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弹:它是最早研制出的核武器,也是最普通的核武器,它是利用原子核裂变反应所放出的巨大能量,通过光辐射、冲击波、早期核辐射、放射性沾染和电磁脉冲起到杀伤破坏作用。
氢弹:又称热核聚变武器,它是利用氢的同位素氘、氚等轻原子核的裂变反应,产生强烈爆炸的核武器。其杀伤机理与原子弹基本相同,但威力比原子弹大几十甚至上千倍。
中子弹:又称弱冲击波强辐射工弹。它在爆炸时能放出大量致人于死地的中子,并使冲击波等的作用大大缩小。在战场上,中子弹只杀伤人员等有生目标,而不摧毁如建筑物、技术装备等设备,“对人不对物”是它的一大特点。
电磁脉冲弹:它是利用核爆炸能量来加速核电磁脉冲效应的一种核弹。它产生的电磁波可烧毁电子设备,可以造成大范围的指挥、控制、通信系统瘫痪,在未来的“电子战”中将会大显身手。
伽玛射线弹:它爆炸后尽管各种效应不大,也不会使人立刻死去,但能造成放射性沾染,迫使敌人离开。所以它比氢弹、中子弹更高级,更有威慑力。
感生辐射弹:是一种加强放射性沾染的核武器,主要利用中子产生感生放射性物质,在一定时间和一定空间上造成放射性沾染,达到阻碍敌军和杀伤敌军的目的。
冲击波弹:是一种小型氢弹,采用慢化吸收中子技术,减少了中子活化削弱辐射的作用,其爆炸后,部队可迅速进入爆炸区投入战斗。
三相弹:用中心的原子弹和外部铀-238反射层共同激发中间的热核材料聚变,以得到大于氢弹的效力。
给总统的一封信
当哈恩的实验发现铀核裂变以后,匈牙利青年物理学家西拉德,这时已迁居美国,他敏锐的想象力清晰地意识到了将来可能要开展一场原子武器的竞赛。他说服了费米及美国的同行们实行保密,提出对本身的研究工作进行自我约束的“出版自我检查制度”。
爱因斯坦署名、送交罗斯福总统的那封呼吁美国制造原子弹的著名信件西拉德在1939年2月给法国的约里奥·居里的信中写道:“两星期以前,当哈恩的文章传到我们这里来的时候,我们这里就有些人想了解:铀裂变以后能否有中子释放出来。如果能有一个以上的中子释放出来,那么就有可能形成链式反应。在一定的条件下,制造对人类有极大威胁的原子弹是有可能的……我们但愿中子根本不能释放出来,或者就是释放出来也是微不足道的,这样就不必为这一问题而担心了。”他请求约里奥·居里自愿不泄露研究成果。
这是有科学史以来最奇怪的现象,科学家的功能就是在求得科学的进步,将“不能”变为“可能”;现在却因为科学的进步会带来严重后果,竟然希望科学不要继续,实验不要成功。这充分说明,科学在与道德发生冲突的时候,科学家的社会责任感在行为中反映出的矛盾心理。
西拉德请求约里奥·居里立即通知他关于自愿不泄露研究数据的问题是否达成了协议,并表明对这一问题所持的态度。但是,西拉德没有接到回信。其时,约里奥·居里研究小组,已经接近了西拉德所担心的那种链式反应了。由于种种原因,约里奥·居里将西拉德的建议置于一旁,却将自己完成的实验结果寄给英国的《自然》杂志发表,因为这份杂志以出版及时而著称。西拉德知道自己的努力失败以后,也只好违背自己的意愿同意发表他在链式反应方面的研究材料。
很快,《自然》杂志、《物理评论》等报道了铀裂变时能释放出多余的中子,因此链式反应可以支持下去,从而也就能实现核爆炸。当然,明白了科学原理,不等于解决了实践运用。而一旦能进入军事技术的应用阶段,那么,在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战争开始的严峻时刻,历史上最危险的科学发现的秘密,就会迫使自我审查制度的建立,虽晚了一点,但晚建立比不建立好。从1939年4月末到7月末,西拉德、维格纳、泰勒(都是匈牙利的流亡物理学家)和维斯科普(奥地利的流亡物理学家)一直设法让美国政府了解原子能研究工作的重大意义。早先,费米就曾凭哥伦比亚大学系主任乔治·波格拉姆的介绍信去拜访了海军军械部长、海军上将胡伯,同他讨论制造原子弹的可能性。但这位部长只表示了礼貌上的兴趣,希望费米继续提供发展情况,而实际上未予重视。
在历史还没有真正充分地认识到科学的作用时,科学只能仰仗于政权。生活在这个时代的科学家,还难以全身心地投入研究工作,他们需要花精力找门路,学会奔走呼号,声明主张,宣传自己工作的意义,叩门达官显贵,寻求权力支持和财力投资。
由西拉德和白宫经济顾问萨克斯共同起草一封信,请爱因斯坦签名,然后提交罗斯福总统,要求制造原子弹。爱因斯坦看完信之后说:“这将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使用不是来自太阳的能源”并立即署了名。那封信在决定原子弹工程前是个极重要的缘起,它成了后来史学家们广为引证的历史文献。爱因斯坦签署的这封信是拟好了,可是要把信送到总统手里,并说服当权者将巨额投资放到一项没有把握的冒险的浩繁工作上,恐怕不是轻易能做到的。
1939年10月11日,萨克斯终于得到了亲自向罗斯福总统递呈这封信的机会。这封信已经在他手里压了将近十个星期。其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已在欧洲爆发。为了使总统了解全面情况而又不致使此信件积压等候处理,萨克斯当面向总统汇报了情况。可是罗斯福已经很疲倦,他向萨克斯说,这些都是很有趣的事,不过政府在现阶段就干预此事,看来还为时过早。显然,罗斯福是想推掉这件事。但是事情有些微妙,当萨克斯要离开的时候,总统为了表示歉意而约他第二天早晨来共进早餐。
萨克斯一整夜没合眼。他在旅馆的房间里来回地踱着,从旅馆出去到附近的小公园达三四次之多,长时间地思考着怎样说服总统从而得到他的支持。
看来,重温历史的教训是有益的,萨克斯这样想。
第二天早晨,萨克斯来到了白宫。罗斯福一见面就开玩笑地问道:“你又有了什么绝妙的想法吗?”萨克斯鼓足了勇气回答道:“我想向您讲一段历史。”接着他就说:“在拿破仑战争时代,有一个年轻的美国发明家富尔顿来到了这位法国皇帝面前,建议建立一支由蒸汽机舰艇组成的舰队。他说,这样的舰队,无论什么天气都能在英国登陆。拿破仑想,军舰没有帆能走吗?这简直不可思议,因此拒绝了富尔顿。根据英国历史学家阿克顿爵士的意见,这是由于敌人缺乏见识而使英国得到幸免的一个例子;如果当时拿破仑稍稍动一动脑筋,再慎重考虑一下,那么19世纪的历史进程也许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历史的进程是否真如阿克顿估计的那样,由武器决定,当然并非如此。但此时此刻,经济顾问的话确实提醒了总统。
罗斯福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吩咐仆人拿来了一瓶拿破仑时代的法国白兰地与萨克斯碰杯。然后说了一句:“阿列克塞,你有把握不让纳粹分子把我们炸掉,是吗?”萨克斯回答说:“真是这样。”然后总统就把自己的随员沃特逊将军叫来,指着萨克斯带来的信件说:“帕阿(沃特逊的绰号),对此事要立即采取行动!”
不久,在罗斯福总统的命令下,组成了一个铀咨询委员会。1939年11月1日该委员会提出了一个报告。但是,在1940年6月底以前,华盛顿当局对这项任务抓得并不得力,经费也没有增加。相反,对计划的批评意见渐多。因此,爱因斯坦还写了第二封信,也并未立即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