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李小然随着南宫凤涟走到一处空旷地,那里置满了梅花桩,还有沙袋,自己别院内的障碍物都被扩搬来了这里,南宫凤涟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说:她不是她,从出生就带着前世的记忆,那个与她们有血缘的女人已经死了,这个女人是新生的,是自己的妻。
李小然感受到了南宫凤涟的情绪变化,她以为他想起了以前,所以低下了头。南宫凤涟看着李小然的神情,笑了笑,走过去。揽住李小然的肩膀,然儿,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给你最小的伤害。
人来到校场,场上齐刷刷的是天林的军人,李小然昂首阔步的走在南宫凤涟的背后。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众士兵呼喊。
李小然看着眼前那些最可爱的兵士,最朴实的脸,她觉得自己为南宫凤涟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管以后他怎么样选择,自己都支持他。
南宫凤涟手一挥,众军将噤声,南宫凤涟开口,“过两日我们就要上战场了,今日本王携王妃前来观看你们这两日的战果,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说完,看着李小然,李小然笑了笑。
她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看着南宫凤涟。
南宫凤涟脸色怔了怔,他看着李小然,缓缓开口,“然儿何故看着我?”
李小然仍是没有说话,“然儿难道有好的办法可以制造出更多的箭矢。”南宫凤涟说完就直直的看着李小然,李小然开口,“可以,现在分给我一百个人。”李小然说完直接跃下了高台,阔步往兵器营走去,自动的有一百人随她而走,李小然想,“既然爱了,就爱到底吧。”她命人把干草扎成人的形状,然后固定在船上,又看了看天,鼓一刻河中有雾,而且极大,如果不是这条河,恐怕益落此刻已经是明华的囊中之物了,李小然看着天,然后想到哥,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那夜是他救了自己吗?
李小然沉声吩咐,“现在开始回去睡觉,更天起床,我们去玩个游戏。”说完直接回去休息了,现在的任务是养精蓄锐,众将士一听赶紧回去睡觉。
鸡鸣时分,李小然就起床了,今夜南宫凤涟在帐中休息了,她一个人站在早已准备好的船只上,更时分,人已然来齐,李小然开口,“我们只需要到明华国河前走一圈,立刻返回,把所有的稻草人全部安置在船上,大家都去舱里。”众人赶紧行动,不到一刻钟,就已然收拾妥当,李小然当先跳上一小船,其余的赶紧上船,船行至明华军营前的时候,李小然吩咐击鼓,击鼓手敄足了尽的敲打着面前的大鼓,明华军一阵混乱,然后箭矢像是雨点一般飞了过来,李小然和将领就躲在舱内,待感觉差不多了,就鸣金撤退,明华军还纳闷呢,今个天林怎么想起夜袭了,不过,眼下天林已退,他们也只好去补眠了,只有莫玉景的大营还在亮着油灯,他总是感觉这次的事件有点不对劲,以他的了解,天林现在最缺的就是箭矢,对了,箭矢。“来人。”莫玉景高喊。
“军师,有何吩咐?”一侍卫跪地行礼。
“免了,去唤今日迎战的将军。”莫玉景吩咐。
“是,军师。”侍卫答完就快速的离去了。
不大会,进来一个男子,男子威风凛凛,一身铠甲穿在身上更是杀气腾腾,男子一脸的络腮胡,男子双眉浓黑,鼻子高挺,脸庞很宽,典型的游牧民族的人,一身爽朗之气升起,男子走向莫玉景,“军师,找我何事?”“刚才是你带人去迎战?”莫玉景问。
“是的,军师,今夜天林军甚是奇怪,只在河上走了一圈,看来是怕了我们的铁军。”男子爽朗的说,游牧民族是马上好手,人也相对单纯,此刻,这个男子就以为是天林的兵士怕了明华,那么明华收拾天林不在话下,连战神九王和谋士‘鬼面’都无能为力,那么明华替公主报仇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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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你今日看到那船上有人了?”莫玉景开口,说完看着这个明华的一勇将格列,这个男子是实属于那种有勇无谋的人,格列的舅舅萨耶是明华的一富商,由于一直与皇家合作,再者萨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叫米娜,格列才被选中做了一名将军,萨耶是想自己老了格列能给自己养老,自己的女儿米娜也一直喜欢格列。
“好像有?好像没有?”格列自言自语。
“什么叫好像有?好像没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莫玉景声线不由的提高了,吓得格列一个趔趄,印象中军师从没有发过火。
“我看到那些人都没有动,影影绰绰的,不过我命令弓箭手对他们射击,就算回去也就治不了。”格列大言不惭的说。
“不动,影影绰绰,那是稻草人,混帐东西。”莫玉景不由的爆了粗口。
格列也一阵冷汗,莫玉景想调兵后退,结果还没有来的及发布命令,就有兵士前来传报,报:天林步兵袭击我军的铁骑,用的武器很是奇怪,铁骑的座驾都被伤害,之后又有天林的铁骑来踩踏我俊铁骑,探子进去出不来,所以,消息至此才传出来。
莫玉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天林的九王爷果然足智多谋,就连地霜那么精良的装备也对明华让分,可是那天林九王却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
那格列正想出去看的时候,门外进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南宫凤涟和推着轮椅的李小然,两旁站的追、马项还有揽月。
“明华军师,本王不知道是莫家隐藏的太深,还是你隐藏的深,那么久了,竟然没有发现你是明华国的人。”南宫凤涟开口。
莫玉景呵呵笑饿了两声,“自古成王败寇,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南宫凤涟开口,“带回去。”
然后又说,“降兵不杀,不得骚扰百姓,然后一举进入明华的国都格尔特城,只要自愿称臣,就不得为难。”
明华的国师看势头不对,提前逃逸,明华国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一直是在苦苦撑着,
两个月后,明华称臣,献上明华的郡主宁凝,和亲天林,永远称臣,自此这一仗才算是结束。
李小然和南宫凤涟坐在回去的马车上,马车走的很稳,李小然总感觉这次回去会发生什么事,就吩咐揽月不必跟进去了,还飞鸽传书给起舞,让她离开,把大家都转入暗处,越是接近霖城,心里的不安越是重大。
回到霖城,老皇帝已经病了多时,就吊着一口气呢,最后是南宫凤涟见了一面,老皇帝就呜呼了,太监传圣旨说是皇帝传位九王爷。
一月日,大吉,天林易主,九王爷登基,改国号元丰。
涟王府,潋滟居,李小然斜躺在床上,浑身不得动弹,是啊,那个男人隐藏的太深了,回来之后,就趁她不注意喂她食用了化功散,然后又是担心,就点了穴道,有几日,李小然也不清楚,只知道今日举国同庆,她却是一个人躺在这里。
大殿上,南宫凤涟接受百官朝拜,然后口谕:兴家有女,兴琉儿,才貌端淑,堪是**典范,封为皇后。随后兴大人上前谢恩,众人一阵面面相觑,原来如此,怪不得九王爷这些年一直如此低调,原来是兴大人在作怪,那兴琉儿的确是绝色,只不过这个绝色有人得有人敢要,是个病秧子,一年的时间有个月都躺在床上,只不过大家闺秀都是才情灼灼。
如今新皇封了兴家的女儿为后,那原来的王妃怎么办呢?
南宫凤涟又说日后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就全仰仗各位去办了。
众人又是诚惶诚恐的跪地谢恩。
夜晚,潋滟居,李小然心如止水,白日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这会正在闭目养神,说是闭目养神,不如说是在硬冲穴道,哼,以为那药对自己有用吗,她可是百毒不侵,当年那毒没有害死她,以后也不会。谁也不能再伤害她。
穴道冲开,李小然喉头一甜,不过,在听到有人过来,硬生生的咽下去,等那人脚步近了,李小然闻着空气里散发的气息,是南宫凤涟,这时候她应该在宫中才对啊。
“我知道你没睡着,多余的话我不说了,我来只是告诉你一件事,兴家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她中了和你一样的毒,只是大夫说如果能找到中了同样毒的人把对方的血渡入兴家小姐的体内,就有生还的可能,所以···”南宫凤涟没有说完,他想她应该明了。
李小然还是没有开口。
南宫凤涟又说,“反正你不属于这里,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知道哥不是我的亲哥,莫玉景才是,已经换回去了。哥说让我留你一命,我怕他难过,就答应了,待你离开之日,我就说你远游了。”南宫凤涟说完就出去了。等他走后,鲜血顺着嘴角留了下来,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李小然睁开眼睛,眼角一滴泪悄然而出,李小然想:只有大脑进水的人才想着流泪。
有婢女进来,端了膳食,怪不得这么丰盛,原来是为了别人养血而用。
日后,李小然只听得外边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她一人守着这一方狭小的空间独自哀鸣,再也不会了。
是夜,屋内出现了个人,南宫凤涟,一个白衣老者,是怪手医花燕不落,还有一个柔弱的女子,估计是兴琉儿吧,一个使唤丫头。
“师傅,可以开始了。”南宫凤涟对着燕不落说。
燕不落看着躺在床上微笑的李小然,只觉得拿刀的手在颤抖,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是这样一个奇女子要被自己给结束。
“前辈,动手吧。”李小然开口。
自始至终她他都没有看南宫凤涟一眼,她的眼睛始终在兴琉儿那里,国师的杀者,果然不同凡响。只是遇到了她-李小然,那么就得拐拐弯。
“前辈,如果想解这种毒,最好的办法便是把我和那位小姐的手腕各割一个寸左右的口子,然后内力催动换血,这样会更有效果。”李小然开口,看到那女子的脚步明显一个趔趄。
“师傅,是不是?”南宫凤涟开口。
“是。”燕不落开口,虽然不知道这丫头想干什么,但是他不喜欢那个兴琉儿,一身的妖媚之气。
“好,琉儿,快点过来。”南宫凤涟开口。
“皇上,这样我怕。”兴琉儿开口,果然是小女儿姿态。
“不怕,朕在。”南宫凤涟说完,示意丫鬟把兴琉儿扶过来。
兴琉儿想挣脱,不过怕误了事情,只能硬着头皮,那燕不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见他在李小然的手腕上轻轻的隔开一个寸长的口子,血顺势而出,后边的南宫凤涟想开口喊停,可是想到兴琉儿是为了自己而中毒,这个恩情不可不还啊,应该不会死,以后对李小然加倍弥补,就好了。
这当口,兴琉儿的手腕也被割开了,燕不落把她们的手腕叠放在一起,李小然只觉得体内一阵荡漾,就是这种感觉,李小然催动了吸星大法,很快,兴琉儿就受不住了,内力排山倒海似地往李小然那边涌去,她想叫,可是李小然一个隔空点穴扔给她,她惊恐的看着李小然。只觉得这个女人是死神,不过,没有多少的机会了。她只觉得体内似是被什么塞得满满的,那是李小然体内的余毒,全部给了她,本来还想着还要在闭关一次,现在看来真是因祸得福啊。不大会,李小然就出现了瞳孔涣散,注意力乱跑,之后就陷入了沉睡,而兴琉儿也好不到哪去,渡完血后,兴琉儿晕了过去。
南宫凤涟赶紧上前抱起她,对燕不落说,“师傅,你看看。”燕不落赶紧搭了上去,一把脉,嗬,还真是只剩下余毒,只要稍加调理就好了。
燕不落又给李小然把脉,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