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上被拘留的事,陆泽心情本来就不是太好,所以在听到妻子这番言论后,陆泽道:“穿裙摆短的裙子不代表你就会变得更漂亮,也不代表我就更有面子。按照你这意思,如果你穿那种连屁股都很难遮住的超短裙,我岂不是更有面子了?”
被丈夫这么一反问,沈妍显得有些错愕。
干干一笑,沈妍道:“老公,以前咱们出门我也很喜欢穿这条裙子,那时候你都一个劲夸我好看。记得那时候我说穿这样的会招来很多人的目光,你还说没事,说看的人越多就证明我越漂亮。”
“现在不一样了。”
沈妍还想问哪里不一样了,但注意到丈夫的脸色不是很好,所以她没有再回应。只是将原本准备套在身上的裙子放回衣柜,并拿出一条下摆能过膝盖的。而在穿的过程中,沈妍那微皱的眉头暗示着她并不是很情愿。
沈妍穿好之际,陆泽正在吹头发,而沈妍则坐在化妆桌前开始化妆。
沈妍属于天生丽质型,所以不是万不得已,她几乎不会化浓妆,所以她现在只是上淡妆而已。不化妆的女人不漂亮,化妆过度的女人的脸会显得很假,所以像沈妍这种漂亮女人化淡妆才是最好的选择。
吹好头发并放好电吹风,见妻子正在画睫毛,陆泽眉头皱得非常紧。
以前陆泽会觉得妻子稍微化妆的话会更漂亮,现在他依旧是这么觉得。只不过他的心理和以前有很大不同。以前他是觉得妻子化淡妆仅仅是为了显得更美,现在却觉得妻子化淡妆是想吸引其他男人的注意力。或许当其他男人用近乎赤粿的目光审视着他妻子美的地方时,他妻子心里会非常欢喜。这和去挤公交,体验被陌生男人碰触的心态很类似。
所以哪怕他妻子问他好不好看,他也只是嗯了一下。
穿上妻子挑出的一套衣服,陆泽拉着女儿的手往外走去,沈妍则是拉着女儿的另外一只手。
这一幕看似美满,实则只是假象。
近乎二十分钟,他们来到了苏念珍所住的小区,陆泽手里还拎着一袋子水果。
苏念珍是沈妍大学同学,算是大学时期和沈妍玩得最好的闺蜜。所以当初和陆泽和妻子结婚时,伴娘正是苏念珍。尽管生活在同一城市,但因为工作上没有交集,又同为人母,所以苏念珍和沈妍见面次数并不多。偶尔一个月一次,偶尔一两个月一次。
要是陆泽没有记错,苏念珍是在职中任教,她老公则开了一家房产中介公司。
搭乘电梯到十楼,走在前面的陆泽按响了门铃。
约过半分钟,门被打开,一个年级和陆泽相仿,但精神状态不是太好的男人站在里头,这个男人正是苏念珍的老公吴启达。陆泽和他并不熟,只是互相留过电话号码罢了。
互相客套了番,已经走进客厅的陆泽将水果递给了吴启达。
妻子去厨房帮苏念珍后,陆泽和吴启达边喝茶边聊天,女儿则坐在陆泽旁边吃着棒棒糖,小脚丫还一个劲摇着。
“最近咱们这边的地皮又开始炒,那生意应该非常不错吧?”
“爆炒不代表就有人买啊,”喝了口茶的吴启达道,“而且我们这边交通还是没有周边几个后面发展起来的县市发达,市政府又有传言要搬到建阳那边去,所以很多人都直接在建阳那边买房子。现在的情况就是就算有人在爆炒房价,也没有多少客户愿意买。就像这个月,房子是租出去了不少,但买房的没有一个人。”
“售房和旅游一样,总有旺季,总有淡季。”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心情都会受到影响。”
“我一直觉得我老婆工作非常忙,但你老婆好像也很忙,偶尔还会将试卷之类的带回家批改吧?”
“几乎都会带回家,”吴启达呵呵笑道,“她那学校离家近,走回来连十五分钟都不要。而且因为是职中,管理非常松散,所以就算把试卷带回来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她那学校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不闹出人命之类的,爱咋整就咋整。”
“难怪我老婆去年有过来帮着批改卷子。”
“你说的是不是去年的期末试卷啊?”
“你还记得?”
“那时候我陪我妈去深圳旅游,我老婆还要照顾孩子,一个人忙不过来。她啊,还打电话和我诉苦,说还有一堆卷子没有批改,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的。我就告诉她了,直接把同样也是老师的沈妍叫来,这样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陆泽不知道吴启达有没有在撒谎,但因为他上网查过,确定去年6月22日,苏念珍所在的职中确实有期末考试,所以陆泽觉得应该是真的。陆泽一直想确定这件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间接确定被周正贵玩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他妻子。假如他妻子真的是在苏念珍这边,那完全可以确定他妻子并没有被周正贵玩过。但如果没有玩过,周正贵为什么要承认?有谁会****的承认没有干过的事?更何况是这种会惹怒对方老公的事?
就在这时,陆泽猛然想到,假如他质问妻子之前,他妻子有和苏念珍通过电话,而且是在他第一次找过周正贵之后,那是不是可以得出他妻子和苏念珍通过气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