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恩爱,打算什么时候再生一个?”嫣儿打趣地问。
予欢含笑摇头,“老实说,我并不想这么快又要孩子,我们分开这么多年,而睿儿和朵儿都很懂事,想过多两年二人世界。”突然话峰一转,“妳呢?只小阳一个孩子很孤单,不如你和傲大哥再多加努力,让他们再添一个小妹妹或小弟弟。”
她知道司堂傲已娶了嫣儿,让小阳名正言顺的认祖归宗。与司堂傲相处这么多年,知道他是一个重情之人,他与嫣儿又是青梅竹马,相信他一定能给嫣儿幸福的。
“我和他……”嫣儿犹豫了一下,黯然道:“可能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
“为什么?”他们已是夫妻了,两人又身体健康无隐疾,为什么不会有第二个孩子?
“我们的情况不像妳和澈大哥,你们是相爱,我是母凭子贵。”如果没有小阳,她这辈子也不可能与傲哥哥成亲的。
予欢倏地站起来,双手插腰,大声说道:“妳这是什么话啊?现在不爱,并不表示以后不爱嘛,而且,你们现在可是夫妻,夫妻是代表什么你知道吗?就是你可以对他有任何要求,包括姓爱。姓爱是男女间增进感情最快捷,也最重要的情节,这么好的关系不好好把握,却在这里妄自匪薄,灭自己志气。”
也许是因为感到自己幸福,也希望嫣儿与她一样幸福,所以,听到她如此贬低自己的话,她真的很生气。
“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幸福是撑握在自己手上,拿出勇气来,嫣儿,只要妳愿意,男人会为妳疯狂的。”
“我真的可以吗?”嫣儿黯然的眸子里瞬间聚起光彩来。
“当然可以啦,而且你有两个很好的帮手。”
“谁?”
予欢坐下来,端起茶轻啜一口,说:“我和小阳啊。”
这时,一个明眸皓齿,长相十分秀气机灵的小男孩奔了进来,投入嫣儿的怀中,“娘,我也要像睿哥哥那样学武功,好不好?”
“好啊,学武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用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小阳,姨姨赞成你学武。”予欢抢先说道。
“那我也要学。”朵儿跑了进来依偎在母亲身旁,脸上泛起因运动过所形成的嫣艳粉红,紧跟进来的是一个银发小男孩,而随他尾后的是一个比他稍大两、三年的男孩。
“妳学武用来做什么?”予欢摸摸她的头发,这个女儿似乎越来越好动,她有种感觉自己养的不是一子一女,而是二个儿子。
朵儿侧身看向进来的两个小男孩,目光定在最后面那个,扬起嘴角,清脆有力的宣布:“因为我要保护隽哥哥啊。”
凤隽心头一跳,随即皱起一双好看的眉,故作冷漠道:“我才不要女生保护!”如果他要女生保护,他那些堂兄们不笑死才怪咧。
“嗄,你不要?”满腔热诚却被人拒绝,朵儿表情上有抹受伤的情绪闪过,可好强的她却昂着头,抬起了坚毅的下巴,傲气的说道:“没关系,我用来保护小睿和小阳,我要像爹们一样,成为大英雄!”
予欢刚喝了一口茶,听闻女儿如此豪气的话,差点喷茶。
“谁要成为大英雄?”此时,四名高大挺拔的男子踏进厅,声音出自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他一袭潇洒的黑袍,举止优雅尊贵,见到心爱的女人,随即大步上前,把紧粘在爱人身旁的小毛头抱离一旁。
朵儿噘了噘嘴,低声咕哝道:“爹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有他在,娘就被他霸占住。”然后以哀怨的神情瞅着坐在一旁,吃着糕点却默不作声的小睿,问道:“为什么你每次窝在娘的怀中爹都不在,而我只依偎了一下,他就出现呢?”
小睿将最后一口糕点咽下去,慢条斯理地说道:“只要爹和娘相离不远,无论爹在做什么,他整颗心都留在娘身上,巴不得早些做完手头上的事来找娘,而我们在花园也玩了很久,算算时辰,他也快出现了,所以我不像妳一样一见到娘就粘上去,否则,只会被赶离的份。”这是他这几天的观察,因此,如果想粘在娘的怀中,只挑在爹刚离开娘的时候最适宜。
众人闻言,莫不瞪大眼,难以置信一个四岁的娃儿竟有这种细密的心思,他未免太过老练稳重。
墨澈扬扬眉,骄傲地揉了揉儿子的银发,这孩子不只五官像他,连性格也遗传了他的冷静和沉峻内敛。
小阳在司堂傲的怀中,勾住他的颈子,用娇软稚嫩的声音问道:“爹,小阳也像睿哥哥那样学武行不行啊?”
司堂傲抱着儿子,开心的说道:“行!当然行啦。来,小阳,告诉爹你想觉什么,爹教你。”说着,抱着儿子往门外走去。
朵儿见状,跳下凳子,迈开小脚,跟着他们的脚步嚷道:“干爹,我也要学。”
司堂傲停下来,一手一个的抱在怀,然后对小睿说:“睿儿来吗?”
“好。”小睿想也没想的答应了。
“我也去。”凤隽拉着小睿一起走出去。
韩桦与东方烈对望一眼,也很有默契的双双离开,而嫣儿也不想当油灯,跟着他们离开。一时间,大厅只剩下予欢和墨澈。
“他们都走了,好像我们赶他们走一样。”予欢嘟嘟嘴,推开墨澈。
墨澈轻扣着她细瘦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实贴着他的胸膛,在她耳畔轻吐气息。“这样不好吗?”大掌隔着衣衫,覆上她柔软的胸脯,轻缓地揉捏——予欢倒抽了口气,他手掌十足的挑逗,令她浑身一阵酥麻,开始意识不清,娇软无力了起来。
“澈……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天哪,他太大胆了吧?他们就在花园外,这里是大厅,处时都有仆人进来。
“当然知道。”随着唇畔的轻启,似有若无的吻触她发热的耳垂。
噢,天!她撑不下去了。自脱险回来后,就再没有这样亲密过了。“别……别这……这样嘛……”她说的有气无力的。
“别怎样?”他挑开她的衣扣,露出洁白的肌肤,灼热的手探入内,轻抚着胸前那柔软的顶点,一边贴着她的面颊,在她耳畔低喃:“欢儿,我要妳……”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项间,湿热带着穿透力,撼动她的心。
“可……可不能……在……在这里。”她粉颊羞烙着玫瑰色的光痕,点头,但又怕在这里被人碰到,万一他们的孩子们跑回来,那怎么办呢?
“只要不是要这里,我就可以要妳吗?”他顺势霸道地吻着她,强势而不容忽视,像阵狂狷的风横过她的心,际教她无法思考。
予欢背贴着桌面,她的外衫已被他脱落,窗外的阳光射进来,而他背着窗,可她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渴求,心无来由的一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娇羞道:“回房,我们……回房好吗?”
她的话一出,墨澈打横抱起她,身形如韧柳跃出窗。
“澈,你打我去哪里?”予欢惊呼。
“去没有人打扰我们的地方。”他快速奔到离大厅,往一条绿荫小道走,没多久,来到一栋水榭前,他振步如箭,一把踹开小榭的大门,脚尖轻点带上,然后将她抵在门板上,随即低头放肆地吻上她的唇,吻得又重又悍,恁地索求贪求。
他的吻沿着她细美的锁骨滑落,健齿解开了她交领的绳结,露出桃红色的肚兜,那酥软的浑圆教他心头更加发烫,浑身紧绷着。
“澈……”她轻声吟道。
“怎啦?”他粗嗄问着,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百般压抑着什么。
“这……这里是……”他们要站在门边做吗?以前她怀孕都是躺在床上做的,从未试过站着,不过,这个姿势似乎很刺激。
“嗯?”他厚重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有力的臂膀轻易地将她抱起,环挂在他腰上。
“澈!”她低呼,难道他真的打算……
墨澈邪邪一笑,似乎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下一瞬,他便带她进入欲—望的天堂,一次又一次,仿佛永要不够般,他和她待在水榭里,由下午缠绵到深夜。
予欢累坏了,虚脱的瘫在他怀里喘息,感觉他的心跳缓缓慢了下来。
墨澈见她闭上眼,却不像在睡觉,于是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在二十一世纪时看过一本叫《跨越时空抢回你》的言情小说。”
“言情小说?”
“嗯。”予欢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娓娓说道:“那是一个很感人的故事,说一个女孩子因为她的爱人要结婚,新娘却不是她而是她的好朋友,因此,她去教堂里抢亲,那知一场机械斗,男人为了救她牺牲了。女的伤心欲绝,后来有个精灵告诉她,男人会爱上别的女人,那是因为他们的七世情缘已尽,男的才会爱上别的女人,而且,男的在没有她前世,将下辈子许给别的女生。因为这样,女主很不甘心,于是借助精灵的力量,穿越时空,到没有她的那一世,将她的爱人抢回来。这个故事,让我想起我们,如果我这样死去了,没有穿越回来,你是不是会爱上别的女人,然后再与对方许下来生之约,彻底的将我遗忘了?”
他在她额上、鼻尖先印下轻吻,然后款款柔情地对她道:“我很幸运,因为妳穿越回来了,并偷走了我的心,下辈子,我还是妳的。”他拿出一只玉戒指,放在她手中。
“这不是我设计的那只?”上次见到他没戴,她以为他弄丢了。
“现在,妳可以套住我了。”他伸手五指。
予欢立即执起他的手,一套到底。
“以后,这对玉戒是我们的订情信物,更是我认定妳是我唯一的女人。”他拥搂着她,吻着她、感谢她的穿越、感谢着上天对他的眷顾。
她转身,捧着他俊美的脸庞,深情的宣誓:“这只玉戒将会永永远的套在我的指上,生生世世。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我亦然。”将她的头按下,他的深情印上她的唇。经历过风风雨雨后,他们对彼此更坚定,依着最初的宿命,彼此相守,缠绵一生一世。当共同走过漫漫岁月后,他会在生命尽头的那一天告诉她:下辈子换找他来找她,永世不离不弃。
21世纪。玛莉亚综合医院。
暖和的阳光照进室内,洒在床上,一片金光。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粉蓝色,侧头,看到一台仪器表和一瓶新鲜的香水百合花,抬眼,透明的窗纱随风飘舞。
这是哪里?她瞬间的茫然。
难道她回来了?
正当她困惑时,门被推开,走进一个带着白色口罩,穿着粉色制服的女人。
女人一见她坐起来,迷惑的看着自己,立即兴奋地尖叫起来。“啊,关太太,妳醒啦,我立即去通知医生和妳先生。”话落,眨眼消失在门外。
不一会,她的房间里挤满了人,有她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
他们说什么,怎么她一句都听不懂?
她唯一能听懂的就是医生说那句,说她昏迷了三年,能醒回来是奇迹。
“停!”她突然大喝一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告诉我吗?”
房内的声音嘎然静止。
然后,她发现门口有两道深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怦然心跳,抬眼望去,小嘴惊讶地忘记了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