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归去,也许生命不保,黑色脸巾下的平实面容,布满着慌乱恐惧的神色,冷寒渗渗。却急挥着僵绳,北辰池煌的君威,绝对足于通杀敢违抗命令的奴才,他不敢,也没有胆子背叛。
玉露微湿,在一间华美宫闺门外,静静的立着一抹纤影,滑腻的丝绸垂坠,拖至洁净无尘的白玉台阶,月白色的绸丝纱裙,溶合着白玉的光泽,让静静亭立的女人,更显清雅脱俗,不染尘世。
秀发轻挽,垂落一肩柔细青丝,乌黑如墨,几缕垂坠在胸前,被风轻轻的撩起。
她背对着,身后,是一片含包待放的栀子花,几朵展放了,溶合着夜风,吹落一地的幽香。
月光穿过树稍,转向那一张似水般的容颜,那美的连月娘都黯然无色的绝代面容,沉静似水般,眉宇纠结淡淡的忧郁。
这张脸实在美丽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视,再配上纤弱修长的躯体,世上实在很少有人能抗拒。
眼前是一片湖区,偶有波澜起伏,连着盛张的荷叶,和那满池伸枝的荷花,的确别有一番迷人。
“芳儿……”忽然,一道低沉浑厚的磁性男声打破了这一方的宁静。
站立的绝美少女有了动静,玉手轻轻的拂开吹到脸庞上的细发,回过头,望着来人,秀美的脸庞,荡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池煌……”低迷的声音,很悦耳,让人百听不厌。
自华美的玉柱旁,转出一抹修健的身影,那自璨璨光华中走出的人,衣,是雪山之素白;发,是乌木之耀色;气息魔魅,神色优雅。
紫玉华冠下的脸庞,俊如天神,美似华玉,深沉而雕刻。
闲雅不变,淡漠尤胜,孤卓中更见深沉,雍容之中尽显气度,如潜渊之龙。待出之剑,若有敢试其锋芒者,必受其殃。
北辰池煌缓缓走进,女子挑着轻纱走出,丰骨肌清,容态尽天真,尖尖佼佼凤头一对,露在湘裙之下,莲步轻移,如花枝招展一般扑向走上来的挺健身影。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女子把总个身子都偎进男人的胸怀,姣柔的嗓音,透着淡淡的忧伤。
“怎会?是芳儿的邀请,我当应时而来。”男子冷酷尽收,闪动着深沉的墨眸,此刻,一片温情。
女子躲在他的怀里轻声笑了起来,抬起脸庞,望着头顶上方那冷俊的五官,她很早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池煌,为什么这近几天你都不来找我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女子轻轻的问,美眸之间,流转着迷惑。
“不是,最近朝政太忙了,我抽不出空来。冷落了你,是我不对,事情一结束,我就会好好补偿给你的。”北辰池煌伸出手,细致的抚摸着怀中滑腻的玉肤,心中宠溺一片。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哦,我要你好好的陪我。哪里也不准去。”女子秀鼻一皱,姣然说道。
“当然,芳儿在的地方,一直都是我最爱停留之地,这座莲花轩,你可喜欢?”男人揭尽温柔的低问。
“是你送给我的,我都喜欢。”女子笑的明媚似春,轻轻一掂脚,粉润润的红唇碰触着那一抹冰凉的薄唇,心儿一软,总个人都倒进他的怀中,等待怜宠。
北辰池煌微微一愕之间,顿时明白怀中人儿的需求,俊容一缓,打横抱起纤弱的姣躯,朝着内室行去。
华幔被放下,羽塌上,衣衫尽褪,是彼此坦诚的爱意。
风吹皱了一池温水,莲枝摇摆着初夏的风情。
温柔的疼爱,不曾止息,女人低低的吟哦,男人重重的喘息,一切,迷离莫测,情意流转。
“君上……”正当内室春色无边,爱欲汹涌之际,一声急报来自门外。
正热情似火,爱欲如潮的北辰池煌,俊美的脸庞顿时冷黑,身下尚未满足的美丽躯体,和那一双迷离秋目,都足于让门外那个胆敢破化他美事的奴才去下地狱。
“芳儿,我出去一下。”北辰池煌伸手取下华服披上,健拔身影冷霾坐落在交椅上,对着门口,冷怒斥喝:“进来。”
“君上,两次刺杀计划失败,冷寒君会在天明之前,与皇上所派大军会和。”推门进来侍卫,强忍着被杀的恐惧,尽量沉着的回报。
“什么?”冷酷的眸光变得犀冷,北辰池煌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他短暂的惊怒后,是更加深沉的莫测。
“是属下失职,请君上降罪。”跪在地上的男人全身都发着颤。
“那个女人呢?”沉的可怕的氛围持续着,良久,自那性感的薄唇下吐出悠深的话语。
跪着的侍卫全身微微一僵,低声回道:“她被冷寒君保护的完好如初,没有半点损伤。”
北辰池煌幽冷的眸光变得深不可测,心思却一刻不停的转动,两年前,他送给他的女人,他竟然懂得疼惜吗?冷寒君,你也不过如此而于。
一抹讥笑溢出唇角,北辰池煌淡淡出声道:“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快速的退下,还不忘记抹去额角的冷汗,刚才,心脏都吓没了。
所有的对话,都被躺在床上的女人听去了,单纯美丽的玉颜微微变了色,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就仿佛被什么雷电击了一下般的轻颤。
那个女人就要回来了吗?美丽的眸光下变得灰暗起来,但很快又荡漾起笑容,回来也不代表什么。不是吗?
床上的女人至所以会惊讶,是因为她的名子也叫水月芳。
“芳儿,你怎么坐起来了,光着身子会着凉的。”北辰池煌撩帘走进来,看见横躺在床的玉体,冷硬的面容下溢满关切。
水月芳,不对,她现在改名叫楚芳儿了,她仰起小脸,静静的看着那张俊逸的脸庞靠近,轻轻的问道:“她真的会回来吗?”
北辰池煌微微一怔,半晒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在我隐姓埋名的两年后,会恢复我真实的名姓,现在,她如果活着回来了,我该怎么办?世界上不可以有两个水月芳。”女人柔柔的嗓音响着,她的眼底却有着微许的失望。
北辰池煌满是怜爱的吻上她姣嫩的玉颈,低声道:“她还有利用的价值,芳儿,再给我半年的时间,我一定还你真实的名姓。”
“你会亲手杀了她吗?”女人执着于这个问题。
男人的吻顿了顿,点头道:“会。”
女人脸上有了笑容,主动迎上姣美,任他品偿。
破晓时分,天色回归最初的黑暗,眼前的路变得危险而恐怖,车卫小心驾驶着,不敢分心。
四周静的出奇,天地只剩下一片漆黑。
冷寒君沉凝的敛着眉,无人知晓在那深沉的眸底,流转着怎样的思绪,只有性感的薄唇紧抿着,犹带冷怒,刚才出手相助的黑衣剑客,和那个罪恶的女人是何种关系?
一声冷哼短促响起,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他都不打算放过这个麻烦该死的女人,戴罪之身,竟敢背着他去勾引别的男人,真是罪该万死。
冷寒君的怒意,来的莫名,却冷的惊心。
应芳芳被摇摆的车身,晃的晕头转向,也许天生定力差劲的关系,此时,骨头酸痛,小脸苍白。
她本能的紧紧捏住车杆,尽量减少自己的痛苦,豆大的汗珠挂满白净秀洁的额际,精致粉嫩的小脸皱成团子,玉牙紧咬,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咒骂着这鬼天气,怎么黑的如此可怕?
要是翻车了,自己小命去也。
又是担心,又是忧心,应芳芳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就算不被摇得骨头散架而亡,以冷寒君的手段,自己也绝对没有好日子过的,那群来历不明的杀手,那深藏其中而不为人知的密谋,究竟,水月芳是何许人物?为什么受到如此特别的关注呢?
好奇获住了她的心情,也许,要想让自己有一个美好的将来,首先就该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难道,真的只是冷寒君妻子一个角色吗?
小环没有跟在身边,自己就像个没头的苍蝇,找不着东南西北,也没有人能详解一下自己的身世究竟是什么?
目前所知道的,她爹是谋返朝庭的帮凶,是千古罪人,而她无辜可怜的女儿是罪人的子女,也被强硬的扣上罪恶之女,应芳芳僵硬的思考着,伸出一只小手,掀开背后轻薄的衣裳,依稀可摸到那个被针纹刺的字眼,罪孽,真要跟着她一辈子吗?
再一次体会到不甘的可悲,应芳芳欲哭无泪,穿越她可以接受,可为什么要给这样一个乱摊子让她去收呢?
她不过是想来古代走一糟,玩玩古代美男也有错吗?
“可悲。”应芳芳有哭泣的冲动,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望向天空,那半弯的月亮,正冲破云层,渐渐淡漠下去,已是凌晨了。
眼前的景物随着时间的移动,慢慢变得清晰了,灰暗尽收,暂露黎明,仿佛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