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
就在我和这个被拐骗来的女孩努力交谈,想要获得更多信息的时候,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突然走了过来,发现了我。
“我,我在找地方上厕所。”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个小男孩浑身是土,脸上也全都是灰尘,衣服上的破洞也还没有来得及补上。他的鼻子一吸一吸的,生怕挂在鼻孔下面的两条青绿色的鼻涕掉下来一样。
只见这个小男孩用衣袖抹掉了那两条如同青蛇一样的鼻涕。
“你是不是想救那个女人逃走?我要去告诉村长,村民们会打死你的!”
小男孩转身朝着院子里面跑了过去。
我三步并作了两步,抓住了小男孩的胳膊。
这小家伙的胳膊很细,摸上去没有肉只有骨头。
“哥哥给你钱买糖吃,你别去告密好不好。”
小男孩点了点头,之后继续吸着自己的鼻涕,就好像这是一个他和鼻涕之间的嬉戏一样。
我肉疼地从口袋里面摸出了十块钱,这可是我好几天早上忍住没吃早餐才省下来的十块钱,没想到就这么便宜给这个小家伙了。
小男孩的小手脏兮兮的接过了我的钱。
“你知道这里关着一个女孩?”我试探性地问道。
小男孩点了点头,蹲在地上,用手指头在地上戳来戳去的,听了的话之后,他看了我一眼,不在意地说道:“当然了,我还知道她是被买来当媳妇儿的。”
竟然连这个一个小家伙都知道,这个女人是被拐来当媳妇的?
看到我吃惊的样子,小男孩接着说道:“这有啥,俺们这个村子穷,外面的女人根本不愿意嫁过来,我们村子里面的女人基本上都是花钱买来的。我娘就是在外面买来的,在我小的时候她还想带着我逃跑呢,结果被俺爹和村民们发现了之后,打断了几根肋骨,还饿了几天,这才断了逃跑的念头,我们村的其他女人也都是这样过来的。”
什么?
这个小家伙讲述着他娘的事情竟然这么平淡,就好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一样。可想而知,这个小男孩长大了之后,一定和别的村民一样,从别人的手上买来一个被拐骗到这里的女孩当媳妇。
不由得,我心中产生了一丝绝望和愤怒。
原本,我还想着如何劝说这户人家,帮着他们从我的客户当中,找一个愿意配冥婚的女鬼来牵线保媒的。
可是现在看来,单单动用嘴皮子是肯定行不通的。
大概从他们的祖辈开始,这个村子里里外外,从上到下,就连他们的根部都已经腐烂不堪了。
这个村子,已经没救了。
小男孩玩了一会热之后,站起来朝着院子里面走了过去。
“你先等等,我一定会找个机会把你救出来的。”
我低声安慰了一下那个女孩。
女孩好像是害怕极了,她大喊着让我别走。
不行,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谁知道那个小男孩拿了我的钱会不会去告密。
听着女人凄惨的求救声音,我狠了狠心回到了院子里面。
来来回回,我已经出去了两次了,如果我再用同样的借口离开,那绝对会引起怀疑的。现在,我只能等待别的机会了。
喜宴吃的差不多了,他们终于要请新郎,新娘出来了。
结果,我发现村长带着几个壮汉朝着房子里面走了进去。
看到我们脸上的疑惑,旁边的人解释道:“没关系,他们去帮忙了。”
等到那几个壮汉走进去了之后,房间里面传来了摔打器具的声音,然后那个女人拼命地大喊着。
可是周围的村民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低声地说说笑笑的,就好像听不见那个女人凄惨的叫声一样。
听了我刚才的一番解释之后,方若和林天骄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按住了他们,现在绝对不是起冲突的时候,不然这一百多个村民绝对不是好对付的。
我的心跳变得加速,尽管我嘴上还在安慰着方若和林天骄,可是我自己也有些快被愤怒冲昏头脑了,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
这里面,最淡定的当属高帅虎和方婷婷了。
在一通叫骂声和女人一声嘶叫之后,房间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村长带着几个壮汉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他们的身上沾了些泥土,拳头上沾了些血水,可是他们不介意地在身上擦了擦,然后说说笑笑地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嘿,那小妞的胸脯子真大,就嫁给那么一个死人还真是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那细皮嫩肉的,小脸蛋也挺俊的。可惜的是,今天她就好嫁给一个死人了,不然能让咱们再玩上几天,那就更好了。”
“可不是,这小妞性子还烈呢,昨天晚上又是叫又是闹的,要不是三哥你们几个按住了她,我还真降服不了她。”
没想到,那个女孩已经被这群畜生给祸害了。
我攥紧了拳头,我觉得我胸膛的那团火已经快要爆发出来了。
那个女人被人按着,和一个死人拜了堂,成了亲。
那个女人就好像已经死掉了一样,任由周围的人摆布。
拜堂成亲之后,这冥婚还没有结束。
这个女人要在家里住上三天之后,才会和那个死人一块被下葬。
当然了,这个女人住的地方是棺材,而且还是活埋。
我已经注意到了,院子里面摆放了两个棺材,其中一个就是给那个女孩准备的。
礼成之后,酒席差不多也结束了,大家陆陆续续地都起身离开了。
我和林天骄他们也假装要告辞离开。
我想的是,先假装离开村子,之后再找机会偷偷潜入,把那个女人救出去。
谁知道,就在我们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村长却拦住了我们。
“不行,你们还不能离开。按照我们村子里面的规定,这酒席要吃一整天的,我先带你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晚上,咱们还要再开一场酒席的。中途离开,可是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