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北辰池煌会上当吗?他也是一个非常狡猾多端的人,他的眼线遍布所有角落,怕风波未起,就先造他怀疑了。”皇上微微沉思着。
冷寒君淡笑一声,端起茶,优雅的抿一口:“如果这场戏是在他的面前作呢?他怀疑的机率有几成?”
“寒君……你当不会想在朝堂之上吧?”皇上略为吃惊,看着这位深谋远略的皇弟,感到怔然。
“朝堂之上?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就有损皇朝颜面,不过,没有机会,可以制造机会。”冷寒君笑的轻巧。
“那么,就偏劳皇弟你了。”皇上欣慰的松了口气,心中的惶虑减了几分,如果没有了这位皇弟的协作,要对付北辰世家,他自认为非常的吃力。
“这是为弟份内之事,只是皇兄可有大度一些,把你这位爱将借来一用了。”冷寒君笑容里藏着刀光,只是太深了,皇上看不见。
“凌字后代,总是效忠朝堂的,朕对他有绝对的信心,而且,他武艺超强,没有人能耐他何的。”皇上笑的很自信。
“那好,就请皇兄替我把这个计划转告给凌将军,让他勿必配合。”冷寒君说完这句话,就起身步出了皇宫。
走过那宏伟的城墙,他的表情又变得冷漠,心里的算计,让他冷冷的扬起了唇。
应芳芳一个下午都呆在后花园里,闭着眼睛养神,早上,中午,都有人端来汤药给她喝,因为那送药过来的人是星池,而且,从他口中,也知道这些药都是给她调理身子用的,她二话没说就全部喝掉了,她也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了,好不容易又重生了,她不想真的一辈子都孤孤单单的,她想生个孩子,想偿偿做妈妈的滋味是何等的幸福。
一道健影出现在黄昏下,晚霞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他伫立在花园的入口处,便停下了脚步,没有再前走了,深幽的眸光,紧紧的锁住那抹半倚梧桐的女人,她就这样随意的坐在草地上,长长的发丝遮去了她的脸庞,只有一个侧影,但却足于让人窒息。
她变得安静了,这是冷寒君第一个生出的想法,是不是,她开始接受了他为她安排的生活呢?
有些小小的欣喜,在那冷俊的脸庞上,显的格外的分明,这个女人,不管是动,是静,都让他移不开眼了。
应芳芳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她思考人生,回忆过往,悲叹生活,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脑海中闪过,这漫长的岁月轮,还要继续转多久才会放过她呢?
蓦地,感觉到熟悉的冷例清香朝自己袭过来,应芳芳微微动了动身子,知道身后,站着冷寒君,那种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已经敏感到连发现都多余了,就像阴影缠住了她的一切。
靠近她,没有得到她的正视,这是意料中的结果,冷寒君早就没有在意了,但还是免不了的有小小的失落。
“你是来听答案的吗?”应芳芳先开口了,声音很轻淡,没有昨晚的决端和尖锐。
“嗯。”冷寒君怔愕之下,简短的应了一声。
“你不是早就算准了我的答案吗?来讨取,只是多余。你冷寒君玩弄人心的计两,可曾失手过?”应芳芳的语气变了,冷嘲热讽起来。
“不管你是怨是恨,这是本王留住你唯一的选择。”冷寒君没有愧疚,答的非常的当然。
“哦,我不能再为你生孩子了,你也想留下我吗?”应芳芳嘲笑起来。
冷寒君的脸色变了,他动了怒意:“谁说的?我冷寒君的孩子,只有你才有资格生,不管用尽什么办法,你都逃不掉这种命运。”
应芳芳怔颤,回过头,正视着黄昏下,那绝美的俊颜。
冷寒君的冷狂和霸道,在应芳芳的眼中,早已经成一种适应,只是,美丽的黄昏因为他的存在,忽然变了色,初秋的落叶飘满石子路,应芳芳带着沉郁离开。
她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小脸布满着伤愁,曾经明媚如春的眸子,也有些哀伤,那种灿烂的颜色,消失了,她轻轻的擦过他的身旁,没有一点的留恋,多了几份刻意的陌生和疏离。
冷寒君绷着俊脸伫立着,这种陌生的感觉,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他喜欢的,只是,为什么此刻,竟然没有勇气再去拉她的手,把她像一个奴隶一样压进自己的怀中任自己为所欲为?
深眸变得更加的黑沉,埋藏着难懂的复杂心思,或许,在爱上她的那一刻,他已经慢慢的忘切了她罪人的身份,给了她正常人的权力和资格。
原来,爱上一个人,要放下许多的东西,包括,他引以为傲的手段和狂情。
大手紧紧的捏握着,冷寒君就这样凝望着她消失在花园口,黄昏的颜色染在她的背影上,令他的心微微颤抖,静静的发现,她竟是如此的诱人。
应芳芳现在完全把冷寒君当成一个陌生人了,他的一切,她都想充耳不闻,闭眼不见,既然他只会让自己不开心,那又何必找罪受呢?人的心境,要随时保持平和才不会那么快的老去,她现在可是刚满十九岁的雨季少女啊,虽然心态已经二十四岁了,但也能抓住青春的尾巴吧。
一个人的生活,应芳芳只坚持了一天,就感觉特别的孤单,她不是一个安静的女人,她喜欢有很多的朋友陪在自己的身边,一起说说笑笑,开开无聊的玩笑,就算是聊生活的锁事也行,就是不想一个人独来独往,那样,她会觉得自己离群了,感觉不受到这个世界的欢迎。
刚才冷寒君的话,给了她小小的震动,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在这个世上,只有她才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该不会他还在做着让她生小孩的梦吧?应芳芳不免露出担忧,如果冷寒君打定主意要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那可怎么办呢?如果真是这样,她可是宁愿这一辈子都不生小孩了。
冷寒君真是个疯子,他身边有那么多身体健康的女人,为什么偏偏要为难她呢?难道,看着她流泪伤心,他就真的那么快乐吗?该不会他心里有些扭曲吧?应芳芳感觉自己快要被他给气疯了。
夜幕降临,王府的灯笼已经开始点亮了,身为王府的正妻,应芳芳都不知道自己该住在哪间房间,可能是她天天想着往外逃跑的缘故,房间换来换去的,总是没有安定的一间,当然,她是不想再回牢房去呆了,那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应芳芳一个人在花园里转悠,身后忽然传来星池的声音在叫唤:“王妃,入夜了,怎么还不进房休息?”
“我的房间准备好了吗?”应芳芳望着星池,轻声问道。
星池有些怔愣,良久,才指着冷寒君的房间说道:“主子已经吩咐过了,今后,王妃就睡在主子的房间里。”
“我可不可以不睡在这?给我另备一间房。”应芳芳眉宇一下子皱的死紧,在她讨厌冷寒君到极点时,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要和他牵扯在一起啊?真是快要烦透了。
“王妃莫要为难属下,这都是主子的吩咐。”星池低下头,恭敬的说道。
应芳芳长长的叹了口气,暗想,自己为什么不坏一点呢?总是在看见星池一脸为难之时,软下了心肠,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无奈的点头:“好吧,你去忙吧。”
星池脸色露出欢喜,示意跟在他身后的丫环道:“把药端进桌上去。侍候王妃喝完再收走。”
“不必了,先放着吧,我等一下再喝。”应芳芳不那么爽快了,只要一想到冷寒君的别有用意,她就感到寒颤。
星池当然猜不透应芳芳的心思,只得照办,带着丫环一起离开了。
晚饭是在房间里用的,吃过后,应芳芳盯着桌上那碗药发呆,心里在拉扯着,要不要喝掉它,如果把身体补好了,冷寒君再与自己发生关系,那就很有可能怀上小孩。
“不行……”应芳芳吓的赶紧摇头拒绝,她起身,往床上走去,她的身体只是太虚弱了,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没必要补了,那干脆倒掉算了,反正冷寒君钱多。
应芳芳又折回桌上,端起药,往窗棂处走去,脸上有着舒畅的得意,她应芳芳可不是傻瓜,凭什么要找那种罪受呢?
“你在干什么?”正当应芳芳准备往外倒时,只听身后传来一记冷喝,吓的她手一颤,差点把手中的碗给摔了,快速的扭过头,看见冷寒君走进来,脸上隐隐有怒意。
应芳芳扬着下巴,正视他发怒的冷眸,淡淡笑了笑,把手中的碗往他面前狠狠的摔去,冷然道:“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药有没有下毒?我才不要喝呢。”
“你在怀疑本王的用心?”冷寒君望着被摔的支璃破碎的白玉碗,俊脸骤然铁青,怒声责问。
应芳芳撇开小脸,不以为意,脸上却坚持着,摆明不想听到任何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