一笑,看来,这天兽的消息应该是真的,不过……要怎么样才能在不伤害天兽的情况下,得到天兽呢?
孝威太后在安陵靖渊走了之后,气急将殿内的东西砸的粉碎,眸子狞戾的发红,“吕秀!快,按哀家说的,立刻去做!”
“是,娘娘。”吕秀行了一礼,慌里慌张的让两个小丫鬟扶住孝威太后,转头匆匆的跑出皇宫。
这两日,千代夙寒基本上待在勤政殿亲自看着小皇帝,倒是让蒋蓉艺落得一个清闲,不过从问青那里,多少也得知了朝中一部分事情。
“紫柔居然天天来跪着?没事?”蒋蓉艺趴在美人榻上上,和千代夙寒派给自己的小丫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可不是么蓉主子。”小丫头约莫十五六岁,叫琴思,嘴里叽里呱啦的是一个闲不住的,一说起这些事情就眉飞色舞的,“紫夫人每天都来书房跪足一个时辰才走,说是不见到王爷就这么一直跪着呢。”
“要是换奴婢说,紫夫人长得也不差,何必为了两个已经赶出去的妾室折了自己的脸面。”琴思眨着眼睛,“主子,您尝尝这个,味道很好的。”
“你该不会趁我没注意偷吃了吧?”蒋蓉艺瞧着盘子里少了一块,不由的笑了起来,捏了一块尝了尝,“确实味道不错。”
琴思跟着蒋蓉艺混大了胆子,吐了吐舌头,“不过我看紫夫人这次应该是没办法为柳家翻盘了,听说王爷贬了柳家的官职呢!”
“果真?”柳家居然被贬了?“谁被贬了?”
“奴婢记得不太清楚。”琴思想了想道,“好像据说左相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还有吏部郎中柳述大人,翰林院的柳宁大人,还有好几个,不是被罚了俸,就是革了职,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