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回到自己的屋子,上了床,拿出两把长剑盘坐在那里运功。
精金之气犹如一条小河,不断的从剑身之中传出,流入梁靖的体内。更有那天地灵气随着精金之气流入,不断壮大着梁靖丹田内的真力。
不过一刻,那两把剑就变得如碳一般。
梁靖对于无常谱,颇感欣慰。这种行功的速度,却是惊人,进步那更加不必多说。
不过梁靖却还有一些疑惑存在,就比若这吸收的精金之气却并不能变作真力,不知道为何多此一举。
平时到没有想这么多,今天见到风将,梁靖知道,想要让这个已经是剑师的仇人授首,那自己就不能有任何差错努力修炼才行。
从怀中拿出剑魔论剑,梁靖细细观研无常谱的下一段。
果然,这无常谱并不会做那无用之功,所吸收的精金之气,却也是有着其他的用处。
“无常谱汲取长剑精气,存于内腹,防敌内劲。且有秘法将之导出,更能铸神兵利剑,锋锐无比。铸剑之法,乃我独孤世家祖传,为吴越铸剑大家之遗。青锋、紫薇为我亲铸,重剑我不能为。”
“习剑得剑身,研铸剑,可得剑神。铸剑详法后叙。”
梁靖看到这里,赶忙向后翻了几页。果然,有些以前看不大清的文字,也已经约略可见。
看着这一篇介绍铸剑的独孤剑语,梁靖慢慢的入了神。
而那些文字也向原来的那些一样,等待梁靖看完,就一点点的散碎在空气之中,被梁靖吸收。
然后又在脑海里一个个铭刻出来,让梁靖再不会忘却。
直到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梁靖才从这种状态之中脱离出来。
略略觉得脑袋有些沉重,想是因为研习太深的缘故吧。
不过对于那娄莹的长剑,梁靖也是有了着落。
确实是自己斩断的,这不多说。既然要赔,那就不可能随便找来一把。
一把好剑,只配一人。
对于一个人来说,他的佩剑要同他有着相同的气质,相同的节奏。
往往是人成为了高手之后,遍寻名家才能找到人打造出那么一把同他相符的剑来。
至于那之前,只能凑活。
就说这华荣剑派之内,那三把在名剑榜上的宝剑。
荣家和华家的那两把,确实是几十年前共同寻铸剑大家打造,可以说是合人。
而荣奎那一把,却是唐歌年轻的时候受人赠与,等到荣奎成为剑士的时候转赠给荣奎的。
那一把剑同荣奎就很不搭调,甚至连荣奎自己也知道在战斗之中,有这么一把不太配合的宝剑对他的阻碍更大。
可是他却不换,按他的说法就是:“换一把剑还要花时间熟悉,多累啊?!”
如今梁靖想要赔给娄莹一把剑,那就要符合娄莹的性子,并且材质上也不能差。
况且梁靖也不单单是为了给娄莹铸剑,在那独孤剑语之中,也曾经说过,铸剑有助于自身对剑道的理解。
梁靖此时急需要修为的上升,就算是为了在那风将永远留在这华荣剑派剑修院之内,他也要努力的寻找一切快速升阶的可能。
现在他才刚刚迈入剑士后期,而只有至少到了剑士大成,才有可能让梁靖击败一名剑师,并且击杀对方。
因为在剑师一阶,只是增加了远程对敌的手段,并提高了体内的真力容量。
所以等待梁靖升入剑士大成,可以同时强化四肢,并且利用那破剑式,那么击败一名剑师中期便很有可能。
再说,如今的梁靖却也面临一个关口,那就是到底今后是选择剑魔走的无剑的道路,还是顺着这个世界有剑的道路走下去呢?
无剑,以无招破有招。有剑,一剑破万法,一招没有破绽的剑法去挑战任何一人。
这是两种不同的道路,没有人可以替梁靖抉择。
在铸剑之中,梁靖或许可以明白吧。
敲门的咚咚声已经响起了三遍了,梁靖终于起身,去开了门。
却瞧门口并不是华霜而是那教师刘也,这倒让梁靖吃了一惊。
刘也看梁靖终于出来了,瞪着眼睛说道:“嚯,你这动作也太慢了?我都敲了三遍门,你才出来,娘们一样还化妆啊?”
梁靖讪讪笑了笑,听到有人敲门他自然想是那华霜,所以这动作自然有所懈怠,却没有系那个到是刘也。
于是道歉说道:“在修炼所以动作慢了一些。不知道您来找我什么事情?”
刘也嗤了一下,翻着白眼说道:“我就是来告诉你,小心着点。那华宁回来了,还和风将那个横路剑宗的走到了一起。我估摸就是在琢磨怎么弄你呢!”
华宁回来了?梁靖奇了:“不是说他起码还有两三个月才能修养好么?”
刘也摆摆手说道:“那你问谁?反正我是看他回来了。没事我就走了啊,你明天可精神点,别跟今天一样。不过你对付那风将,倒是还有一套,我老刘可是挺欣赏你啊!走了。”
刘也迈着大步,下楼了。
华宁?风将?难不成这一次是要让我干掉两个?
在这华荣剑派剑修院之内,可是不好办啊。
众位可不要以为梁靖心慈手软,在当荒兽猎人的时候为了争抢那些战利品,谁手上没有两条性命?
要不然荒兽猎人怎么是最好的杀手人选呢,主要就是因为基本不用培训。
敛息都会,杀人也熟,杀人技巧也每天对着荒兽实验,还需要什么?
只是如今所处的地方不同,梁靖却要倍加小心了。
想了一想,梁靖还是准备去问一问华霜,到底华宁这么早归来,究竟有什么原因吧。
于是梁靖第一次走到了离自己房间不到二十丈的华霜小屋,看着门上几个幼稚的涂鸦,梁靖还笑了一笑。
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华霜的声音:“谁啊?”
梁靖咳嗽两声,刚要说话,里面的华霜已经听出来了他,于是喊道:“我不在!你走吧!”
梁靖哭笑不得,这人在里面说自己不在,有没有这个道理?这位大小姐又在闹什么?
这一次梁靖倒是服软说道:“华霜,我找你有些事情说说,开门吧。”
那华霜再不说话,梁靖就只好等在外面。
过了半晌,里面才传出几声脚步。然后屋门嘎吱一声,开了。
华霜看起来有一些异样,尤其是眼睛还有些水色。
梁靖倒没有细观察,在他看来,这个华霜倒是从无什么安静的时候。
今天虽然有些奇怪,可不一定心里在琢磨什么,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于是直接问道:“华宁怎么这么几天就回来了?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啊?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变故?”
华霜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梁靖一眼。
梁靖只当是她没有听清,又说了一遍,哪想华霜还是不说话。
梁靖这才知道华霜今天是真的有些异常了。
不过这女人没事异常什么?梁靖皱了皱眉说道:“你怎么了?问你点事情怎么不说话?”
华霜这一次却是没在沉默,直接回道:“不想说,不行么?我凭什么告诉你我们华家的事情啊?”
梁靖愕然,想了一想。确实,这华霜好歹也是华家的人,自己这么问她,好像也有些不妥。
这么一想,梁靖再不多说,转身欲走。
可还没走出两步,后华霜倒是又说道:“你怎么又不问了?华宁好的那么快,我倒也知道一些。”
梁靖不知道今天华霜究竟是唱那一出了,怎么自己走了,她还又说了点呢?
弄不清楚状况的梁靖重新回到华霜门前:“说吧,究竟是什么原因。”
华霜闻言,似乎是在努力的想些什么,嘴里嘟哝着些梁靖听不清的词汇。
就这么过了能有小半刻,华霜忽然哈哈一笑,伸手关上了门在屋内说道:“华宁啊?我不知道!”
梁靖这一次真的无奈了,摊上这么一个关键时刻不办事的人物,真没法。
不过既然刘也说如今华宁和风将凑到了一起,对比来说,梁靖第一目标可还是风将。
至于华宁,既然已经来了,理由什么的,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撇了撇嘴梁靖回转身来。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中午还没有吃饭的梁靖又去了楼下在敬慕的眼神之中大吃了一顿。
而在梁靖走后,屋内的华霜却先是笑了一阵,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有些伤心的哭了起来。
“淫贼!当面骂你你都不知道,傻瓜!我不告诉你你就不继续问了么?哼,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到剑士后期的,一点脑子都没有!”
吃过饭,梁靖又去找了任凭路,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任凭路这一下吃惊了:“你说什么?要建一个铸剑炉?我们可不是铸剑匠培训院啊,要那个干什么?”
虽然铸剑在大陆上是一个了不起的职业,走到哪里都令人尊敬,可是一般的中流门派可是没能力培养铸剑师的。
一个能够铸造出上那名剑榜宝剑的铸剑人才叫做铸剑师,其他的只能叫做铸剑匠。
对于华荣剑派,只有华荣两家各自养了几个铸剑匠,手艺也是不错,可还没有能够成为铸剑师的潜力。
要知道,想要成为铸剑匠,也起码要有剑士的实力。
铸剑也是一项耗神耗力的工作,没有一定的修为承受不来。
大陆之上最顶级的铸剑匠,就是横戮剑宗之下的第二剑派越徒门之内的剑圣越离。
他平生铸剑十五把,把把都是名剑榜上的前二百名之内。
不过那确实他拥有着越徒门内传承已经一千余年的铸剑秘法,加上他的高强修为所致。
可华荣剑派显然没有培养这种铸剑师的雄心壮志,也没有那铸剑的秘法。
所以听了梁靖希望能有铸剑炉的要求后,任凭路有些吃惊。
更令他疑惑的是,这叫做梁靖的小子,怎么突然要个铸剑炉?
难不成在这上面,也有什么天赋不成?
任凭路狐疑半晌,终于还是点头道:“嗯,以你的资质,想要当这铸剑师还有些困难,铸剑匠应该不成问题吧。那么我去跟院长商量一下,看看在哪里建那铸剑炉吧。”
于是任凭路满心以为梁靖的铸剑天赋也是无双,这就去找那唐歌去要盖铸剑炉的地方去了。
天见可怜,梁靖可从来没说过自己在铸剑之上有什么天分。
就算是独孤剑语之中都说过,铸剑这东西,只能靠一次次的练手才能掌握。
当然,如若想要成为大师,那确实是需要一定的天赋……但却并不是铸剑的天赋,而是对天地感悟,对剑的形制等等的设计。
在铸剑这方面,梁靖还真没有什么可骄傲的东西。
除了那本书中提到的一些锻剑方法,还有梁靖体内的精金之气,梁靖可就没什么与其他初学铸剑不同的了。
当然,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他成为一名不错的铸剑匠了。
有了指路的独孤剑语,有了天下间最适宜铸剑的精金之气,以后肯定会有剑修院大量供应的铁材练手,梁靖真还不缺什么。
当然,这铸剑一事,却不仅仅是为了那娄莹。
要说还娄莹一把好剑,梁靖只需去唐歌那里讨要就好了。
毕竟自己算是剑家如今的旗帜之一,唐歌这一点小要求还是能够满足自己的。
虽说肯定不会是名剑榜上的精品,但也不会差上太多,满足娄莹是肯定的了。
但是梁靖铸剑,可是还有一个目的。
所谓的无论铸剑师还是铸剑匠,总之这些铸剑的人在铸剑时候,往往需要消耗大量时间,甚至埋在屋中几日不出。
有些特异的宝剑需要特定的水淬火,那他们就会在那附近敲打剑坯,一日两日,甚至敲打上半个月都有可能。
铸剑比练习功法更耗费时间,这也是为什么铸剑师比较难出现的原因了。
一把剑打上三年,那是常有。但之间要是出了一点点变故,那么几年心血一朝毁坏也是又可能的。
梁靖自己个关在铸剑炉之中,无人敢打扰不说,还可以伺机出去,利用敛意潜行的荒兽猎人本能,去探查那风将和华宁的阴谋。
甚至可以在某个时间,有了足够信心的梁靖在那时将他们杀死,在从这铸剑炉中大摇大摆的出来。
铸的剑呢?自然是出了谬误,不小心铸坏了。
梁靖想着想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梁靖却是没有出去同其他人一同训练。
报上去的理由是身体不适,其实是在自己家中努力钻研那锻剑法子。
各种各样的锻剑方法让梁靖目不暇接,有些淬火的法子更是让人惊愕。
不仅仅是泉水、雨水、露水,甚至还有一些剑的淬火,专门需要血水。
并不是鲜血,而是从血中蒸馏而出的血水。
但那鲜血,却是要在新死两个时辰之内的人身上的。
梁靖看到这里,不禁摇头。看来锻剑这东西,也不是一项平静的事业。
忽然感觉腹内有些饥饿,一看时辰,已经是接近晚上了。
推开房门,果然门口放着饭菜。
用油纸蒙在上面,防止进灰。
华霜这些日子,虽然不能同梁靖一样待在剑塔之中,可是往往一回来就找到梁靖,害的梁靖总是要躲着她研习铸剑。
等过了没几天,也许是华霜开了窍,就再不来烦梁靖了。
只不过每日的饭菜,她却会准时的给梁靖这个经常忘记吃饭的大忙人送来。
梁靖一想这几天过的惬意日子,也是一笑。
有时候这华霜要是能知些别人心思,那却是很好的。
将饭菜端入屋内,刚要开动,就听刚关上不久的屋门被人敲响。
梁靖没奈何的摇摇头,不知道是谁还来打扰自己。
开门一看,任凭路正站在门前呵呵笑着。
梁靖赶忙问道:“副院长,我那铸剑炉,可好了么?”
任凭路看梁靖这副着急的模样,哼了一声说道:“这么着急做什么?还没开始建呢。”
梁靖心里一急,就要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不想任凭路继续说道:“不过地方已经选好了,我这就是带你去那里看一看,然后你自己做一个规划。毕竟这铸剑炉实际上就是为你而建,那你总该出写力气。”
梁靖一想,也是个道理。
铸剑炉虽然只是外物,最多能提高一些剑的品质。
但是其中还有些房间一类的,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设计,那自然好了。
再说这剑修院的铸剑炉,估计以后也是最多就梁靖一人使用,不照着他的意思来,以后不满意怎么半?
梁靖忙一阵点头,口中不禁道:“好好好!”
任凭路见他这个样子,心底暗道:“这梁靖在比试之中,狠辣有余。拒绝那风将的时候,也是有着气节。怎么这一到寻常时候,就如此……得了,比荣奎那可算是好多了吧!”
想到这里,任凭路转身就走,口里说道:“那好,走吧,咱们这就去看看。”
梁靖没想到这任凭路是说走就走,效率太过吓人。于是急忙跑回屋内,扒拉两口饭菜,随后跟上了。
等到了那所谓铸剑炉的选址,梁靖一看就连连点头。
离剑修院不过一里,并且周围都是些石块,并没有什么森林草丛,如若有人一目了然。
总共有几百丈的空地,对于铸剑炉来说也够用了。
并且地势中低周高,正好在中间的位置做铸剑炉那一炉的位置。
且站此处,梁靖就能感觉到有一些风从一面刮过。
听说那些铸剑师都是用自身强大的修为,在那炉前不停的扇风,就为了能将金属炼化到最佳的状态,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梁靖却不想那么做,看这里微风阵阵,却并不停歇,于是想到:这以后倒是稍加改造,就不用人来催动炉子了。却是一个极佳的好地方。
也不知唐歌和任凭路在周遭如何选定的这一个地方,却是极佳的铸剑炉建立的地方。
看梁靖满意,任凭路也是说道:“这是师尊选定的地方。师尊说二十年前就已经想在这里建立一个铸剑炉了,各种条件都很适合。可是没办法,当时并没有一个人自愿做铸剑师。修为低的忙着积攒修为,修为高的已经没有精力再弄这个。听说铸剑也可以增长修为,可是,哎,得不偿失。梁靖你选这条路,可要想好啊!”
梁靖知道,任凭路所说的确实不错。
铸剑的过程中,虽然能增长剑道理解,从而增长修为。可是对于大多数剑修来说,去当这铸剑的匠人,还是有些得不偿失。
在没有高深修为的时候,花几月几年去锻造一把宝剑,等剑出来的时候,那种感悟确实是基本能让人升上一阶。
可是就算照着寻常的资质,在低阶的时候练上几个月……尤其是在剑修院这种将低阶进步无限加快的地方,如若至修炼功法却是有可能升上几阶!
在低阶时候成为铸剑师匠,的确有些得不偿失。
等到高阶的时候,如若你以前从没有铸过剑,如今新铸……好吧,你会发现你需要重新领悟一下剑道!
所有的从其中发现的,都是你曾经在修行之中已经发现过的。
所以在高阶的时候成为铸剑师匠,那更是得不偿失。
除非是从小就在精研铸剑,青年时期厚积,等到中年的时候勃发。
这样才能够使铸剑和修行的收益基本平均,甚至还大过修行。
可大多数剑修却没有那种小时候就有铸剑秘籍读的幸运生活,所以也只能放弃了。
可是梁靖如今,虽然说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低阶,但是剑士后期,可也不算是高。
铸剑秘籍么,独孤剑语是独孤世家在另一个世界之中,二百余年为武林人士铸造各种宝剑的经验谈,比之剑之世界的任何一本铸剑秘籍,都要好上一筹。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面,真正钻研铸剑的人却并不太多。甚至那些精于铸剑的铸剑师,还是喜欢剑修的打斗生活。
这也就使得铸剑的所有技法,在这个世界只能缓慢的发展。一千年来,也只有那么一点。
梁靖暗下决心,虽然说是为了击杀风将而开始这铸剑生活,但是他也要真正的做出点什么,绝不会浪费那独孤剑语。
于是点点头对任凭路说道:“副院长,我也知道这铸剑途上的艰辛。可是我已经想好,以后确实是要从这之中,领悟剑道了。”
任凭路摇了摇头,说道:“我其实不该说这个话,但是还是说一说吧。你要是去那横戮剑宗,真的会有更好的进步。像你这种天才,在这里只会被埋没。就像是荣奎,本身天分比之与你也不太差,可惜学了地级中阶的心法,这就同那些大剑派比不了了。进阶的速度也受到了影响,哎。尤其你又选了铸剑的道路,这条路在华荣剑派,可是从来没有人走过的。”
梁靖微微一笑,他倒是颇有自信在这铸剑道路之上潜行。
只不过却不知道,荣奎最近到底是怎么了,都不见人影呢?
又叹了一口气,任凭路拉着梁靖去跟建设的人员沟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