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雪儿小心的从笼子里抱了出来。
她满脸惊讶的看着我,一张精致的小脸蛋上还带着深深的泪痕,“哥哥,你好厉害。这铁棍好硬,你怎么一下就扳断了?”
“我不是说了吗?”
我伸出手,温柔的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心中悲、怒、伤、惧……复杂至极,口中却笑道,“你哥哥我是最强壮的。”
“哥哥!”
雪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把头埋在我肩膀上,身子抽搐着,怯怯得道,“有个坏老头总是要亲我,我不让,他就打我。哥哥,我好怕。”
“别怕。”
我心中一股怒焰升腾而起,脑子里的杀意在沸腾,我强行按捺住波动的心海,温柔的抱着雪儿,安慰了她好一会儿。
她似乎累极了、怕极了。此刻趴在我肩膀上,没一会,我就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细瞧过去,却是发现她睡着了。
她睡得似乎也很不安稳,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珍珠般的泪水。她的脸上有着恐惧、不知所措,但当我抱紧她的 时候,她的不知所措瞬间消散。她的呼吸也渐渐回复正常。
“呼。”
我紧紧抱着雪儿,长呼口气,昂头看去,见这地底距离上面竟足有三五米高,这么高,按照以往我的能力,是绝无可能轻易跃上去的,但此刻,不知为何,我竟有一种感觉,我一定能跃上去。
轰!
我一蹬地,身子瞬间如炮弹般竟一下子从地下室高跃了出来。
“咕噜。”
王德通、刀疤脸、痞子男等人目睹到了这一幕幕,一个个惊得狂吞唾沫,看我如看赛亚人。
“那个老头住哪里?”
我扫向痞子男。
“不知道。”
痞子男吓得一哆嗦,狂摇头,“我只知道他在这里有一个居所,其他的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
刀疤脸突然说道,“那张富贵是这谷城的有名富翁。听说开了个公司。他有可能在公司里。”
“带路。”
张富贵这个坏的流脓的老头子,竟然亲我家雪儿,并且不能饶恕的是,还打了她,把她关在铁笼子里。
想想那些阴森森透着惨白光芒的人皮。
我的头皮就一阵发麻!
若是晚来了,雪儿步入那些孩子的后尘,我岂不是会痛苦死掉?
这个无情的人间,除了雪儿,我再也没有任何记挂的了!
若是雪儿死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张富贵……
他该死!
……
……
一行人很快步出了别墅。
这一栋别墅,外看豪华、美丽、奢华,为他人所艳羡、向往。
但内里肮脏、血腥、恐怖、阴森!
王德通、刀疤脸一行人即便作恶多端,但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也一个个待得面无人色,当我说离开这时,他们似长了八条腿,疾行如风,一路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跑到外头时,他们这才狠狠的呼了口气新鲜的空气。
“嘿!”
岂料,就在这时候,一道瓮声突然自前头传来。
我循声瞧去,只见在若隐若现的的明月下,可以隐隐看到一个人正立在一辆豪车旁边。
他手持着一把枪,正冷笑着看我们。
他长得慈眉善目,看起来约莫有八十岁!混似一位大慈善家。
但此刻这位慈善家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了狰狞、变、、态的光芒。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直勾勾的盯着雪儿看了两眼,道,‘没有想到你们的动作这么快?怎么,卖给我的人,还想抢回去?’
他的 声音嘶哑、浑厚,仿若魔鬼在磨牙,听着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哥哥。”
这声音一下子把雪儿从睡梦中惊醒。
她扭头看了眼老头,眼中流露出惊惧、害怕,她紧紧的抱着我,身子都在不自觉的打着哆嗦。
我轻抚着她的背,柔声说了几句,她才慢慢安稳下来。
“张富贵。”
刀疤脸上前一步,站在我身边,大喝,“你丧心病狂,竟对小孩子做出这种事,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咱们半斤对八两,你就别在这给我装好人了!”
张富贵不屑的撇了撇嘴,手指我跟雪儿,道,“那两个小鬼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我劝你还是收手。”
王德通瞥了我一眼,继而一转,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张富贵,“免得等会后悔!”
‘“后悔?”
张富贵愣了一下,继而大笑,“真是好笑!”
他猛地从车里掏出了一把机关枪,对准王德通一行人,阴笑道,“既然你们这些家伙,要浪子回头做好人。很好,我这就送你们去西天见佛祖。”
“不。”
“你不能!”
“有话好说!”
……
轰!
砰砰砰!
王德通等人惶恐、忿怒尖叫,但回应他们的却是张富贵的机关枪,但听一连串的砰砰砰声响过,伴随着数声惨叫,环顾左右。
只见王德通、刀疤脸等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中,无一例外,都死了。
张富贵的枪法很准,他们都被爆头而死,似得惨烈、‘悲情’、无道。
“小鬼,接下来轮到你了。”
张富贵的机关枪转向我,温和的笑了笑,仿若一位邻居大叔弓着腰笑对我,看起来很是和善,但我深知,这和善只是一层皮,皮后隐藏着的是恶魔的心、厉鬼的脸!
“你是自己放下雪儿滚回别墅里,还是我送你去西天?二选一,快选吧。我可不想跟你浪费时间。”
“哥哥。”
雪儿紧紧抱着我,吓得瑟瑟发抖。
“你很过分!”
我看向张富贵,面无表情、心冷声更冷,“你真的是该死!”
“哈哈哈……”
张富贵大笑,“我的确该死。但那又怎样?没有人能杀死我!”
“是吗?”
我一蹬地,如出膛的炮弹,穿云的利箭,朝着张富贵冲了过去,我要亲手捏爆他的头!
“你小子!”
张富贵眉头一跳,继而狞笑,“想死?好。我成全你!”
砰砰砰!
他开枪了,一连串的子弹仿若飞花、利刃般朝着我飞来,但无一例外,都飞到我面前三尺处就自动掉落在地上。
“这,这不可能?!”
张富贵似见了鬼,处变不惊的和善脸终于露出了惶恐、难以置信的表情。
“老子不信邪!给我去死!”
轰!
砰砰砰!
机关枪火力大爆发,但无用,子弹都似软绵绵的棉花落在我身前三尺地上。
轰!
我一路疾行如风,几个眨眼,便冲到了他的面前,跃起,一脚朝着他的脑袋踹去。但听轰的一声响,他的脑袋似被坦克给撞中,更似被千斤锤给轰中,瞬间离体而去。
噗!
脖子断裂后,涌出的鲜血似喷泉般喷出。
我几个飞闪避过,看向高空中那颗满含着不甘、惶恐、不可置信的花白头颅,不自觉的有些恍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