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山的铁证之下,背心男不再巧言令色。他像被拔了翎毛的公鸡一样,低着头,神情沮丧。
马三胖子在旁边咄咄相逼,也不由得他不招。万般无奈之下,背心男要了支香烟,打算抽完了烟,就把事情交待明白。
见他肯老实下来,马三胖子满足了他的要求。没想到那背心男却抱怨香烟的档次差,又惹来了马三胖子一通狠骂。
对这种变态的人渣,我打心底里厌恶的不行。其他人也是强忍着愤怒,对背心男冷眼相观。
背心男哆嗦着点燃了烟,吐出一口白雾。他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几下,又开口问道:“政府……我要是自己说了,算不算是坦白从宽?怎么着……也能给我减减刑吧?”
“哪来这么多废话?”马三胖子将面孔一板。“你要还敢耍王八蛋,信不信老子给你定个抗拒从严!?态度放端正点!”
“是是是……”背心男点头不迭。“一定好好交待……一定全力的配合政府……”
“知道就好!”马三胖子“哼”了一声,扭头对旁边的警察道:“开始记录吧!”
那警察点点头,便在本子上写了起来。
“姓名!”
“啊?”那背心男一怔。“哦……张……张君宝……”
“张君宝?”马三胖子一皱眉。“就你这模样的还他娘的叫张君宝,那老子岂不是成了张三丰了!?”
背心男苦着个脸,道:“爹妈给起的名……我能有啥办法?”
“职业!”
“没职业呀!”背心男撇了撇嘴。“有活****还至于混成这样么……”
“那你平时靠什么吃喝?”马三胖子追问道。
“平时呀……我就四下里转转,捡个废品啥的换钱”,背心男想了想。“偶尔也去工地上弄点建筑材料……”
马三胖子瞪了他一眼。“这么说你手脚还不干净?”
“不不不!”背心男见说漏了嘴,慌忙掩饰道:“都是些工地上不要的破烂……不是啥值钱的东西!再说了……我就只去过一次两次的……”
“惯偷!”马三胖子扭头对记录的警察道:“小张,把这条也给他记上!”
“别呀政府!”背心男急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立起来。“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坐下!”马三胖子暴喝一声。“放老实点!接着交待问题!”
“好好好……”背心男彻底被马三胖子唬住了,只得一五一十的,将所知道的始末讲了出来。
那还是在昨天。背心男闲着无事,便去了铜江边上溜达。像他这种流浪汉,本来就居无定所,所以他也不担心走远了,沿着江边,漫无目的的走着。
这几天连降暴雨,江里的水位涨了不少。别看着背心男生得邋遢,可肚子里却藏着不少歪点子。之前,他就曾趁着涨水,在江里捞了不少木器。背到二手市场卖掉换成钱后,也足足的过了几天吃香喝辣的日子。于是,他打算故技重施,将自制的“抛钩子”别在腰间后,就在江边观望起来。他一边走一边看,憋着再发笔“水财”。
可是,背心男在江边徘徊了许久,都未发现江面上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漂来。并且,由于江里风大浪急,容易出事故。有关部门也派了几艘巡逻艇在江面上穿梭。一旦发现有试图下江捞物的人,水警们便会赶紧制止。
背心男见在这里捞不到什么好处,只得无可奈何的离开。折腾了半天,一无所获,这让背心男心有不甘。他暗暗的合计了一下,便打算去上游转转。那里没什么人管,说不定能捞上点好东西来。
于是,背心男又开始沿着江边,朝上游走去。铜江很长,他这一走,就是一个下午。临近黄昏,背心男来到上游一段叫金家口的地方。
赶了几个小时的脚步程,背心男早已饥肠辘辘。但他身无余钱,自然也买不来什么吃食。
不过,背心男终日流浪,也琢磨出一些果腹的法子。他等着潮退了,就在江边的野草丛里寻摸了起来。
不出一会儿工夫,背心男手上便拎了几只活蹦乱跳的肥大田鸡。他将那几只田鸡摔死后,拾了块扁扁的石头片子,胡乱的剥了皮。掏干净了肝脏肚肠之后,背心男又用几根树杈,将剔剥好的田鸡,一只一只的串了起来。
接着,背心男从岸边的树林里掰了些干木枝回来,用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成一个小火堆,便把收拾好的田鸡架在火上翻烤。
田鸡在被火一烤,“滋滋”的冒着油。没一会儿,略带着焦糊味道的肉香便飘了出来。虽无油盐佐料,但背心男还是嚼的津津有味。
几只烤田鸡塞下肚后,背心男已是满头大汗。这天气本来就闷热,再加上方才烟熏火燎的,他身上早就是油腻不堪。
背心男在胳肢窝下面搓了几下,搓出来一个泥丸。他抬鼻子闻了闻,便皱着眉头弹向了一边。见四下里无人,背心男站起身来,三下五除二的扒下了他那破背心、烂裤衩,便一头扎进江里,洗了个痛快。
等他洗完了,岸上那堆篝火也早就燃尽了。背心男皮糙肉厚,也不避讳杂草扎人,便就地一躺。打算晾干了身子,再去找个地方呆上一晚。
背心男正眯着眼,突然间却隐隐约约的听到有女人的哭喊声。他一个激灵,立马从草地上爬坐起来。
这里有些偏僻,这三更半夜的哪里来的女人呢?背心男好奇之心大起,顾不得身上还湿漉漉的,匆匆忙忙的蹬上裤子、抓起背心,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
这会,那哭叫声又近了些。远远的,背心男看到有个衣冠不整的女人,正跌跌撞撞的朝这边跑来。那女人边跑边回头,嘴里还大喊着救命。背心男不明就里,自然不敢贸然露面。他忙将身子伏了伏,透过草缝,继续观望。
借着月光,背心男这才瞧清楚了。那仓惶逃窜的女人身后,有两名穿黑衣的壮汉在紧紧的追赶!那女人疲于奔命、脚步凌乱,没出一会儿,便被那两名黑衣人撵上。
背心男见那两名黑衣人牛高马大,更是不敢作声。并且,他以为这两人要强暴那个女人,在心里也有着几分想偷窥的期待。
女人被那两名黑衣人抓住之后,拼命的大喊大叫。
“我让你跑!我让你叫!”其中一个黑衣人急了,弯腰捡起块鹅卵石,照着那女人的后脑上就是一下。女人身子一软,登时就晕倒在地。
“操!步子,你干什么!?”另一个黑衣人怒道:“这样会留下证据的!赶紧把那石头扔江里去!”
那个叫步子的黑衣人咧咧嘴,将那沾着血的鹅卵石往江心一丢。“天哥,你放心,我没下死手。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把这娘们儿沉江里去,做成失足溺死的假象!”被步子唤作天哥的人,踢了踢地上的女人。“咱哥俩不能再失手了。这样吧,为了保险起见,先把她按在水里憋死,再扔江里吧。万一这娘们会水,逃过这一劫,那可就不妙了……”
“这多麻烦啊……”步子有些不太情愿。“要是依着我,直接拿刀子捅了多省事?”
“你他娘的傻呀!?”天哥狠狠的骂道:“没听到刚才老子的话吗?就你这猪脑子,还不如滚回老家种红薯呢!我再说一次!这事一定要干的漂亮点!做成溺水的样子,就算是尸体被人发现了,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来。听见没有!?”
“那行,听你的!”步子点点头,便将那女人拖到江边,把她的头一下子按进水里。
那女人被水一呛,从昏迷中一下子猛醒过来。她拼命的在水里扑腾着,挣扎着要起来。可是,身子被那两名黑衣人死死的按着,丝毫挣脱不得。
渐渐的,女人的手脚停止了抽搐,身子也软塌塌的泡在水里,不再动弹了。
见女人已死,两名黑衣人气喘吁吁的站起身来。
“哎呀!”刚擦了一把汗,步子却突然在身上乱抓乱挠起来。“哎呀哎呀……天哥……我身上怎么这么痒?”
“哎?我身上也是呀!”天哥也显的痛苦不堪。“操!又他娘的疼起来了!”
“会不会是出门前那老梆子……给咱们喝的那酒有问题……”
“操他娘的!就知道那老不死的……不会轻易饶了咱们!”
“哎呀天哥!我怎么觉得有东西在我肚子里钻呀!哎呀……”
没一会儿,那两名黑衣人的怒骂声,便化成了凄厉的哀嚎。
他们用手指在脸上、身上狠狠的抠抓着,好像要从体内拽出什么东西来一样。两人的表情十分的狰狞,脸上的肉全挤成了一团,看上去异常的痛苦。
不到十秒钟,两个黑衣人身体朝前猛的一倾,齐刷刷的跌入江中。
这时,一个大浪打来,那两个黑衣人,连同着那个被他们溺死的女人,全都卷入了江心。
方才黑衣人歇斯底里的哀号,如同利刃一般,刺破了背心男的耳膜。他哆哆嗦嗦的趴在草丛里,早已吓尿了一裤子。
背心男在地上缓了半天,这才回过魂来。他有些想不明白,不知道那两个黑衣人为何会变成那样。见三具尸体在江里越漂越远,他这才懊恼的跺脚连连。
对他而言,任何的恐怖都敌不过贫困的摧残。他一咬牙,也顾不得害怕,便朝着江里奔去。
之前见那两个黑衣人穿的人模狗样的,想来身上也应该有些钱财。背心男边跑边解开了“抛钩子”,用力甩圆了,朝着江里抛去。
可是,这江浪好像故意跟他过不去。有好几次,眼看着就能钩住了,结果浪涛一打,尸体又朝着下游漂远了。
背心男不甘心,忙跟在后面追去。就这样追追停停,折腾了一夜,最后才将其中一男一女的尸体捞上来。
尸体拖上岸后,天也放了亮。背心男顾不得一夜的劳累,开始在尸体身上搜摸起来。
那男尸口袋里,除了一包泡烂了的香烟,加起来也就是不到一百块钱。背心男有些失望,又到那女尸身上摸索起来。
那女尸身上只套了件连衣裙,自然装不下什么值钱的物件。背心男懊恼极了,没想到他费了一夜工夫,竟会是个这样的结果。
他越想越冤,气的蹬了那女尸一脚。他背心男一蹬,女尸白花花的大腿根便从裙子底下露了出来。
背心男只看了一眼,下身那话儿,便不听使唤的挺了起来。他拨拉开女尸脸上遮掩的长发,竟发现这个女人长的还不赖。
女尸细眉小嘴,虽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死态,但也难掩生前的秀丽。
背心男又穷又丑,平时哪里接触过什么漂亮的女人?他哆嗦着双手,慢慢的将那女尸身上的衣裙扒下。
当女尸****的身体全完暴露在他眼底时,背心男差点晕了过去。那挺拔傲人双峰,那不盈一握的纤腰,那曼妙修长的玉腿……无一不让他欲火大炽!此时,背心男的眼中,那已经不再是具冰冷的女尸,而是一位天姿国色的睡美人!
小腹之中好像燃烧起一团烈火,他再也按捺不住。几下蹬掉裤子,扒开女尸的双腿,就用力的一耸……
背心男感觉自己沉浸在了幸福泥淖中,********。可正所谓乐极生悲,就在他尽情的满足着自己变态的欲望时,却被巡逻的警察当场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