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闲聊纷纭,兴致阑珊的揣测着上座之人的身份和来意,倒是台上的如云美人竟让他们一时忘怀。
骤然,正当台下轰然声迭起彼伏时,丝竹管乐声却骤然一顿,台上美人倒真是应了如云一词,竟在此时兴致激昂之刻全如云雾般散了去。
不满之声如洪水决堤,差些将老管家和老鸨子祖宗十八代都骂了去,倒是他们镇定自若的让人发笑的紧。
老鸨挥着手中丝绢,笑的好不韵雅,“各位客观莫要动了气,接下来的表演真真是我们也无法想象的,所以,奴家在这有个不情之请,望各位小姐公子凡是穿了红衣戴了红帽之人且换成别的色儿最好,免得等会压制不住这厢神兽,会伤了你们尊贵的身躯。”
台下嘘声不断,有人跳高了看台,扯着嗓子问道:“蓝翎妈妈今儿是卖什么关子?莫不是压轴的姑娘是个兽性美人不成?”
此言一下,落得众人啼笑皆非,哪知蓝领妈妈更笑的高深莫测,“这位客观说笑了,有无兽性可言,待了各位恩客投去了姑娘才知不是?”
这话一落,倒是鲜少来的几位小姐妇孺顿时羞红了脸颊,她们想来也是委屈,本是抱着个看戏的态度前来瞧热闹,再者,若是自己一脸花容月貌只能待至闺中再待嫁人后坐等年华老去,岂能甘心?却没想,适才的那些美人早是将她们比了下去不说,如今还被人拿来玩笑,真是丢脸到了家。
蓝翎妈妈是个纵横风月场所的老人儿了,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倒并无什么放浪之感,与那家常话显是一般无二,男人们也只是笑笑,不过,那迟迟未出的女子倒真是吊足了他们的胃口。
蓝翎妈妈不与他们打趣,伸手一扬,众人仰头,惊诧之声顿时跌荡难抑。
“这上头怎么多了如此大个铁笼!”
“我们怎的刚才竟是一点也未发现!”
众人疑窦顿生,这也不能全怪他们的大惊小怪,毕竟,即使这里如何吵杂,来此之人非富即贵不说,哪有几个不是身怀武艺?上面吊了那么大一个兽笼都未有一个人发觉,到底是他们兴致太高,还是这笼子里的东西会那般容易迷了心神?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众人摒弃凝神着探头想要看清里面的东西,这墨一般黑的铁笼略略瞧来也是三米之高五米之宽,想罢那里面的物件定是不小,如此庞大,若是蹦了出来,咬人或是吃人什么的,嘶……那可如何担待?
蓝翎观看他们的反应着实满意,击了击掌,笼子上的铁链哗啦一声,笼子已是掉下大半,众人被这一声吓得着实不轻,愣是个个本来红光满面的兴奋劲儿冷了不说,还白添了几分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