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丧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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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分裂

小丧正看着这个名字出神,就在这时那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一下直接吓得小丧把手中的身份证扔到了床上!

小丧惊慌着,用手捂着胸口,调整呼吸,拿起床上的手机,只见来电显示上闪烁着另一个名字---黄承锋!

小丧定了定神,拇指放在接听键上开始犹豫起来,接还是不接?这是一个问题!

小丧正犹豫着,突然脑的里的那个声音说道:“接了不说话才是王道!人家给了你那么多钱!还是给人家个面子接一下吧!”

小丧想了一想,也觉得这个办法的确行得通!于是就按下了接听键,小丧将耳朵贴近话筒,只听电话的另一边一震沉默,也没出声!

小丧顿时也紧张起来,就这样电话两边僵持了,足足能有一分钟,突然电话的另一边一个有些尖的声音大喊道:“你等着!我不会让你白打的!”

小丧认得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就是在放学时当中辱骂门卫的那个人的声音!

电话那边的人是老邪!小丧顿时的出了这个结论,此时小丧身上所有的神经都蹦成一条线,想要听听接下来老邪会说些什么。

但只听见电话那边,老邪非常愤怒的大喊了一声“操!”然后就是一声巨响。接着电话就断开了。显然电话那边的老邪气急败坏将手机给摔了。

小丧放下手机,此时小丧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不知是该喜悦好还是该害怕。

如果是喜悦那就是因为自己成功将老邪气的摔了自己的手机,如果是恐惧的话,那绝对是因为老邪那句“你等着!我不会让你白打的!”

虽然小丧很确定老邪完全不知道电话对面的人是自己,但是凭借冯彤对自己讲的有关老邪的事情和自己对老邪的印象来看,他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而且还会采取极为极端的方式!

小丧不知道老邪把自己当成了谁,但也许是小丧当时突发奇想说的那就话,引起了老邪的注意。“刚哥!让我来教训一下你!”也许是这句话让老邪想到了什么。

至于老邪究竟会采取什么行动,小丧就无从知晓。

小丧将手机的后盖打开,将电池拔掉,并把手机卡也拆了下来,这才安心下来。

他将拆好的手机放进自己的橱柜里,又将视线集中向那一千八百多元的现金上。

说实话小丧还从未拥有过这么多钱,突然觉得这钱是那么的显眼,并且十分烫手。

就在小丧看着那一撘钱发呆时,自己的家门外,突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小丧的脸都吓白了!

急忙手忙脚乱的将那些钱放进书包,并将床上的东西收拾好,有熟练地将作业本放到书桌之上,伪装成正在学习的样子。

小丧的身体在伪装学习,但是自己的思想却在疑问着,“今天妈妈回来的有些早。这不正常!”

于是便竖起热多听着门外的声音,门外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接近小丧的门,然后随着一声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小丧的放门被打开了,只见母亲的头从门缝中向小丧看去,小丧连忙做出正在用功的样子。

几秒后,母亲才又将房门关上,这时小丧才意识到了母亲今天的反常。

小丧很是奇怪,如果是以前母亲一定会走进来看看自己做功课的情况,而今天却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小丧越想就越好奇,最后干脆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出门看看母亲的情况。

小丧轻轻地推开房门,就听见一声声的抽泣声,小丧顿时心就慌了,急忙跑到母亲身边去询问情况。

母亲哭得很伤心。小丧看到的到来,母亲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泪水,相反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出。

小丧看着如此伤心的母亲,自己的心中不知为何也一阵酸楚,眼角也流出了泪水。小丧一边流泪一边问道:“妈!你怎么了!”

母亲用已经哭得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小丧说道:“你恨妈妈吗?”话音刚落,又一股泪水从母亲的眼角流出。

小丧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酸楚,说道:“不恨!妈你别哭了!”

母亲也愈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把将小丧搂在怀中,眼泪落在小丧的脸上,小丧也抱住伤心的母亲,并且不停地问着同一个问题“妈!怎么了?别哭了。”

答案始终没有从母亲嘴里说主来。

小丧和母亲相拥着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等小丧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自己身旁的母亲已经不见了踪影,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准备好。

同时桌子上还压着一张离婚协议书,上面还有一个小纸条,上面是母亲的笔记写着“妈妈爸爸已经做出了选择。你也有你选择的权利!”

小丧拿起那份协议书,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

只见协议书上,爸爸的名字,妈妈的名字都已经签好。

小丧泣不成声,心中一片混乱,父母虽然经常吵架。但是小丧一直以为别人家也是这样,从来没想过他们两个居然已经闹到离婚这样严重!一种奇怪了疑问在自己的脑海里不断徘徊。

“既然你们两个已经在这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那还问我的看法有什么用?难道要我也在这上面签字?”

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小丧的脑袋里说起话来,“撕了它!不要问为什么!撕了它!这就是你的态度!”这个声音十分坚决,显然他的心情也糟透了。

这个声音一直在不停重复着。那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居然转变成了让人无法忍受的噪音!

小丧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不停的大喊着:“闭嘴!闭嘴!闭嘴!!啊!”小丧终于无法忍受那来自于自己脑内的无限重复,此时他能想到的只有用手去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脑袋,并且惊呼疯狂的大叫着!

这是小丧第一次失控!小丧撕毁了离婚协议,砸翻了桌上的饭菜,踢飞了凳子,已经丧失理智的小丧不停的用自己的脑袋撞着身后的墙,同时双手握紧拳头竭尽全力的向那坚硬的墙打去。就好像想撞破墙体,逼自己脑袋中的那个声音从自己的脑袋里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丧已经毫无时间的概念。

不知过了多久。小丧只觉得双手已经麻木毫无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洁白的墙面沾满了鲜血。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声音消失了。

黄昏的学校,走廊中,若文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小丧班级的门口,看着小丧那空无一人的座位。心中无比的失落。

冯彤和陈浩也看到了唐若文的身影,两个人是在不忍心看着这个女孩呆呆的在那里无希望的等待,意识冯彤撞着胆子来到了若文的身边。

“你好!那个。小丧今天没来!你就别等他了。”冯彤有些吞吐的说道

陈浩看着脸上写满了失望的唐若文,怀着不安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小丧他会不会被老邪抓住了。”

听到这话,冯彤立刻推了陈浩一下说道:“别瞎说!昨天小丧走的比咱们俩都快!老邪上哪抓他?”

陈浩反驳道:“你忘了!那晚小丧的计划?他要去。”陈浩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话,因为他看到唐若文原本只写着失望的脸上,现在正写满了恐惧,担心,甚至更糟的表情!

冯彤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解释安慰道:“没事!小丧牛逼着那!我看过他打架!没事的!要不一会我送你回去吧!”

本来冯彤的安慰或多或少会起一点效果,但没想到陈浩今天就像是吃了屎一样,嘴巴冲得很!

只见陈浩接住冯彤话茬说道:“小丧一个人也打不过老邪他们那么多人!况且老邪还有刀!小丧在牛逼都白扯。”

冯彤一听顿时,心中大怒,心说:“陈浩你麻痹你神了!我这么安慰都让你被补刀了!”

唐若文,此时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见唐若文连招呼也没打径直的想小丧的家跑去!

一路上若文的心十分煎熬,并且一直在祈祷着小丧不要有事!并且这一路上,若文一直在留意小丧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好几处转角若文都会幻想着小丧会在这个转角的后面与自己相遇。但每次都会让若文失望。

伴随着期望跟失望,若文一路煎熬的来到小丧的家门前,若文伸出手想要敲小丧的家门,但若文的手还没接触到小丧的家门,若文就听见小丧家中传出女人的哭声。哭声并不大,显然正在哭的这个人一直想要抑制自己的悲伤,但却做不到!

若文犹豫了,此时此刻若文关心的是有一件事,那就是小丧的安危,但听见小丧家中传来这样的哭声,若文不难想到小丧家一定是出事了!“难道是小丧出事了!?”

想到这若文一下子鼓足勇气,敲响了小丧的家门,敲门声响起,屋内的哭声戛然而止,良久,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打开了门,若文认识这个女人,她就是小丧的母亲,若文压低了声音问道:“阿姨。出什么事了。”

小丧的母亲正拿着毛巾擦着脸,显然想要遮掩自己的泪痕,并用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哦哦!是小丧的同学!小丧他还没回来。”

若文看到小丧母亲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中又有泪光闪过,自己的心中也开始有些不知名的酸楚,悲伤、愤怒、恐惧、人的一切负面感情都可以相互传染。

若文沉默了一会说道:“小丧今天没来上课!我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小丧母亲的脸色顿时一变,原本哭红的脸蛋瞬间变得煞白!

看来小丧母亲完全不知道小丧没有去上学这一回事,顿时心急如焚,小丧的母亲慌忙拿出手机,想要给任何小丧可能去哪里的亲戚打电话。电话虽然打了很多,但没有一个人看到过小丧。不得不说小丧的母亲并不了解小丧!

任何一个人离家出走,一定不会选择到亲戚家去避难,一般都会选择到朋友。

但是小丧母亲正是因为不了解小丧才乱了阵脚,若文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只见若文冲着已经几乎混乱的小丧母亲说道:“阿姨!你的手机号是多少?我也去帮你找一找!”

若文存好小丧母亲的电话号码,然后就毫不犹豫的向自己的家走去,在若文印象当中如果小丧出走,那他回去的只有一个地方!一个他认为最安全且温暖的地方,在若文看来小丧一定会去她那!一定!

期待又一次让若文加快脚步!

事实证明了若文的想法,小丧就蹲在自己的家门口,小丧前后个背着一个书包,一个是小丧自己平常所背的,另一个若文没见过。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小丧人在这就已经足够了,此时的小丧就好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在若文看来极度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将他抱住精心安慰。

小丧看到若文的到来,抬起头看着若文,有些莫名的尴尬,若文没多说话只是轻声说道:“进屋吧!”

小丧坐在若文家客厅的椅子上,表情失落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若文给小丧倒了杯水,然后静静的做到小丧对面,默默地看着小丧,好久好久。

若文从未如此静下心来看过小丧,这才发现小丧刘海下的额头上有明显的擦伤,同时小丧的双手的关节处也有好几处表皮破损的伤口。

若文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些创可贴,来到小丧身前,蹲下身子,一点一点的将小丧手上的伤口用穿可贴包好。

“你手上伤好多!”若文一边包扎一边感叹道。

小丧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说道:“我答应你今天跟你一起去买菜!咱们走吧!”

若文一惊,没想到小丧居然还记得与自己的承诺,若文知道小丧家里一定出了什么事,并且小丧的心情也一定十分糟糕,在这种心境下还能遵守与自己的那种无关紧要的约定,若文十分感动!

若文点了点头说道:“在此之前,我要给你的家里打个电话!不然你妈妈一定会担心的!”

听到这小丧坚决的摆了摆手!

若文又说道:“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她们我家的住址!”

若文拨通了手机,小丧还是第一次知道若文有手机,只见若文拨通电话,然后声音平和的说道:“阿姨!是我!刚刚去过你那的!我找到小丧了!不用担心!今天就让他住我这吧!没事不麻烦!没事!。。阿姨再见!”

小丧不知道电话那边的母亲到底说了些什么,也不是道母亲她同不同意自己在若文这住。但是看到若文能这样流畅的与自己的母亲交流,小丧也对若文刮目相看!看来若文并不是不会与别人交流,想到这小丧也放心了!

若文关上手机看着小丧说道:“走吧!”

小丧问道:“我妈她。同意了?”

若文回答道:“阿姨说,她已经知道了你的态度!她会重新考虑,至于今晚。就麻烦我了!”话音说完若文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这笑容足以让小丧的心情沉静下来。

小丧看着露出笑容的若文,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继续消沉下去。也冲着若文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