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身着正统喜服的中年男人,正是北辰池煌的父亲,北辰圣,他站在门口,以主人的身份来迎候前来道贺的宾客。
在一座装扮喜庆的闺房中,楚芳儿已经穿上了特别准备的喜服,脸上正是挂着幸福的笑容,她拿着手中的红帕,笑意在加深,伸出纤细的小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红帕上那个刺目的喜字。这一天,她足足等了两年,终于要光明正大的做人了,她要好好的记住这一刻,见证幸福的一刻。
有丫环进进出出,楚芳儿的心情也越来越好,她脸上的笑意已经掩饰不住了,能幸运的活下来,能与心爱的男人共结边莲理,她怎么能不开心的大笑呢?如果如以,她真想把这个笑容送给那名叫应小娴的女人看,她要她清楚这一点,池煌所爱的女人,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而她不过是一名不足挂齿的丫环而于,再怎么幸运,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卑微的命运罢了。又怎么能同她争抢呢?今天,她会来参加吧?她真是期待呢。
北辰池煌此刻应该在房间里准备亲喜之事的,可让人感到急切的是,他一早上就在书房里待着,任身边的丫环侍卫怎么劝都劝不动,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只对着书房后面那一片山茶花看的入迷,沉静的脸庞,忍不住多了几许惆怅与忧郁,在那深冷的眸底,到底映着谁的身影呢?或许,他所爱的女人不只有芳儿一个人吧。还有那抹纤巧的姣影,那个跟随他身边多年的女子。
一直没有把她当成真正的丫环来看待,也从没有当她是下人来使唤,以前,不曾在意的情感,为什么在此时此刻,却变得犹为清晰呢?自己对她承诺了什么?
那一个晚上,当她抱着他轻轻的说:“公子,我不奢望能和你白头到老,但请你不要忘记我好吗?记住我的名子,我叫应小娴,这是公子曾于的名子。”
大手紧紧的握住了,是啊,他又怎么会忘记呢?小娴,这个名子是自己给她取的,却又是自己亲手把她送给别的男人的,两年前的夜晚,他吻着她的唇,在她的耳边低喃:“小娴,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一定会把你接回身边的。好吗?”
“公子,我等你,我一定等你。”她轻轻的回应着他的吻,泪水渗出了她美丽的眼眶,在她的心中,这个承诺,是她活下去的能气。
已经两年了,时间漫长之中,两年的岁月,还是在指尖的细缝,悄然流走,只是,他又该给她什么样的回答呢?那个承诺?两年的时间,始终还太短,短暂的,让他来不及准备接她回归。他握着朝堂一半的势力,可那又怎么样呢?再没有除去冷寒君之前,他始终不敢冒险去强夺那耀眼的皇位,如果没有成功,那就是失败,是不可原谅的失败,北辰池煌从不打没有准备的战,也不会轻易让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所以,这一场战还没有结束,还没有一个完美的局点,那么,在时机未成熟之前,他要怎么去履行承怒?
“小娴,你恨我吗?我知道你一定非常的恨我,可是……请原谅我的失言,我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你能理解我,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到那时,公子一定会把你接回身边来。不再让你受苦。”北辰池煌静静的凝视着那开的耀眼的山茶花,仿佛在那花丛中,正坐着一个柔美的女人,她仰起笑脸,在与他对视着,他把心中的话告诉她,希望她能听见。
话落,人影起,步出了书房,一扫俊脸的忧伤,北辰池煌又恢复了那冷酷深沉的表情,门外已经等的额头冒汗的侍卫,急急的道:“君上,是不是可以准备了?”
“嗯。”北辰池煌点头淡应,健影已朝着自己的房间步去。紧捏的大手,此时缓缓的松了开来,是对往时的放手,也是想让自己不要带着情绪去迎娶最爱的女人。
喜袍着身,衬出俊拔修健的身材,比例堪称完美的北辰池煌,此时看上去,更加的冷峻秀美。
“宾客都到齐了吗?”他任由丫环整理着衣服,一边沉声询问道。
“还有三位贵客未到。”侍卫满头冷汗的低声回答。
“哦?”北辰池煌挑起了剑眉,盯着侍卫,等待回答。
“一位是绝王爷,还有凌将军,皇上所派的太子殿下,均未到来。不过,时候尚早,相信这三位贵客,不久将至了。”侍卫全身都被汗湿透了,有些颤抖的说道。
“冷寒君,凌堪寻……”北辰池煌冷冷的吐出两个名字,寒眸犹的冷酷下来。
征候府外,时近吉时之际,两辆华美马车同时而至,似乎相约好了一般,同一时刻停在了征候府外,这令在场的的人都微微讶异了一番,都好奇,这么晚来的贵客会是何种身份?
这一路上走来,凌堪寻已经把情绪给调整好了,优雅依旧,淡漠犹胜,他从容不迫的步下马车,俊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他的出现,无疑令在场人士感到惊讶,凌氏家族,战场修罗的美誉,试问天朝上下,有谁不知?有谁不晓呢?
在凌堪寻刚下来的后一刻,一双俊眸就落到旁边停候的马车上,优雅的笑容微微一凝,那沉静的眸底,不自觉间,竟然多出了几许的期盼与急促。
那是绝王府的马车,凌堪寻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么……她有来吗?此时,他竟然有些关心这个问题了。
冷寒君和应芳芳一路乘来,气氛当然不会融洽了,偶尔的冷嘲,还是家常偏饭,只是应芳芳已经不把那当一回事了,她的适应能力和小强一个级别,如果不是拿刀直接刺进她的胸口,她是绝对死不了的,冷寒君再冷再怒再狂的话语,她也可以漠然视之,当耳边风,一吹就过。不会给她留下阴影的。
马车停了下来,冷寒君沉郁的脸庞更加的冷漠,他冷冷的丢出话来:“等一下在宴席之上,别丢了本王的脸。否则,本王定惩不饶。”
“这是威胁我吗?王爷也怕丢脸吗?我还以为你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不会再乎这些了呢。”应芳芳径直嘲笑起来,这句话可真够气人的,凭什么说她会给他丢脸?当然,他都已经这样说了,如果不丢了他的脸,那就真的太对不起他所说的这句话了。
“最好记住。”冷寒君冷眸逼视应芳芳无所谓的脸蛋,俊容上已经写着警告两个字了。
“知道了,我记下还不行吗?我下车了。”应芳芳气闷的皱眉,冷寒君的规矩还真多,她都快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都说丫环不好当,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相对比较而言,她还是最向望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慢住。这么快就忘记本王的话了吗?”冷寒君见应芳芳就要掀帘下车,气的他举手想打人,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脑子里,为什么?总是要惹他生气呢?
应芳芳睁大一双美眸,半天才反映过来,嘲笑起来:“是啊,王爷是天,王爷最大,那请吧。”用小手扇了扇风,都快被他给烦死了,这什么乱规矩啊,谁订的?女人就不能有先行的权利吗?真是太过份了。
赶着马车的星池把主子与王妃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赶紧伸手把车帘掀起,冷寒君从车上步了下来,俊美的脸庞,是千年不变的冷漠与骄狂傲。
他踏下来的那一瞬间,就看见旁边不远处的凌堪寻伫立着,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冷寒君剑眉一拧,似乎知道了凌堪寻眼中的深意,剑眉微微挑起,警告意味十足的盯了回去。
凌堪寻从容的收回视线,把那份期盼藏的更深,他淡淡一笑,径直往征候府走去。
应芳芳在星池的帮助下,拖着长裙从马车上走下来,她的表情变得非常快,在马车里还绷紧的脸蛋,一出来,似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马上有了光彩起来,她抿着唇,淡淡的扬起笑容,一双美眸四处乱瞄,古代的亲喜,在她的眼里是那样的新奇,所以,她要仔细的,好好的研究一翻。虽然自己没有在冷寒君娶水月芳的那个时候穿到古代来,错过了那场婚礼,但不要紧,她现在也可以感受一下。
“你还有心情笑吗?”冷寒君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应芳芳的脸蛋,看着她那抹意兴大发的笑容,他无疑是怔惊的。
应芳芳在微笑之中,还不忘恼火的白他一眼,这冷寒君真是越来越多事了,连这,他也要管吗?可恼的男人,他尽可以把她当作不存在就好了,反正,她是准备要坏他名声的。
“谁规定了我不能笑吗?还是王爷,这是你又一个新的命令?”应芳芳半冷半嘲的说道。
冷寒君被应芳芳这无礼的回答怔的脸色又沉下三分,冷眸凝聚气怒,刻意的提醒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