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芳芳虽然有些懊恼自己的举动,但却没有半丝自责的意思,有些话说出去了,并不一定非要做到,随心所欲,是现代女性的个性。
应芳芳无视冷寒君冷冷的嘲讽,而是认真的望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出声道:“我来找王爷是有件事情要问清楚。”
冷寒君眸光一变,幽深如海,紧紧的盯着应芳芳写满认真的小脸,淡淡挑眉:“何事。”
“是关于我们的小孩,我想知道王爷要这个孩子的用意在哪里?是想当一个衬责的父亲,还是只觉得好玩有趣?”应芳芳问着,心却如破碎的玻璃一般,寸寸崩溃痛疼,父母二字,是如此的神圣而沉重,是爱的象征,可是,她们的感情在哪里?
冷寒君冰冷的心房微微一动,凝眸望着她,眸底涌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这个女人是在质问他吗?是在怀疑他身为父亲的责任吗?真是可笑,他堂堂王爷,何时向一个罪人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只要流着他冷寒君的血,当然就是他的亲身骨肉,身为男人,他选择抛弃对她的疼爱,但身为父亲,他却绝对会疼爱自己的孩子。
见冷寒君只是直直的盯着自己,良久不答话,应芳芳的心在渐渐下沉,恼怒的想着,该不会被她猜中了吧,冷寒君要这个孩子是因为觉得好玩?根本不想做一个真正的父亲?可恨啊,这个没心没肺的冷酷男人,有什么资格做她孩子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死一般的寂静,让应芳芳觉得好难受,有种被人狠狠抽鞭的感觉,全身都抽痛着,却找不到出口释放,有些委屈了,更多的是不甘和伤心,这个男人原本无心,又怎么会用真心疼爱她的孩子呢?终归是她太天真了,以为保下了墨染的安全,就可以说服自己变得仁慈,不想毁掉肚子里的小生命,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的仁慈不过是一个无聊的玩笑,真正残忍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播种却不想浇灌的可恶男人。
冷寒君没有出声,是因为他不想透露自己真实的内心给她听,他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承认对她动了心,但却不能让她看出这份莫名的情思,高傲的自尊心,让他选择用更冷漠的表情隐忍着那一份本就不该动的情,她是他的仇人,她身上流淌的血液是重犯水傲天的,所以,在他的眼中,她依然改变不了这种卑微的身份,罪人是没有自尊可言的,虽然,他曾经纵容过她,但他却并不允许自己当着她的面承认那份罪恶的感情。
有一种爱,自延生的那一刻起,就带着沉重的枷锁,没有钥匙去解开,只能永远的锁在一个灰暗的角落里,无人能看透,无人能懂,只有体会过的人,方知那种蚀骨刺心的痛,原来,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刻骨。
冷寒君从动心的那一刻起,就明白这份爱注定活在黑暗之中,见不得光明,总个天朝的人都知道,他把水月芳留下来,不过是一种变形的折磨,让她偿恕那份沉重的代价。既然她的存在是恕罪的,那么,就不该得到任何的感情。
缘份来自莫名,谁也不曾想像,将来的某一天,他会爱上罪人的女儿,连他自己都害怕了,慌乱了,那种爱欲,来的汹猛而火烈,以致于,他害怕再去面对她了,刻意的疏离,伪装的冷漠,不过是他在自我束缚的一种手段,别人看不破的,永远是他那俊颜下无形的面具,猜不透的,是那子夜般深幽的沉眸。
“你说话啊?怎么?你已经承认了,这只是你想玩的另一种游戏?冷寒君,你还有人性吗?你可以把我当成玩偶,但你不可以把我们的孩子当成玩具,供你玩耍,他是一个生命。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你不能这般残忍自私。”应芳芳气的脸色铁青,失声指控道,泪水早已延着她优美的脸庞滑落下来。
望见她带泪的容颜,冷寒君只是抿紧了薄唇,半刻,才冷冷的回答:“本王的孩子,又岂会是玩偶?”
应芳芳眨下眼泪,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见的话语,半晒才试探性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是真心想要这个孩子的吗?是不是?”
“本王有意义回答你这无知的问题吗?若无事,快滚出去。”冷寒君沉下俊颜,低冷的斥道。
应芳芳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第一次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这残忍自私的冰男,美丽的眼眸被泪水清洗过了,变得分外的清澈明亮,碗如新月般,让人着迷不已,冷寒君艰难的移开视线,刻意垂下寒眸,不去正视她惊讶的眼神。
“你真的会好好对待我们的小孩吗?你是王爷,说话可要算数的。”应芳芳刻意激他。
冷寒君看出她的用意,冷冷撇唇:“收起你那质疑的心态,本王虽然对你无情,但却不会随便拿自己的骨肉开玩笑。”
应芳芳怔了良久,才点着头,悬挂的心终也放了下来,低低的出声:“记住你的话,如果你敢骗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你最好不要原谅本王,可怜的你,只剩下骄傲的自尊,所以,好好珍惜你唯一的价值,不要让本王轻视,否则,就算你能为本王诞下子柌,却逃不过你生为罪人的命运。”似乎要提醒自己一般,冷寒君的这番话,说的尖刻而傲慢。
应芳芳讶异的瞪大眼,难于相信自己在他眼中竟然是如此渺小,如沙尘般,是啊,她的确一无所有,唯剩下坚硬的骨气和倔强的自尊,可这并不代表她就真那么卑微,她不但要活的自信,还要活出光彩来,走着瞧,她绝对不会是他心中所想像的软弱,她要让他好好看清楚,她并不是一事无成,至少,她要让他后悔小瞧她。
怎么走出菊园的,应芳芳已经没有感觉了,脑袋因为愤怒而冒烟,纤躯也颤抖不止,似乎压仰不止破体而出的火焰,天啊,冷寒君这个该死的种猪,竟然如此嘲讽自己,他是王爷就真的了不起了吗?就可以如此的轻视她的生命吗?
“冷寒君,我们走着瞧。”应芳芳咬牙切齿的低怒出声。
“看着点,你没眼睛吗?没看见我在前面走过来吗?”正当应芳芳埋头恼怒之时,忽然感觉眼前的阳光被人遮去一半,微微讶异之时,就听见久伟的傲慢与无礼。
一抬头,果然是严雪静,那个消失两个多月,终于安全回到王府的小妾,应芳芳脸色沉冷,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一语不发,侧过身便往前走去,对于这个女人,她无话可说。
应芳芳不想惹事生非,但严雪静却并不想放过她,一个闪身,又挡住了她的去路,妩媚的脸上挂着冷冷的嘲笑:“看见我来了,就急急的想逃吗?听说我不在的这两个月里,你活的很安逸嘛。怎么?又有新花招去哄骗王爷的心了吗?”
难听的话,不堪入耳,应芳芳本就一肚子的火气,此时更是火上浇油,全身都快要燃烧起来了,怒目瞪着严雪静,冷冷的哼出声:“请管好你那张破嘴,别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只是一枝依附男人身上的攀腾,只会婉言乞讨,却没有自己的人格,你不觉得这样很可悲吗?”
“什么?”严雪静一听,气的总张俏脸都胀红了,浑身发颤,用纤细的手指指着应芳芳,怒斥出声:“你这个罪人敢教训我?真是该死。”
啪,一声清响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应芳芳更是惊愕,她断然想不到,在这个王府里,严雪静依然强势的敢打人,她不过是个小妾啊,有什么资格来打她?
一秒这内反映过来,应芳芳毫不客气的甩回两个耳光,把洋洋得意的严雪静打的晕头转向,不所东南西北了。
“你……你竟敢还手。”严雪静气的总个人都发颤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初软弱可期的水月芳,此时竟然敢与她对抗起来,而且,还甩了她两个耳光,这口气,要她怎么忍下?
“打你又怎样?别来惹我,我可是一只会吃人的猫,你最好小心一点。”应芳芳朝着严雪静冷冷的一笑,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这个女人,她是不是疯了,竟然敢与我顶嘴,好哇,我就不相信,她的骨头真有这么硬。”严雪静对着应芳芳的背影怒吼出声,全然失去了她端庄优雅的气质。
“静王妃,何必理会这种没教养的罪人,您还要向王爷请安呢。”一旁的丫环轻声劝道。
严雪静衣裙一甩,冷哼出声:“得罪我的下场,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哼。”
严雪静带着一肚子的委屈,朝着菊园走去,白晰的脸蛋左右分别映着五个清新的手指印,刚才正在气头上的应芳芳可没有留力道,所以,严雪静挂满了彩来到冷寒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