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堪寻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声音了,他的眸中,只有那抹沉浮瑕思的身影,那闪去晶亮光芒的美眸,和那红唇畔幸福期盼的微笑。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笑?很天真?我都已经有夫君了,竟然还胡思乱想。凌堪寻,你就当在听一个人讲故事吧,讲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不要刻意去记着。”应芳芳见凌堪寻没有像以往那般嘲笑自己了,便觉得这种时刻非常的宁静详和,她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今天是因为心中沉积了太多的怨气,所以才会不自不觉中便聊了这么多真心的话语。
“不会。”凌堪寻只是简短的回了两个字,还有一句话,他未能说出口,今天她所讲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当作珍宝一样藏在心底,然后在未来的日子里,把这些话当成自己共同的梦想去努力实现。
“不会就好,我还以为我又要嘲笑我了呢。”应芳芳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懒懒的伸了伸腰,轻吐道:“坐了很久了,该到冷寒君面前报道了。”
“等一下……”凌堪寻见应芳芳要走,心忽然一急,低叫出声。
“还有事吗?”应芳芳眉儿轻拧。
“这个还你。”凌堪寻从怀里拿出锦盒递到她的手上,便转身径直离去。
“这是什么?”应芳芳愣了愣,伸手打开,忽然,美眸大睁,有些难于置信的望着静静躺在锦盒中的碧绿耳环,怔住了。
应芳芳拿着耳环看了又看,在确定这的确是自己的东西时,她开始怔愣了,眉宇拧到一块,暗忖着,凌堪寻这家伙竟然在耍自己,上次故意气她的吧,所以才说把耳环扔进荷池里了。
真不厚道,她开始后悔刚才的多嘴了,怎么能跟他说那些话呢?他只不过是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净知道损人利己,唉,真是失算了。以后得记住教训,千万不要跟不熟悉的人废话。
应芳芳把耳环收起来,脸上还是露出了笑意。但凌堪寻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至少吐出了那些闷在心中的话语,现在觉得轻快了许多。
应芳芳在临走之时,望着山茶花,叹息道:“水月芳啊水月芳,我不管你生前有多么喜欢这个地方,但可能以后没有机会再来看了,你在天有灵,就多看两眼吧,还有,你若真喜欢北辰池煌,那不知道我能不能替你去喜欢他,其实,我感觉得出来,他是在乎你的,不然,也不会看到我的时候就那么激动,唉,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呢?占据了你的身体,又想要去喜欢你所爱的男人,不过,你可千万不能怨我啊,我替你受尽冷寒君的折磨,还要替你偿还你爹所欠下的罪债,我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所以,你的东西,我也要拿走几样,你不会介意吧。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就保佑我快些脱离冷寒君的魔掌,让我能够……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吧,唉,真不好办啊,我竟然已经把歪脑子打到北辰池煌的身上了。”
应芳芳一个人站在花园旁胡言乱语,全然不知道,在她身后不远处,总有一抹健影卷着狂风烈焰,匆匆而来。
应芳芳不愧是灵敏的,当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凝结时,就察觉到了莫名而来的危险,赶紧闭上了嘴巴,故作自然的转过头去,正好触及冷寒君那阴冷如地狱恶魔般铁青的面容。
空气中夹带了火药的味道,应芳芳睁着一双美眸,呆呆的看着冷寒君走近,然后,在她准备充足之时,直听到一声啪的声音,来自他的手掌和她的脸蛋传来。
“该死的女人,让本王好找。”冷寒君冷怒的斥责,一双寒眸似乎要喷出火花来,把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一块儿燃烧成灰烬。
应芳芳被打痛了,捂着红肿的脸颊,怒目瞪着冷寒君阴郁的脸,咬紧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泛出眼眶,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上来就甩她耳光?冷寒君?恨死你了。
“委屈了吗?要哭就尽量哭出来吧,以为本王会怜惜你吗?低贱的女人,是不是背着本王去偷会你那旧情人了?”冷寒君可没有看见应芳芳眼眸中的无辜,他只看见她那不倔的神眼下的隐忍。那种不倔不服的光彩,更是像阳光般刺痛了他的眼,让他误以为,她所坚持的一切,都是为了北辰池煌。
怒潮泛滥了,冷寒君毫不怜惜的扼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紧紧的拉往偏静的屋角,应芳芳委屈到了极点,又恨怒到了极点,但是,她却发现反抗不了冷寒君强硬的手腕,只能一路跌跌撞撞的跟着冷寒君往前走去。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当走进一片无人问津的梅树林时,应芳芳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又变得难堪起来,她开始反抗了,恨怒的叫出声。
“干什么?你和北辰池煌干过什么,本王要一一索取回来。”冷寒君笑的邪冷,大手毫不怜惜的把应芳芳扯过来,粗野的把她纤小的身子压在了冰凉的墙壁上,报复的欲望在他冰冷的眸子里流转,大手没有去撕扯应芳芳完整的衣赏,大手却径直伸到了她那单薄的衣裙下。
“你……冷寒君……不要……不要在这里。”应芳芳吓的几乎哭了,她慌乱的摇头斥叫。
“不要吗?贱人,你对北辰池煌也说过同样妩媚的话语吗?”冷寒君笑的残忍,大手已经触及到应芳芳柔润的下身,大手重重的搓揉着,轻巧的挑逗,却又重重的压挤。
应芳芳几乎崩溃了,她不敢叫出声来,只能压抑着,感觉身下那双灵滑的大手,让她快要撞墙死去,冷寒君太无耻了?怎么可以带给她如此无耻的感受?怎么可以在别人大婚之日对她行如此肮脏的事情呢?
她知道冷寒君在怀疑她,怀疑她消失的时间是和北辰池煌在一起的,可是她没有,这份清白,她还是可以用鲜血来保证的。
应芳芳在冷寒君肆意的大手下,羞愧的想要就此晕过去,而此时此刻,冷寒君把她的身子转了过去,在她的身后进行了更疯狂的探取。
应芳芳总个人都被趴在了墙上,身后是健壮的身躯,压的她丝毫动弹不得,她咬着唇,感受到衣裙被他扯到了腰际,大腿被强迫的分开了。
冷寒君的眼里,早已没有了理智,只有恨怒在流转。
“啊……”应芳芳羞的快要死去,而且,也很干脆的,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的往墙壁上撞去,此刻,她宁愿死去,也绝不想再受到如此的污辱了。
晕眩如潮水般袭卷而来,来的凶猛而强烈,应芳芳感觉头顶都在冒星星,然后就晕的不醒人事了。
似乎没想到身前的女人有勇气做这样的壮举,冷寒君停下狂暴的动作,冷眼斜睨着软倒在自己怀中的女人,身下,他还停留在她的体内,还能感觉到她那温暖的狭窄,但眼前痛苦的小脸,此时一片平静,唯一证明他刚才的狂冷,是那两行未干的泪水。
怀中人儿已经晕眩了,冷寒君所有的兴致都消失无踪,他退出了她的身体,替她把衣裳整好。
把她抱在怀中,寒眸中的冷怒在看见那张沉睡的容颜时,冷意慢慢抽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懂的狂烈思绪,那种浸占了他所有理智的思绪,到底为何而来?又为谁而来?他根本不想懂。
“水月芳……为什么要违逆本王?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违逆本王?”仿佛听见了心中那陌生的感情,他凝望着那张布满泪水的秀美脸蛋,喃喃出声。
伸出大手,下意识的抚到那细腻的肌肤,粗厚的指腹沾到了她那湿润的泪水,微微一震,然后轻轻的替她拭去了。
把她横抱在怀,走出了梅林,忽然,眼前有人伫立,挡住了去路,冷寒君剑眉一敛,冷冷的注视着眼前挡路的男人,冷冷嘲笑:“都看见了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只是一个弱柔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北辰池煌目睹了这无耻残酷的一切,所以,此时此刻,他的心无比的愤怒,大手紧捏,如果可以,他真想将他碎尸万段。
“为什么这样?你在责问本王吗?”冷寒君不以为然的冷哼,脸上却闪动着冷酷。没有退让的意味。
“她就算有罪?你可以惩罚她,为什么要粗暴的占有她?冷寒君,是因为对我的恨吗?我珍惜的一切,你都要狠狠的毁去?“北辰池煌冷怒的责问,墨眸却一刻也未离开躺在敌人怀中晕死过去的美丽女人,那白晰额际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正延着她完美的额头,往下滴落。
“野心太大,想吞没总个江山的人是你,谋返朝堂,挖解天朝的人也是你,北辰池煌,我不过是要了你所爱的女人,这就让你愤怒了吗?你的雄心霸志呢?你的冷酷凶残呢?你的诡计阴谋呢?该不会都要被这个女人所毁掉吧?”冷寒君的话说的非常的平静,但却也绝对的致命残忍,他的语气没有冷意,却比寒冷还要让人刺骨,没有嘲讽,却比耳光更能让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