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出来,看到陆玮庭站在羊圈前观看,猎莺忙走上前问候。
听到她的声音,陆玮庭转过身,微笑着对她说:“昨晚睡得可好?”
猎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一双手用力的拽着自己的衣角,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人家不就问你睡不睡得好吗?紧张什么呢?
很显然她喜欢上这个英俊又温暖的男人了,可惜的是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等想到之时却已晚了。
而陆玮庭对她的感情,也是说不清道不明,他不愿意过于的靠近她,可是又忍不住想来看她。
两人之间就是隔着一层透明的薄膜,始终不敢去捅破。
陆玮庭苦笑着叹了口气,猎莺以为他遇到什么烦心事,忙问道:“二公子可是有烦心事?”
“烦心事?谁都会有吧,你也有不是吗?”陆玮庭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
猎莺怔了一下,他能看透她的心吗?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眼神特别的锐利,让人有种无法逃脱的感觉。
陆玮庭看她不说话,轻笑一声,拉住她的手就走,边走边说:“跟我去郊外走走吧!”
猎莺盯着被他握住的手,心中一暖,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好!”
陆玮庭拉着她来到门口,管家老李已经备好马匹,就等他们出来了。
猎莺看着高大的马儿,心中直犯难,她不会骑马,抬头看了看陆玮庭,他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马背上了,只好硬着头皮骑了上去。
这马儿倒是乖得很,没有乱动,但是猎莺还是很紧张,抓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
“咱们走吧。”陆玮庭没有注意到猎莺的异常,说完话就一手抓着马缰,一手挥动马鞭,快速跑了出去。
猎莺还怔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老李看她还没走,忙说:“你还不跟上,一会儿追不上了,我们二公子的马术可是很好的。”
猎莺点点头,学着陆玮庭扬鞭跑了出去,不知是不是用力过度,那马儿突然奋力的跑了起来,猎莺第一次骑马,根本没办法驾驭,抓着缰绳的手被扯出一个伤口,疼她直流眼泪,松开了缰绳,经马儿一抛,她被甩了出去。
老李急忙叫下人们去接住她,走在前面的陆玮庭,听到动静也停了下来,可是距离太远,想要救她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陆玮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个完美的转身跳跃便将猎莺接住了。
惊魂未定的猎莺攀住他的肩旁,小脸埋在他胸膛上,身子微微颤抖着。
陆玮天轻笑一声,说道:“猎姑娘,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猎莺这才把脸抬起来,刚好对上陆玮天灼热的目光,惊得把头调开。
这暧昧的一幕落在陆玮庭的眼中,异常的刺眼,他没有过来问候猎莺,独自骑着马向郊外走去。
陆玮天冷笑着看他远去的背影,他很喜欢抢他的东西,不过一个青楼女子生的孩子,凭什么跟他平起平坐。
而猎莺看到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哽塞,连忙从陆玮天的怀里下来。
对他福了福身,说道:“猎莺多谢大公子搭救!”
“不用谢我,你若是有时间就常来陪我喂喂鱼吧!”陆玮天笑了笑,深邃的眼眸泛起一丝涟漪,就像平静的深潭突然掉进了一块石子。
这个陆玮天有着一张酷似陆玮庭的脸,但是身上的气息却不一样,陆玮庭是个能温暖人心的男子,而陆玮天就好像草原上的猎豹,既高傲又危险,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猎莺真的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她在紫月山庄呆了两个多月,除了第一天见过之外,他一直都没有来找过她,今天却突然出现,还让她有时间去陪他喂鱼,她看不透他究竟想干嘛。
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他。
“若是有时间我会去的,那我回去了?”
“回去吧,记得有时间就过来!”
猎莺笑着点点头,转身回后院去了;陆玮天看着她的背影,黑色的眼眸被墨色的阴影遮住,眼里尽是兴奋之情。
猎莺回到后花园,突然想起角落的白狐,便过去看看它。
看到它安静的躺在笼子里睡觉,她笑了笑,心想这动物就是好啊,吃饱睡一睡就没事儿了,而人啊,总是有一大堆的烦恼,怎么也甩不掉。
想到这儿,又对着白狐自言自语起来。
“小狐狸啊,你可真幸福,什么也不用忧心,唉……也不知道我爹娘怎么样了,你知道吗?我爹是朝廷的将军,二公子告诉我说,我爹曾是个百步穿杨的将军,带着好多好多的士兵,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我去找点吃的去。”
说完就自己跑出去了,那白狐见她一走,立马化作一阵青烟不见了。
这死羊的事儿已经过了好几日,大家都已经忘记了,猎莺每天照样起来喂羊喂兔子,偶尔跟白狐说说话,陆玮庭这几天都没有来,而陆玮天倒是差人来请了她好几次,她借口忙回绝了。
这日,她照样蹲在羊圈前喂羊,突然一个黑影将她抱了起来,她吓得惊叫一声,黑影却大笑起来,猎莺这才知道是谁。
“大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呢?”猎莺挣脱陆玮天的手掌,脸上有些愠怒,不过她不敢发作。
“我差人请了你好几次,你都说忙,我只好过来看看你在忙什么?”陆玮庭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拿过猎莺手中的草食,丢进了羊圈。
“大公子这儿脏,您还是回去吧。”猎莺站在他身边一脸的恭敬。
“你都不怕脏,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过来,我跟你说件事儿。”陆玮天起身坐到了猎莺用来休息的木椅上,眼睑微垂,伸手对猎莺招了招。
猎莺警惕的看着他,不敢上前。
陆玮天笑了笑,说:“你怕我吃了你吗?过来啊!”
猎莺这才稍微上前挪了两步,但还是不敢靠他太近,她也不是怕他,只是不喜欢太过靠近他,心里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