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堪寻怔住了,他想不到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留在西域,过着幸福安宁的生活,这无疑是一个美丽的梦想,他很想陪着她一起做下去,不要醒过来,可是,事实却是残酷的摆在了眼前,他如果滞留在西域不回去,那天朝将面临北辰家的浸洗,他们凌氏一族,世代效忠天朝,如果放弃重任不顾,那他就太自私了。
“这个要求,让你为难了是吗?我也觉得很可笑,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要把药带回去,这是你来此的任务,我不能阻止你。”应芳芳淡笑了一声,有些自嘲的说道。
“对不起……”凌堪寻垂下了眸,低低的道歉,这是她第一次提出的要求,他却不能承诺。
“你不需要道歉,是我太贪心了,是我太自私了,只想着个人的快乐。”应芳芳笑的有些沉痛,在心底叹问,为什么事事都身不由己呢?婚姻,生活,就连梦想中的爱情亦然。
“芳儿,你不要担心,我愿意用一切与冷寒君交换,只要把你许配给我。”凌堪寻走上前,轻轻的拥着难过的应芳芳,低哑的嗓音,是坚定的承诺。
应芳芳鼻头一酸,第一次没有去推开他,只是轻笑了笑:“你傻啊,你以为冷寒君真会同意让我离开吗?”
“他会,只要我交出三军兵权。”凌堪寻沉重的出声,抱着应芳芳的手紧了紧。
应芳芳全身一颤,蓦然推开了他,轻然说道:“你这样做太不值得了,我不会同意的,一个将领离开了战场,他的生命也就失去了意义,为了我,真的值得吗?”
“归隐田园,过着安静详和的生活,这是每一个男人心中的梦想,战场是冷酷的,它只需要适应它的将领,如果我失去了你,要如何去适应没有你的世界?”凌堪寻有些激动。
应芳芳回过头,紧紧的盯视着他,良久,她淡淡一笑:“可你的眼神却告诉我,你在痛苦的决择。”
凌堪寻微微一震,竟然不敢去直视应芳芳锐利的眼神,微微低下了头,也许,她说的没错,战场与爱情,正是他生命的两部分,无法分割。
应芳芳忽然间,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她别开头,脸上有着几份失落与忧伤,这种悸颤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好想找一片净土,让自己好好的理一理凌乱的思绪。
正当室内气氛僵持之迹,门外传来叩门声,凌堪寻简短的说道:“进来。”
门外站着小二,两上人正吃力的抬着一大桶温水走了进来,笑道:“温水已经烧好了,我把它放到屏障内,酒菜一会儿就送上来。”
“有劳了。”应芳芳客气的朝他们点了点头。
小二放下水就走出去了,刚才的沉默被打破,应芳芳收起失落的心情,对凌堪寻说道:“我要沐浴。”
“嗯。”凌堪寻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转身,一句话没说便走出了房间。
应芳芳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摇了摇晕沉的脑袋,在心里一个劲的对自己说着,应芳芳啊应芳芳,一定要冷静一点,可千万不要被这份突来的爱情冲晕了头脑,凌堪寻不是池中物,他那么年轻有为,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前途无可限量,自己千万不能却污染了这样一个纯洁的帅男,虽然,有的时候一个人呆着的确寂寞的快要发疯,可不能因为自己得不到别人的疼爱,就可以毁去凌堪寻的生活啊。
应芳芳忽然间,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耐力了,有一个如此俊美的男人对自己倾心爱慕,自己却可以如此冷静而理智的去拒绝,真是大大的超出了自己的估计啊。
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傻不拉几了吧,竟然得手的帅男也想主动放手,唉。
一声长长的叹气淹没在高大的浴桶里,应芳芳整个人都浸进了水里,墨发飘浮在水面上,像一朵盛开的花,迷丽动人。
“咳……咳……”不小心喝了一口水,应芳芳探出脑袋一阵剧烈的咳嗽,用小手抹掉脸上的水珠,深呼了一口气,开始认真的清洗自己的身体了。
年轻的肌肤,弹性十足,白滑如玉,在温水的抚摸下,起了一层粉晕的色彩,非常的好看。
应芳芳用手指轻轻的磨擦过迷人的锁骨,感受着温水带来的享受。
正当她洗的正起劲时,忽然听见远远的传来一阵的笛声,继继续续的,节奏感很强烈,音质非常的清妙,但却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没有笛声的悠扬,反而好像在召唤着什么。
应芳芳一边搓着身子,一边忍受着这种魔音的扰耳,在进镇时,凌堪寻就告诉她,这一片土地,住着一些苗人,就是现代所说的少数民族吧,他们通常善歌善舞,也会制造一些奇特的音乐,想必,这笛声,就是他们的一种特别的音乐吧。
笛声忽然间变得悠扬起来,有种催人入睡的悦耳,应芳芳感觉自己快要沉醉在这种笛音中了。
手变得非常缓慢,总个人软软的靠在浴桶里,美眸半垂,想晕晕入睡了。
蓦地,应芳芳好似听见有什么东西来自地板上,发出栖栖的声响,应芳芳从迷茫中回过神来,懒懒的掀起沉重的眼睑,朝着屏风外面睢去,忽然,一条细细长长的东西跃入她的视线里。
她擦了擦困顿的眼睛,瞳孔随既变得清晰起来,终于,她看清楚那细长的东西是什么了,她吓的总个人都快要酸软起来,瞳孔紧缩,全身发颤的尖声大叫:“啊……有蛇……”
她的惊叫声很快就传到客厅下凌堪寻的耳边,他快如闪电般掠上了二楼,碰然撞开了门,冲了进来,眼睛落到地板上那数条恐怖的蛇影时,手中利剑一扬,顿时剑气横扫,所有的毒蛇碎成几断,躺在地板上打滚,血流了一地都是。
“芳儿……”凌堪寻健步冲进屏障里,发现应芳芳早已吓晕过去,总个人都软软的往桶底沉去。
凌堪寻见状,心下一急,快速的圈住她的腰迹,想要把她拉起来,可粗厚的指腹,却触及那丰满柔软的地方,凌堪寻一呆,脑子顿时空白一片,俊脸不由自主的晕红了。
凌堪寻有种目幻神离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碰触女人的身体,竟是比想像中更加的美妙,那温润湿滑的感觉,几乎就像玉石般,让人爱不释手,想要就这样紧紧的抚摸着。
摇晃的烛火下,凌堪寻一张俊脸胀得通红,他别开了脸,小心的抱起吓晕过去的应芳芳,缓缓的走向床铺,他清楚的知道,此刻怀中的女人,是一丝不挂的。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的难受,隐忍的痛楚,让他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他想仔细的看一看她美丽的胴体,可最终,却还是扯过了她的衣裳,将她紧紧的包裹着,放到干净的床上去。
安静的夜,笛音嘎然而止,紧随而来的,却是三颗鲜血淋漓的头额滚落在不远处的树林里。
凌堪寻手持着森冷的寒剑回到客栈,径直往楼上走去,命来小二清理掉恶心恐怖的蛇身,他把靠在床边,静静的陪着她睡了过去。
次日,当阳光普照大地时,客栈二楼忽然传来女子高亢的惊叫声,吓的总栋楼的客人都惊醒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凌堪寻,我们该不会……”应芳芳紧抱着床单,一张小脸死灰色,紧紧的盯着床前端坐的俊美男人,半晒也说不完整一句话。
望着她羞愧惊诧的通红小脸,凌堪寻忽然觉得她有的时候天真的像个小女孩,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逗弄她,此时她受惊的模样,的确勾起了凌堪寻玩弄的心情。
他假装好整以瑕的靠在床头上,俊眸在应芳芳难于遮掩的身体上瞄来瞄去,半晒才啧啧出声:“想不到你这般主动,芳儿,我是不是该对你另眼相看了?”
“什么?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我主动了?凌堪寻,你最好把话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应芳芳真是急坏了,她昨晚只记得自己在浴桶里睡着了,然后好像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恶梦,具体梦中出现了什么情景,她竟然忘记了,等她再次醒来,却是第二天的早上,而且还是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旁边还坐着凌堪寻,这种情形,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也是应芳芳一直以为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发生关系了吗?
其实,应芳芳会如此惊乱,全是因为她对昨天晚上的记忆只停留在沐浴时的情景,后面受笛音控制了意识,让她以为那是在做梦,所以才会误认为她和凌堪寻之间有什么。
“你真的不记得了?”凌堪寻见她满脸急的胀红,一副认真样,顿时消去捉弄她的心情,正色的出声询问。
“废话,我要是记得,还问你干嘛?你快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已经……啊,难道是你对我……”应芳芳不由主自的往坏处想去,顿时白了一张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