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坐在茶馆里休息,只听了一个尾声,说书的便说了一段新书,一下子便勾起了我的兴趣,说的是水漓国心绝女王的事呢。
只是听了内容,我却没有高兴,因为他说,那神秘的心绝女王是个残暴无情的人,说白了,就是有些变态。看来,这定是从水漓国传过来的。有时,百姓不一定爱戴自己的国主,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他们只是想要最实惠的。如果我能让他们过的更加幸福,他们是不会介意国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时间,会让他们对我产生信心,从而敬仰我。
“其实,这水漓国女王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呢。”说书的刚停下,简玉便若有所思的说。
“是吗?我对这些可没什么研究。”我喝着茶懒懒的说,关于我的话题,我选择不谈,说的越多,越会让人引起怀疑。
“你就是整天研究什么好玩。”简玉宠溺的说。
“我就是喜欢玩啊。”我说的理直气壮。
“今天累了么?”简玉关心的问。
“好几天都没出门了,一下子走这么多路,是有些累。”我点头说。
“先回府吧,下个集我们再出来,好不好?”简玉问。
“嗯,先回去吧。”那说书的把我说的一点都不好,说我谋权,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我还是没了兴致。
晚上睡觉时,一熄了灯,我便开口道:“在我房里躲了这么半天,还不出来?”
“果真好耳力。”秦啸闪出身,坐在我床上。
“你把泽怎么样了?”
“只是点了睡穴而已。”他淡淡的说。
月光从窗中照了进来,洒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看起来有些冷峻又有些邪魅。
“来找我,不仅仅是看看我这么简单吧?”我先开口问。
“你倒是够狠啊。”他侧过脸,看向我。他的黑眸在夜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喂,又不是给你下什么毒药,不用解药你就能醒啊。”我闲闲的说,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没有继续前面的话题。
“这个不能说,万一哪天又被你捉去了,我还指着那个逃命呢。”我撅撅嘴说。
“你的武功是谁教的?”他突然问。
“我不知道啊,他没告诉我名子。”我胡编。
“你真打算跟简玉吗?”秦啸扭过头看向我问。
“这个又不关你的事。”我低下头说,跟一个男子说我的心事,很别扭。
“你跟他不可能的,他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秦啸十分严肃的说。
“切,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不以为然,尽管对于我与简玉的将来,自已心里也没底。
“我是认真的。”他轻叹。
“你不去杀他了吗?”我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我改变主意了,不去杀他了。”
“啊?”之前怎么危逼利诱他都不改主意,怎么这次如此痛快。
“吃惊吗?你早晚会明白的。”他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话弄得糊涂,一时忘了打掉他的手。
“什么啊……”
“我走了,你自己保重,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陷得太深,以免将来无法自拨。”他说罢,转眼间便不见了。
难道他知道些什么?我咬着下唇猜测。说这些话,好像是为了我好,可是他跟我不和的,我都对他下了好几次毒了,他会好心来告诉我什么吗?
唉,真麻烦,不想了。我绕到屏风后面看看躺在榻上的泽,的确是只被点了睡穴。我并未点开他的穴位,总是守着我,他太累了,也让他睡一个好觉吧。
转过身,我也要睡觉了,什么麻烦、伤心,都丢到脑后吧,我只要现在快乐。
第二天一早,我在简玉的书房找到他。
“心心。”简玉一看到我主动找他,十分的高兴,马上便迎了上来。
“你在做什么?”我瞄了瞄他桌上的东西问。
“记帐呢,想出去玩吗?我陪你。”他欲合上帐页。
“不用,我找本书看,你工作吧。”我知道,他很忙。
“好,书都在架子上,你自己挑吧。”他指指架子。
我走到架子前,找了起来。很多书,我都是看过的,若是要找,也得找我水漓国没有的书。
《布阵奇学》这本书进入我的眼帘,这可是个孤本呢。我拿出书,问简玉:“你对阵法也有研究吗?”
“看过,只不过我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看了半天只懂得个皮毛而已。怎么心心懂这些吗?”简玉努力掩盖自己探寻的目光。
“我是很想学呢,就是没人教啦。”我翻开书,若无其事的说。
“要不我们一起研究。”简玉提议。
“我先看看,等你工作完了,我们再一起看好不好?”我喝口茶问。
“好,那我赶紧工作。”简玉一下子有了动力。
我则倚在榻上,翻看这本书,没多长时间,便看完了,说实话,这书中有些东西虽对我有用,但用处并不太大,书中所写的还没有老家伙讲的高深呢,就算我只学了个皮毛,也比这书里学的多。
一看简玉还没忙完,我不想去打扰他,只得懒懒的翻着书,心里却想着我的事。都快到中午了,他才抬起头,而此时,我已经昏昏欲睡了。
他一看我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问道:“心心可是对此书了如指掌了?”
“我是看得十分无聊了,看你忙,不好意思问你,快来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入阵口?”我指着书中的一个词问。
“这个,就是指入阵与出阵时都有一个虚门。”简玉耐心的回答。
“那虚阵跟实阵是什么意思呢?”我接着问。
“这就是布阵的两种方法了,也称做障眼法,他会布一个实阵,然后再布一个虚阵,如果透不过虚阵看到实阵,那此阵绝对无解,这也是一种双保险。”简玉还是很耐心。
“那这个阵形变幻图为什么跟鬼画符似的?”我翻到图的那一页问。
“呃,这个要从这里看起。”他指着图上的一个点为我详细的解释。
“那为什么这根线要从这面走而不从那面走呢?”我又指着图问。
“如果要是从你说的那面走,布下来的就是死阵。”简玉已经落下汗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那这个为什么……”
还未待我说完,简玉终于忍不住打断我说:“心心,你还是不要再学了,这个布阵就由我来研究好了,相信我,你更没有学这个的天赋。”
“啊?你是嫌我笨?”我挑起眉问。
“没有,心心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累着而已。”简玉慌忙解释。
“你就是嫌我笨。”我不依不饶的说。
“心心,我真的没有,这样吧,我再来教你好不好?”简玉顺着我说。
“不学了,我现在没有兴趣了。”我将书甩到一旁。
“心心,你是不想学了吧。”他狡猾的笑问。
我仿佛被说中了心事,红了脸。
简玉大笑,捏了捏我的脸说:“中午了,去吃饭吧。”
是不是很可笑?我要在他面前装不懂。其一,在没有确定他身份之前,我是不会让他知道我太多的,这也是防止将来有一天,我们反目成仇。其二,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女人比他强。明明王后比父王的棋艺要高许多,可她却从来没赢过父王。儿时,我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想明白为什么,现如今,不用想,也明白了。
移至饭厅,简玉忽然问:“今天泽怎么没跟着你?”
“哦,我看你们好像有些合不来,所以把他支出去为我卖东西了。”其实泽是在冷国布置我们的人。
简玉听了我的话,眉开眼笑,说道:“心心,太好了,你就应该这样,他总在我们之间,我俩多别扭啊。”
“我知道,可是泽跟了我那么多年,我怎么忍心不理他呢。”这句话可是实话。我早就把泽当成我亲人了。
“我明白你心软,我们慢慢来,好不好?”简玉为我挟着菜说。
“嗯。”我点点头。
简玉的体贴像泉水一样,慢慢的渗入心间,他真是一个温柔的男儿呢。吃了饭,我们坐在亭中,我抚琴,他做画。
我们都想将自已最美的一面展现给对方,这是人的天性。
一曲做罢,我走到他的画前,只见亭中一袭绿衣女子,轻轻拨动琴弦,眉眼间流露出来的妩媚温柔,让我不敢相信是自己。原来不知不觉中,我早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心心……”简玉抱住我,他的下巴抵住我的头,轻声叫着我的名子。
淡淡的香气袭入鼻中,甚是好闻。
“我爱你……”他轻声的表白。
我羞涩的低下头,一股暖流却涌上心头。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经历了多少的伤心欲绝,此时的温情却一直印在脑海里,久久不忘。
晚上,泽拎着一堆东西回来,看到我黑着脸问的第一句话便是:“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笑着接过他手中的东西说:“你把他想成什么了?就连秦啸都拿我没办法,他又能把我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