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芳芳不满的瞪她一眼,就算她是罪人,也论不到她来指手划脚,论身份,她也只是一个小妾而于。
“你敢拿眼睛瞪我?水月芳,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先是勾结余党断我丫环的手臂,再是违抗王爷的命令,你知不知道,随便一条罪,都可以把你置于死地?”严雪静脸色一冷,重重的喝斥道。
应芳芳不屑的撇唇,就算墨染断了她丫环的手臂,那也是她们活该,谁让她们仗势欺人,毒打她们主仆俩,至于违抗冷寒君命令一事,这也在理,难道,罪人就没有生存的权利吗?他指东就往东,指西就往西,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服是吗?来人,带出去,如果不挑满百担水,就不准她休息。”严雪静气的姣颜发白,厉喝一声,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丫环赶紧上前来扯应芳芳的的手臂,试图把她推出门去。
“不要碰我,我有脚,自己会走。”应芳芳是不服,但却不得不服从,现在,她势力强悍,与她硬碰,绝对没好果子吃,干脆一点,有什么样的惩罚尽管拿来,她接受就是了。
应芳芳被人带到一个木桶前面,那丫环气势汹汹的指着木桶对应芳芳叫嚷道:“看见了?这里有十个木桶,每天要把这桶里的水挑满才能休息。”
应芳芳眼一瞧,顿时傻眼了,天啊,每天要挑满这十足容量惊人的木桶,那她肯定会累趴过去的,望向两旁一脸冷漠的丫环,应芳芳抿了抿唇,看来,自己是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水要来自山脚下的清泉水,你慢慢挑吧。我们过一段时间会来检查一次,你不要想着偷懒。”丫环手指向百米下的山脚,面无表情的说道。
应芳芳机械式的点头,然后挑起一旁的木桶,开始往山下走去。
这种刻意的罚型,应芳芳想的也乐观,就当作锻炼自己的身体吧,看这单薄消瘦的身子,肯定是缺泛锻炼造成的。
往山脚下延伸而去的,是一条仅有一米多宽的石阶小道,通到山脚下,没有弯路,大概只有百米之遥,不算太远,但地势徒峭,平常人走路还得小心万分,更何况还要挑着这样重的水桶爬行,那更是一项艰难的挑战。
上天既然想给她的穿越之旅来一点惊险刺激,那她也甘然接受,但是,不要做的太过份,能忍则忍,忍无可忍之时,她一定要还以颜色。
山脚下,是一条两米多宽的清澈水溪,溪水清幽,能看见水下面的鱼儿游动,还有青青的水草,会随着水势左右摆动,仔细去看,会发现,溪流下面也是一幅优美的生动卷画。
应芳芳伸出细嫩的小手,浇了一把清水放到嘴边,品偿着清凉甜润的滋味,随后,脸上微露轻笑,然后以桶打水,开始她艰难的挑水大旅程了。
小小的一桶水,却不想是如此的沉重,挑得好像不止是清幽甜美的溪水,而是烦恼三千的忧愁,应芳芳咬牙撑住,艰难的一步一步往上走去。
脚下的山路忽然变得调皮起来,不时有石子挡路,害她摇摆不定,桶里的水也跟着晃出来。
“天啊,严雪静,真是该死的可恨。”应芳芳实在担不住这沉重的水桶,纤细的小腿左右打滑,很快的,肩膀就传来难忍的痛楚,让她拧起了眉。
“小心。”就在她踩住一颗石块总个人往后倒时,一双大手及时伸来,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温热的大掌,轻而易举的托住她纤弱的身躯,以手之力,替她担下这沉重的担子。
应芳芳惊慌的回过头,看见墨染面无表情的俊颜,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要去查你的身份吗?”
墨染依旧淡漠的回答:“我说过,不想让你出事。”
应芳芳一呆:“这话有深意哦。你是舍不得我,还是……”
“我只想报你救命恩情,在我没查清身份之前,你不能死。”墨染既没有救世者的脸孔,也没有救世者的气质,更没有丝毫的情趣可言。
应芳芳困惑了,看见自己此时和他的姿势有些暖意,自己总个人几乎趴在他的身上,而肩膀上的担子,却落在他的大掌上,单掌支撑,滴水不漏,看来,他的武艺不凡。
暖意的姿势保持了三秒,墨染主动抽退,俊美无波的脸庞有一些微红,墨瞳揪紧身下秀美的女人,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引人靠近的迷人气质,俏然笑意,自粉色唇片漫延至总张脸。
墨染收紧神色,不着痕迹的将她扶正,退至一边,低声道:“需要我帮你吗?”
应芳芳回过头,捕捉到他窘困之态,便起了玩弄的心态,脸色可怜一片:“你会帮我吗?”
“会。”墨染脱口而出时,心早已迷失在那楚楚可怜的俏颜上。
“那好吧,反正这里没有人,你快帮我挑满那十个水桶,我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应芳芳心下大喜,看来,顺手救回来的帅哥,不担中看,还很中用。
墨染点头,快速的提起水桶,轻松的掠向山坡,应芳芳拭了拭额际的汗水,笑容爬满脸,然后一步一步的跟着往上走去。
墨染果然是个好帮手,再她看来艰巨的任务,他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完成了,她笑的嘴都合不拢。
临近中午时分,就看见几抹浅红色的身影晃过花林,直朝她这边走来,她淡淡望了一眼,自顾自的假眠。
“这哪有可能?”来检查的女婢看见满满的十桶水,都难于置信的睁大了眼。
“各位姐姐怎么样?我今天的事情做完了,是不是可以回房休息了?”应芳芳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说道。
两女婢扫了她一眼,冷淡的丢出一句话:“这事我们不能做主。”
“那就去请那位能做主的人来检查。”应芳芳不以为然的淡笑。
两女婢知道事情出人意外,也不与她多说话,径直朝着雪雅轩走去。
雪雅轩是严雪静住的水阁,住落在王府的西南方向,与冷寒君的绝尘阁相隔临界,出门就能望见对方的身影。
如此刻意的安排,已经说明了严雪静在冷寒君心中的地位不可撼摇。
香闺幽雅,绫罗轻飞,一片诗情闲意,一柱檀香,半分蒙胧,难掩的是那赤身在男人身下的快意交缠。
半刻后,风停雨息,严雪静迷恋的偎依在冷寒君精健的怀中,享受着属于他身上的迷人幽香,纤白玉手,缓缓沿着壁磊分明的胸膛滑至下腹,那倦息的巨龙,没有作任何的回映。
美丽的脸上有些失望,他的爱,必竟还要分给别的女人,听说,在她未送进门之前,他很是宠爱那个戴罪之身的女人,几乎夜夜承欢,玉牙不由的紧咬,她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她赶走,不让她再分享他的温柔。
“王爷,水月芳留在府里也没有什么实质的用处,不如就让她充当丫环,为王府尽力吧。”带着目的的提问,严雪静声音甜腻柔美。
冷寒君眸底一片冷澈,勾起怀中女人的黑发,淡淡道:“她来是恕罪的,不该论为丫环。”
“那王爷真的打算给她身份吗?”严雪静脸色一紧,抬头姣问。
“两年前就给了,我要让她做本王的王妃。”话很轻淡,眸却无情,北辰池煌珍她为宝,他便要让她夜夜枕塌,折磨她的身心。
严雪静脸色有些难看,但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笑道:“我不懂王爷的用意。”
“你不需要懂,只需要用你美丽的身体来取悦本王既可。”冷寒君脸色柔溺,大手抚过那欺霜赛雪的美肤,女人,唯一的用处,就是暧床发泄,在他的眼里,没有情字可言。
严雪静心底一痛,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暧床的小妾,悲伤涌上,却无处可发,只能用笑掩盖,命运在初见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一辈子的夫君,唯他一人。不管在他的眼中,自己算什么,她早已不在乎。
他无情离去,枕边清冷,严雪静懒懒的依在床上,眼底一片忧伤,从王爷的语气中可以知道,那个女人的份量,比自己重要,因为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是北辰君未过门的妻子,而王爷要用她来泄尽对北唇池煌的怨恨。
“王妃,水月芳已经挑完了十桶水。”前来回报有女婢轻声说道。
“嗯?”严雪静脸色一怔,起身下床,轻薄的纱裙,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她吵着要休息呢。”
“休息?她也有这个资格吗?让她把厨房的柴给我劈了。”严雪静脸上闪过一抹讥讽,不能赶她走,就要用尽方法去折磨她,就不相信她真有骨气与她相斗。
“是。”领命的两个女婢,快速离去。
断崖岭边,传来一句大吼:“什么?我已经完成任务了,她还想要怎么样?真把我当丫环来使唤啊,我不干。”应芳芳全身一摊,不理不踩。
“这是静王妃的意思,你如果不照着去做,小心受罚。”女婢也一点面子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