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又怎配拥有殷爵那样的爱?
她不配,他更不配。
这样的他们除了只会伤害别人,除了只会毁灭别人,便已是,一无是处。
听着她凌乱离去的步伐,郁白没有一丝感觉开心,相反,更是忧心。
他了解她就如同了解自己一样,所以,他知道,这个女人若是没有了那仅存的最后一丝顾及,想必定会将爵利用彻底,而他,恐怕就越来越难以阻止了!
推开一扇窗,瞥见楼下的巫沫放荡形骸的与着相携男子喝酒畅饮,弹着琴唱着曲,风情恣意,妩媚不羁,这样撕去了平日温润淡漠的伪装而袒露出的疯狂,没有丝毫顾忌的邪肆,这才是她最可怕的一面!
撂了帘子走进来的素烟奇怪的看着楼底下‘招呼’客人的巫沫,心里有些忐忑,“爷,她是怎么……”。
拿过她盘中的美酒,他面色凝重,“今晚,将她立即转移,不得泄漏半点风声。”
素烟睨见他面上的疲累,眉间微皱,语气关切道,“爷要保重,素烟这就去办。”
温郁白点了点头。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哈哈……”。坛子溢出的甘美酒水顺着她削尖的下颌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路下滑,游过细长的脖颈,抚过微露的锁/骨,直至,尽数滑落在了她飘渺如云的流云袖上。
完美的轮廓线条,玲珑有致的妖娆身段,让不少男子看着她滑出嘴角的银线酒珠,不禁意的咽了咽口水,纷纷争先恐后的执杯与她对饮,“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我来我来!悠悠你所留,酒中有深味!”
“唉唉,这位仁兄不免太过猥琐,还是我的这句,琼浆玉液古史渊,华澳美酒别样天。上乘贞德通宵汉,花香滋味贯中间啊!哈哈!”
“两位仁兄彼此彼此,倒是敝人认为自己的这句,人生得意需进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才更符合这位姑娘,才更符合如此的诗情画意。”
巫沫拍了拍一脸男子秀气羞红的儒雅脸庞,呢喃着,“好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呵,好一句空对月,呵呵……”。
人人常言酒是最解风情的佳酿,最能解愁的朋友,可是为什么?只要提到一个月字,就会让她几乎不能呼吸?为什么就会毫无截止的想起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短暂的麻木都做不到?这心底空洞的痛到底该用什么来填补?!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原长醉不复醒!”
才子们此起彼伏的诗句声越发亢奋,每个人的双眼就像饿狼散发着幽光,盯着眼前墨衣懒散着身的女子,似乎已是急不可耐的想要立即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