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瞧着有些诡异。我侧目看向柳如亦。
“你确定柳飘飘在里面?”
“这……”
她哑然,好一会,满脸悻悻地说,“我只是在这里感应到了她的气息,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具体去了哪。她的气息消失的很快,我已经感应不到了。”
“老爷子。”
我没再问她,而是看向鲁达,“这幽冥殿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被柳飘飘这鬼仆坑多了,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有些怕了。倒不是怕她这个人,而是怕她又搞什么阴谋诡计,挖坑等我跳!
还是谨慎点,为此我还忍不住瞪了跃跃欲试的柳如亦一眼,“我警告你啊!这一次别乱跑了。要不然还像上次那样被抓了去挖矿,我可没钱赎你!”
“好了。知道啦。”
柳如亦瞬间蔫了,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轻哼哼着,“他奶奶的,这凡间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还冒出什么续命街?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最后还让本小姐这个堂堂的公主去搬砖,一想到这,本小姐就气……”
她说得也不无道理。
续命街的确太神奇了!
昨儿个也是胡乱闯进去的!现在还想进去?用鲁老爷子的话说,‘除非等你死了!’
续命街本来就不是活人可以进入的!
只有死人才能入。
我们进去之后,又能活着出来,只能说这其中有太多的侥幸。
“这个……”
鲁达沉吟了一会,苦着脸看我,满脸无奈,“这个幽冥殿我也只是进去过一次!那时候我还小,只有九岁,被凶巴巴的幽冥使给硬抓着去的,当时吓都吓尿了。哪里还记得清楚里面有什么玄机?”
“那还是走吧。”
我果断转身,“反正过几天幽冥使就会过来,到时候让她帮帮忙宰了柳飘飘,她应该不会拒绝的!”
“是啊!”
鲁达面露喜色,一张老脸似菊花盛放,“林凡,还是你脑瓜子好使!我怎么就想不到这茬?幽冥使可是最为嫉恶如仇的!柳飘飘这种恶灵碰到他,绝对是分分钟上天!可是……”
很快,他垮下脸来,指着破败的游魂城,欲哭无泪地说,“我兢兢业业几十年!不曾料一个早上全都给毁了。这下幽冥使来了,我真的是完了啊,完了……”
“行了。你又死不了。”
我转身离开在地府入口,朝着游魂城门的方位走去,“你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说不定处理的好了。幽冥使会看在你过去劳苦功高的份上放过你这次。”
“哎呀!”
鲁达追了上来,朝着我竖起大拇指,“跟着聪明的人就是有活路!还是林凡你考虑的周到,我这就去善后。”
说完,一溜烟的跑远了,速度堪比被猛虎追杀的兔子。
我看得怔然,但也没有多在意,只是继续往前走。
“我们这是要去哪?”
柳如亦跑到我前头,一双妙目时不时在我身上打转,“我肚子有些饿了。林凡,要不先出去赚点钱怎么样?我去拍戏,很快就能赚到饭钱。”
“行了,拍什么戏?你还嫌知名度不够啊?”
我摆手,抱着雪儿疾走,“收拾一下吧。明天早上就离开杭洲。”
“什么?!”
雪儿诧异看我,“哥哥,这么快就离开吗?柳飘飘还没有抓到啊。”
“柳飘飘这个鬼仆太厉害了。”
我也有些无奈,看着雪儿,说,“不是我不想抓,而是她行踪莫测,追都追不到!更不要说抓了,等幽冥使来了,鲁达自然会跟她说这事。有幽冥使插手,柳飘飘死定了。”
幽冥使有多强?
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清楚。
只是听鲁达说起过,那种可以踏空而走的人,绝对的强!
好像在那什么通幽境界之上!
端的是神鬼莫测。我现在连这些境界是什么都搞不清楚。跟幽冥使比?差远了。
“对了。”
柳如亦突然一拍巴掌,“林凡,你不是说要我隐身去那什么南宫家吗?我现在就去。找到那个该死的南宫安泽,本小姐非要扁得他爹妈都认不出来,竟然敢骗我说什么八千万!靠!想到这事我就来气,让本小姐空欢喜一场!”
“行!”
反正也没钱,南宫安泽这个坏胚子又有的是钱,就从他身上着手吧。
对付这种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少女、幼儿的恶棍,宰了他我都没有心理负担,更不要说只是扁他一顿。
“他上次说绝对不敢骗我们,结果事实证明他在放屁!”
柳如亦满脸愤愤,“本小姐最讨厌被人骗了!这一次他不掏出八千万的卡来,我切断他小叽叽!”
呃……
你牛逼。
……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我们就不再多思虑。
对付不了柳飘飘,还对付不了一个南宫安泽?
就算你这个南宫安泽再聪明,在我们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只能歇菜!
所以,我也懒得跟他们玩什么阴谋诡计,直接上门!
干到老巢去!
但人世间许多事情,往往都是在有了计划之后,会横生许多波折。
这一次,同样不例外。
我们出了游魂城,在前往南宫家的路上,在一条有些晦暗的巷子里疾走时,突然有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
“林,林凡,救,救我……”
声音很艰涩,含着痛苦!
似垂死的病人在挣扎,在呼救。
我循声看去,并没有看到人,疾走了几步,才在一个破旧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声音的主人。
她是一个女人!
形容很邋遢,如果脸上没有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可以看出,她原来一定是一位绝色美女。
“哥哥。是她!”
雪儿突然眼睛一亮,在我耳边悄悄说,眼睛微微有些红了。
经雪儿这么一提醒,我也记起来了。
“白帆!”
没错,这个女人跟我母亲长得一模一样,想忘记都难!
“她怎么会在这?”
柳如亦也走了过来,面含诧异,“怎么还躲在垃圾桶里?脏也脏死了!”
“先扶她起来。”
不管怎样,看到一个形似母亲的人,我很难做到无动于衷。尽管这个女人曾经可能有过想害我的念头,但她毕竟没有害我,所以我也不会太记挂。
对于形似母亲的人,我的容忍度高了许多,要不然按照我骨子里的性子,肯定是拳脚相加过去的。
但对于这个女人,我做不到。
“林,林凡。谢谢,谢谢你!”
白帆被我扶了起来,拍掉了身上肮脏的垃圾,她颤颤巍巍的靠在墙壁上,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地看着我。
“先别忙着说谢。你快跟我说说,柳飘飘到底去了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