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一个女人的外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在,”陆泽道,“就算再漂亮,但如果心狠手辣或者心胸狭窄,那徒有漂亮的外表又有什么意义?所以当静姐你这样问我时,我只会觉得静姐你变得有些庸俗了。”
“每个人都有高尚的时候,也有庸俗的时候。就拿毕加索来说,他在63岁的时候认识了17岁的吉纳维芙,在70岁的时候和吉纳维芙发生了超越友谊的行为,之后吉纳维芙还做了他两年的地下情人。在大众看来,毕加索可能是个优秀到无与伦比的画家。但从他和吉纳维芙的事来说,他只能算是一个庸俗的人。爷孙恋,在当代只能算是个笑话,你说是不是?”
“人无完人,所以讨论这个没有意义。”
“那我就问你,就外表而言,是我漂亮还是你老婆漂亮?”
“她在我心里没有人可以替代,也没有人在外表上能超越她。”
“还真是超高的评价,看来她挺幸福的,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珍惜。”
故意看了下手表后,陆泽道:“麻烦找个舒适的姿势,我下午还要给人画全家福。”
“不是说好中午一块吃饭的吗?”
“如果静姐你再磨磨蹭蹭的,估计我就没办法和你一块吃饭了。”
“我总觉得变得猴急的你不是想去赚钱,而是想从我这边拿到你老婆的照片,”已经像之前那样躺在摇椅上,并将裙摆往上拉,拉到腿根部的陈静道,“昨晚我被折腾得一宿未睡,所以我先睡一会儿。我这人只要一睡下,基本上就跟木乃伊没什么区别,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乱动。”
“嗯。”
调整了下姿势,面庞面向陆泽那边的陈静闭上了眼,薄唇微微张开,雪峰正随着她那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陈静闭上眼后,陆泽并没有急着开始作画,而是观察着仿佛睡美人般的陈静。
这是陆泽第一次看到陈静穿得如此清凉,加之他是身体心理正常的男人,所以他自然会不由自主地盯着重要的地方看。其实陆泽一直觉得只要身体心理正常,那么不论是男人女人都逃不出七情六欲的束缚。假如他看到陈静那若隐若现的身体不为所动,那只能证明他并不正常。
当然,就算身体有了些许反应,陆泽依旧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妻子的事。
毕竟,从戴上婚戒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应该对妻子忠心。
只是让他觉得有些可笑的是,这些年他对妻子一直很忠心,但他妻子并非如此。尽管一切还在猜测之中,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他妻子已经出轨,但陆泽真觉得妻子出轨的可能性太高太高了。
假如陆泽有看到妻子曾经将婚戒留在抽屉里,他是继续努力去佐证妻子没有出轨,还是直接将妻子和出轨女人画上等号?
可惜的是,陆泽并没有看到妻子摘下婚戒后离开学校。
观察得差不多,陆泽这才拿起铅笔。
但他没有急着开始作画,而是将铅笔举至和视线处于同一水平面,以铅笔的长度去丈量陈静的身体,这样才能在画纸上确定关键性的几条线。只有将重要的线条先画在画纸上,待会儿才能进行更细微的绘画。
一个半小时后,陆泽已经画完。
画上的陈静确实很美,和墙壁上的七张比起来。当然美的原因不是陆泽画功更上一层楼,而是因为陆泽将陈静那朦胧的体态美表现得淋漓尽致。他真的没办法将陈静这种气质女人当作塑料模特来对待。
见陈静依旧睡得很香,没有打扰的陆泽选择起身往门口走去。
陆泽是打算去洗手,手指上沾着不少铅灰。
但没走出几步,陆泽又停下了脚步,他的视线落在了被白布蒙着的画上。
好奇心害死猫,但此时陆泽真的想知道,被陈静隐藏起来的画到底是什么模样。
所以,陆泽走了过去。
站定并看了眼陈静,见陈静依旧睡得非常香,陆泽小心翼翼地将白布往上掀。
陆泽以为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画,没想到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女性写真。其实也不能说普通,因为照片里的女人什么都没有穿,还戴着将整张脸都遮住的面具,并坐在一张看上去颇为高贵的联邦椅上。照片里的女人两只手抓着联邦椅的扶手,两条腿则张得有些开。但因为这是在比较暗的环境里拍摄,所以陆泽只看到一片阴影。
总之呢,陆泽觉得这张照片会给人造成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可以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好作品,所以陆泽真搞不懂陈静为什么要将之隐藏。
难道,照片里的女人就是陈静?
仔细观察了照片,又审视着依旧睡得香甜的陈静,陆泽这才发觉并非同一个人。
因为,照片里的女人腰肢比陈静还来得细,属于难得一见的蜂腰。
但不知道为什么,陆泽总觉得照片里的女人似曾相识。
难道,照片里的女人是他妻子沈妍?
突然冒出这个疑问后,陆泽眉头不免皱紧,所以他仔仔细细观察着照片。
可因为光线昏暗,女人又戴着面具,所以陆泽没办法确定。
但就身材比例而言,还真的很接近。
身材接近的女人多得是,而且他从来没见妻子有过这种眼神。在他的印象里,他妻子的眼神一直是温柔得如同秋水,所以他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知道她是谁吗?”
见陈静已经醒来,还将裙摆拉下,陆泽道:“想必是你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