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说已经原谅了我。”
“可是我没办法原谅你。”她愠怒道,“我恨你……你让我父亲失业了。”
“唉!我也恨我自己。”
我轻轻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抓起她的小手,拼命往我身上击打,“好吧!那你痛快的打我一顿吧!”
她皱起眉头,真的往我身上砸了过来,“你坏!你坏!你坏死了!……”
很快她又停了下来,轻轻咬了咬嘴唇,嗔怪地瞟了我一眼,“如果打你可以让父亲再回来的话,我就把你打死算了。可是,这样是没用的。”
她的双手摸着我衣领,轻声道:“我爸还说了什么没有?”
我见她脸上微微露出了笑脸,心里涌起一阵阵喜悦。将她往怀里搂了过来,边说边帮她戴上戒指,“叔叔说,以后让我好好照顾你。来!老婆!我帮你把戒指戴上,今生今世,你就是我的人了。”
“以后,我们不许吵架。”她认真地说道。
“恩!你我约定难过往事不许提……我要好好的爱你,傻傻爱你……”
我们一起轻声唱了起来。
那一刻,她的脸色红润,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从深山里喷涌而出的一汪泉水,满满的都是爱。
我转过身,拥紧了她,低语道:“老婆我想你了。”
“恩!我也想你。现在就想!”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又黑又密,与那白晰的脸庞形成鲜明的对比,在两弯漂亮的眉毛之间,竖起直挺的鼻梁,下边是樱红的嘴唇,若玫瑰一般。
我不知是不是爱吃辣椒的缘故。她的唇总是这么鲜艳欲滴,天然生成。我忍不住,往那樱红的香唇吻了下去。
爱,如春季里吐出的嫩芽,在那一刻伸展。我的手已经端住了她细腻光滑的脸蛋,掠过她细密乌黑的长发。
我们身体紧紧地相拥着。
爱,在那一个夜晚,变得疯狂而又激烈。在那一张只有90公分宽,两米长的铁架子床上,悠悠晃晃。这,不仅仅是身体的碰撞,更是心灵的融合。
望着怀里,我心爱的女人,一脸满足,像只小绵羊的样子。我醉了,而她也笑了,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虽然那铁架子床不宽,也不太结实,甚至会发出“吱咯咯”的响声,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美好的心情。爱在那一刻,依旧是那么温馨醉人。
那一刻,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是真爱。
爱,不在于床有多宽,而在于两个人的心贴得有多紧。
缠绵过后,杨云嫣依在我的怀里,说着温情绵绵的话语。她说,她其实不并喜欢打工,也不稀罕当什么采购。她想当一个画家。
说着,她还把放在铁架子床上的一块画板拿下来给我看了。
画板上夹了一副未完成的画,那是她给我画的一副肖像画,只画了一个轮廊。
我问她,为什么没有画脸?她笑着说,“因为我还没有看清楚你的真实面目。”
当时,我心里“咯噔”一响,我至今还未把我的真实姓名告诉她,这算不算不诚实呢!难道,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李燕和余静吗?她们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可凭什么云嫣就不能知道。
“云嫣!我……”
咚咚咚!
“时间到了啊!自觉一点。再不出来我要踹门了。”高妹在外面催了。
我和杨云嫣互望了一眼,会意地笑了笑,再次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嘴唇,“好了,明晚我们加班去仓库学叉车。”
她似有所悟地朝我点了点头,眨了下一眼睛,“色狼!”
“好了!我走了。”当我转过身时,她不舍地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
我们又亲了一回,这才放我离去。
“我靠!还没有过够瘾啊!快点啊!”高妹在外面喊道。
我开门走了出去,朝高妹点头笑了笑。
她鄙视地瞟了我一眼,“程宇!别看你平时斯斯文文的。色起来也是没完没了啊!”
这虎妞说话总是这么彪悍,我才懒得理她。
回到宿舍,曾爽那小子,坐在床头,手把着那玩意儿,正在涂药膏。
我问他去看了医生没有,他说去看了,医生说是尖锐湿疣。这玩意我只在收音机里听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说,他这病估计要治很长时间。他不知道要不要和小丽说分手。他想了很久,他想和胡小梅打电话。
我说,胡小梅是谁?
他惊讶道:“啊!胡小梅你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
“那你赶紧去买个收音机听听吧!他在97.1电台主持的《夜空不寂寞》很感人,很真实。对了,她还是你老乡呢!”
“哦!是吗?那我明天去买一个收音机,听一听。”
第二天,我真的去买了一个收音机。那时我的内心很矛盾。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李燕。
她向我逼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不是那么简单。
那时我感觉自己很无助,有很多的心里话,却找不到一个人倾诉。而且,所有的压力,都必须由我一个人去顶起,工作上和生活都是如此。
就在周一上班那一天,杨锦和我们的课长邬梅凤同时离开了美临公司。
那天,邬梅凤打扮得很漂亮。我看到IQC课长金涛那王八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我估计,那家伙还在想念着邬梅凤的身体。
课长走时,还让特意附在我耳边说,“我走了以后,你小子要守住你的嘴啊!可别坏了我的名声。”
我知道,她怕我把金涛的那一件事说出去。
我笑着和她开玩笑,“可以啊!不过,你得让我抱一下。”
我以为她会生气,谁知她真的在她那张大真皮椅子旁,拥抱了我一下。
那真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软软的,绵绵的,又有些坚挺。
“好了!抱都让你抱了,还看啊?”她见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前,嗔怪地白了我一眼。
“课长!你胸前的纽扣没扣好。”
“啊!”她本能地往下低了低头,“去你的!老娘穿的是T恤,哪来的纽扣。”
我俩相视一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是一种不可名状的默契,隐隐中又有些不舍。虽然课长没说,但我能感觉到,她很怀念和我在一起时的那一段快乐时光。我经常给她接水泡茶,偶尔也和她开一下玩笑。
“想看,你就去慢慢研究孟雪的吧!她的也不比我的小。”课长一脸坏笑地和我打趣道。
“不过,你的貌似要更成熟一些。”我笑着说。
“去!少贫嘴!好了,我要走了。以后仓库就交给你了。跟兄弟姐妹们说一声,不必送我。我已经走了。”课长说完,提起了她的拉杆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一个下午,我在课长的真皮旋转椅上,怎么坐也不是。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
课长和杨锦走后,当天便出了人事任命书,由张兰接管杨经理的位置,同时兼管三个部门,采购部、仓储课及物控课。
张兰打电话告诉我,她晚上找我有事,想和我谈一谈。
我知道一定是仓库的事,她想先安稳住我。看来,今晚又有礼物收了。只是不知道这坏娘们会送什么给我,我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
以后我就得归她管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像课长邬梅凤一样,偶尔也和我调一下情。如果是那样,倒也有些意思,至少在工作上不会那么枯燥无味。
不过,希望今晚她不要和我聊太久,我还要和云嫣去仓库学开叉车呢!想起我那大老婆傲人的身材,以及在叉车上,那迷人的样子,我就有些按奈不住地兴奋。
叉车、美人还有我,想想就激动,那一定会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吧!
晚上,我到了张兰的办公室。她笑着朝我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
我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上身简单地披了一件浅绿色的外套,里面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T恤,将她的脖子衬显得更加的白晰,她的脸很白,手微微有些胖。
在她那一双如凤爪一般好看的小手的食指和中指上分别戴了两个白光闪闪的镶钻戒指。
我想应该是钻戒吧!在日光灯下是那般的耀眼。
“怎么?邬梅凤走了,还习惯吧!”她淡淡地问道,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还习惯!”
“那就好!忽然她站了起来,缓缓走到门口。
“滴答!”
她把门反锁了,紧接着,又把百页窗放了下来。
在夜晚,整个二楼办公室,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加班,这女人把门反锁了,这到底是想干啥啊?
她见我有些紧张,笑着走到我的面前,在我的身旁停了下来。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很好闻,我想应该是昂贵的法国香水。
那一袭黑色短裙下,是洁白如雪的腿,虽然没有李燕的修长,也没有孟雪的优美,但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是的,她走路的样子,总是优雅得体。深圳的春天,并没有温暖到可以不穿长裤。但那一晚,她没有穿。
她也像李燕那样,光着美丽的长腿出现在办公室,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我的头刚好挨着她胸部的位置。
有几次她的胸都挨着我的头了,令我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我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和我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听上去像是在关心我的工作,但事实上,不是,因为她的话题,根本就是漫无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