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在同时,卢瑟福开始研究原子的结构。在1904年,他证明射线是一种氦粒子流。同时他还发现这种粒子打在涂有硫化锌的荧光屏上时会发光,这样要数一数粒子的个数就方便了。
1908年,卢瑟福已经离开加拿大,回到了英国,到了曼彻斯特大学。在这里他与两个助手进行了一个新奇的实验,这就是他与英国科学家马斯登和德国科学家盖革进行的“打靶”实验。他们用镭作“机关枪”,镭辐射出的粒子就是“子弹”,用它“打靶”,这里的“靶子”是金箔做成的。
但是,要看“子弹”打在什么地方,则用一个荧光屏来显示粒子的闪光。
根据原来的原子模型来预测,当粒子打到金箔上时,粒子都会穿过去,并几乎均匀地打到荧光屏上。可是令人不解的是,从荧光屏上看到的现象不是这样,虽然大部分粒子分布得比较均匀,但也有少数粒子“打偏”了,有的还偏得很厉害。卢瑟福还要助手看看,是不是有粒子被反弹回来。
助手们一查验,果然有反弹回来的。这真有些令人费解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经过反复实验和不断思索,卢瑟福认为原来的原子结构是不对的。可原来的模型是他的老师汤姆逊提出的。老师是应该受到尊敬的,但他的错误模型是不应保留的,当然,有错误的老师也应受到弟子们的尊敬。为此,卢瑟福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模型。原子的中心有一个核,它集中了几乎原子的全部质量,也就是说,原子核的质量几乎与原子量相等,并且所携带的是正电荷。核外有一些电子绕核旋转,电子带负电荷。原子核所带的正电荷与核外电子所携带的负电荷是相等的,所以整个原子是显示电中性的。
有趣的是,原子核虽具有极大的质量,但它的体积却很小。
打个比方说,原子核就像在一个大会堂中地上被丢掉的一个乒乓球。可见原子内部是空空如也。更形象的说法,原子像一个微型的太阳系,太阳坐镇中心,外边有行星围绕着太阳旋转。因此,原子更像是一个太阳系的缩影。
怎样用卢瑟福模型解释同位素呢?原子核的正电荷数恰好就是原子序数。这原子序数就像一个“座位号”,本来一个“座位号”只能属于元素的一个原子,可是由于原子世界“管理得不善”,在为各种元素的原子分配“座位号”时,结果许多同一种元素的原子都拥挤在一个“座位”上。当然,究竟是不是这样的说法,卢瑟福的心里还没有底。
1913年,卢瑟福的学生、年轻的讲师莫塞莱,开始研究X射线。他用X射线打击各种原子,并把X射线的波长排列起来,发现不同元素的排列正好与在元素周期表中的排列一致。为此,他把这个排列序号叫做原子序数。他还发现,这个原子序数恰好是原子核的正电荷数。他的发现能够说明在一个“座位号”上可以有多种原子,并且说明了它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这也就说明了索迪的同位素概念。
这样人们认识到,在十余年的研究中所发现的数十种“元素”,不过是一些元素的同位素而已。到目前为止,地球上发现的各种元素的同位素总共有489种,其中稳定的同位素为264种,放射性同位素为225种;此外,还有人工放射性同位素2000多种。
莫塞莱出生在英国。他的父亲是一位人类学家兼解剖学教授,不过莫塞莱4岁时父亲就去世了。小莫塞莱并不想继承父亲的事业,而是对物理学发生了兴趣,在牛津大学毕业后,就到了卢瑟福的身边,成了卢瑟福年纪最小的学生,似乎也最聪明。他利用X射线搞清楚了原子内部的信息,并搞清楚了元素周期表的排序。
正当人们看到这颗新星冉冉升起时,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莫塞莱也像大多数热血青年一样,立即应征入伍,到军队任工程兵上尉,也许当时人们对科学的重要性还缺乏认识,让这样一位优秀的人才上了前线。他到土耳其参加了一场无足轻重的战斗,并糊里糊涂地献出了生命,这时他才27岁。也许他的死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付出的最昂贵的代价之一了。的确,这场战争给全世界并未带来好处,而英国就更不用说了。
放射性物质的研究使人们对物质的多样性有了更多的认识,特别是对物质的微观世界有了更深入的认识。这对后来的核能技术、示踪技术的开发,以及对放射治疗方法的研究与应用都打下了重要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