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娟和李文学结婚后,小两口日子过的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那些一直想要她的性命的妖邪也没再折腾她。尽管那些与李文学和小娟家相熟的人们发自内心的未他们高兴,但我奶奶却总是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这并不代表我们担心的一切不会来了。
而今天我的失踪,却让奶奶特别的恐慌。我奶奶知道我和村里那些淘气的孩子不同,即便我自己跑出去玩一天,也不会不管不顾的玩那些危险的东西,更不会在天黑之前不回家,所以我奶奶觉得这次我的失踪,或许跟四方煞的魔咒有关。
这样的感觉在根据李文学的指引,来到村子东面的山脚下的那座荒院子之后,变得更加的强烈。因为在这个院子里,我奶奶感觉到了一种气息,这气息不是人类。
这样的感觉让我奶奶更加的恐慌。我无缘无故的失踪,找遍了全村都没有结果,而最终的希望,却在这座院子。这一切联系上我奶奶刚才的感觉,让我奶奶感觉到,同是十月初八生日的小娟安全了,并不代表那妖邪放弃了破解四方煞魔咒,而是把目标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今晚我的失踪,一定凶多吉少。
我奶奶一脸严肃的说,这院子里有邪门的东西,大家伙都跟着紧张了起来。老马皱着眉头绷着嘴巴想了想,往前走了一步,来到我奶奶的面前说,
“今天,我们在山上抓了一条蛇。特别大的蛇,不知道这是不是您说的那东西……”
“大蛇?”听到老马这么说,不但是我奶奶,赵村长以及冯达和我爸爸,都紧张了起来。我奶奶供奉的是蛇仙常三太奶,听说抓到了大蛇,自然大吃一惊。赶紧跟着老马,来到了院子里的那口大水缸的旁边。
有人拿来手电筒,向大水缸里照射。大家都围拢过来,探着头瞪大眼睛,向大水缸里看去。
水缸里空唠唠的,除了那块刚才工人们合力搬起来,放进水缸里,用来压着那条大蟒蛇的石头以外,也只有几根被风吹进去的枯草和落叶而已。
“难道那条大蛇跑了?”
几个刚才跟着老马一起把大蛇弄进水缸里的工友们纳闷的说道。水缸里的石头那么大又那么重,那条蛇想逃出去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抓到它的时候,分明的看到,它细弱无力,肯定是已经受了伤的,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能挣脱这块大石头,逃出这个水缸?
“那条蛇是什么样的?”我奶奶把老马拉过一旁问到。
“灰色的,鳞片发黑,特别大,大约……大约有两丈多长……我们四个人抬着,都觉得挺费劲的。那些小年轻的都说弄死吃肉,我没让,我记得老人们说,蛇长五尺自通灵,何况这两丈多长的,我就寻思着,先放水缸里,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我奶奶皱起眉头,心里思索,其实老马说得对,蛇长五尺自通灵,两丈的蛇,一定不是凡种,应该是柳门的列仙之一。可要是真的是常三太奶门下的,又怎么会轻易的被几个凡人捉住?
我奶奶正在思索,试图通过老马的描述以及刚才看到、感觉到的所有信息,组合在一起,找出一丁半点的线索。突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阵狗叫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听的清楚。
我奶奶挺直腰身,侧着耳朵仔细的听,那汪汪的狗叫声,再一次传来,我奶奶听的很仔细,她确定那声音就在院子外面。
要说在村子里有狗叫声,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可这里里村子最东头的那一家还有一两里地的距离,而且是在大半夜,突然传来狗叫的声音,就显得不平常了。我奶奶伸手拉了拉站在一旁的我爸爸的胳膊,
“老二,你听……”
我爸爸正看着屋子后面那些帮忙寻找的人们的手电筒的光柱,心里一阵阵的烦乱,听奶奶这么一说,也转回身,侧着耳朵细听,
“妈,你让我听啥啊……”
院子四外到处是帮忙的人们,各种各样的声音嘈杂,我爸爸不知道我奶奶的意思。
“狗叫声,就在门外……”
我奶奶又听到两声狗叫,伸手指着院子外面,对我爸爸说,
我爸爸探头往外看了看,用手电筒来回的照射,院墙早已坍塌大半,只剩下不高的残骸,在手电筒的光里,外面的枯草显得煞白。
我爸爸还是没听到,一脸的迷茫,我奶奶回头看了看我爸爸,心里知道,这狗叫声,我爸爸是听不见的,那么如此说来,这地方一定有蹊跷。想到这我奶奶拉着我爸爸的胳膊,就往院子外走,冯达和赵村长见了,也赶紧跟了出来。
走出院子,那狗叫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我奶奶拿着手电筒,循声照射,除了到处都是的没膝盖深的枯草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确定那狗叫的声音,就在院门的西面。
狗又开始叫了,声音有些急促,而且位置已经明确,就在前面不远的草丛里。我奶奶赶紧往前走,大家伙也跟了上来,跟着拨开枯草。
冬天里,野草早就干枯,人们走进草丛来回拨弄,在手电筒的光柱里,草屑飞舞,人若焦急,一切都跟着浮躁。
人们趟着草丛往前搜寻,就在院门西面的一棵高大的杨树下面的草丛里,终于发现里昏迷不醒的我!
我安静的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嘴角上流出里鲜血,染红里嘴边的枯草,当我奶奶冲过去一把把我抱起来的时候,那阵狗叫的声音,戛然而止,消失不见,仿佛从来都没有过一样。我的腿上,有一根树杈,截面新鲜,看样子是刚折断的。我爸爸抬起头,用手电筒往树冠上照,果然在接近树顶的地方,有一根半截的枝丫。
再低头看看地上的我,已经被我奶奶抱在了怀里,我趟着的地上,有一撮黑色的毛。我奶奶把昏迷不醒的我递给我爸爸,
“老二,快,赶紧去找刘振纲……”
我爸爸这才缓过神来,抱着我,直接跨过草丛,奔上小路,直接往大夫刘振纲家跑去。我奶奶知道自己年纪大,跟不上我爸爸的脚步,便伸手捡起地上的那撮黑色的毛,放进衣服兜里,也急匆匆的上了小路往刘振纲家赶了过去。
放下冯达他们回到园子里通知大家伙,人已经找到,不用再忙活了不说,单说我爸爸,抱着我一口气跑到大夫刘振纲家。刘振纲家离村部不远,刚才也听到了我爸爸在大喇叭里的广播,这事不能看热闹,刘振纲也披上外衣,拿着手电筒,跑到街上跟着人群一起找了起来。可找了好一阵子,也没找到。再加上他年纪大了,腿上有风寒的老毛病,外面夜风寒冷,他感觉到浑身的不舒服,便回到家里暖和暖和。刚给自己倒了一碗热水,还没来得及喝,外面大门响动,我爸爸抱着我跑了进来……
“刘大夫,快……快……快救命……”
刘振纲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见我爸爸的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我,便明白了一大半。赶紧伸手把炕里头的行李拉了过来,铺在炕上,让我爸爸平稳的把我放在行李上面。一边安慰我爸爸不要着急,一边拿出小手电筒,扒开我的眼皮,照了照我的瞳孔。然后又揭开我衣服的口子,在药箱里拿出听诊器,戴在耳朵上,按在我的胸前仔细的听了一阵子。
刘振纲站起身来问问爸爸,“孩子这是咋回事啊……”
我爸爸刚稳住气息,说道,
“我也不知道,刚才在东面杨青山那个老院子外的树下找到的,发现他的时候,他就这样的昏迷不醒。我也不知道是咋整的,可能是从树上掉下来摔的,都吐血了,刘大夫啊,你可得救救他啊……”
刘振纲又用手摸了摸我的肋骨和四肢,对我爸爸说,
“这孩子现在昏迷,但我听了他呼吸和心脏都没问题,身上的骨头暂时也没发现哪断了,我看暂时问题不大,现在这么晚,着急也没办法,先观察一晚上,明天赶紧坐大客车进城上大医院。”
看来也只好如此,就算再着急也没别的办法,不过看着我躺在刘振纲的炕上,呼吸均匀,就像在熟睡一般,这还多少让人放点心。
这时候,我奶奶和赵村长也赶到了刘振纲家,借着刘振纲家明亮的灯光,看到我躺在炕上,面色红润。刘振纲跟我奶奶又说了一遍我现在的情况,我奶奶点了点头,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
“孩子从多高的树上掉下来的,掉到什么上了?”
刘振纲问我爸爸,
“我也不清楚,发现他的时候已经躺在草丛里了,不过我当时用手电筒往树上照了,有跟新断掉的树杈,可能就是从那掉下来的,就直接摔在地面上了,大概,有两丈多高……”
“啊?这么高?那孩子现在还能囫囵个的,真是万幸啊……”
刘振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