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不出来这么个贱蹄子骨头倒是硬的很!还不快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毒害贵妃的?!”
一身着丹红色白鹤腾飞图案官服的羊胡子老头儿,捋着胡须,眼中寒光四射,双手叉腰吆喝着那些对他卑躬屈膝的狱卒们纷纷将各种刑具一一加诸在她的身上。
“…”。巫沫仍旧一言不发。
李旭被她气得直接一手夺过狱卒手中带血的黑鞭,狠狠的挥舞在她身上,“哼,我让你不说!!”
可惜,巫沫依旧坑也不吭一声,直到她经不住身体的失血过多,头一偏,又厥了过去为止。
“呸!贱货!真是下三滥的奴才!”李旭狠狠朝她身上吐了一口口水后,又转头对身旁的奴才怒喝道:“还不拖去牢房明日再审!”
几个人连忙将架上已经如一滩烂泥的巫沫解下,更将她像拖着一件破烂一样,给拖出了牢门。
不知绕过了多少墙角,不知路过了多少牢房,疯狂的笑声、尖叫声、差点划破耳膜!
迷糊中,巫沫睁了睁眼皮,依着刺眼的零星火光和刺耳的铁链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才让她的大脑从恍惚中清醒了不少。
她暗自思量:如今这是几更天了?玥夕到底醒了没有?应该还未醒罢?不然就不会对自己严刑拷问了……
思及此,她本来坚定的目光立即变得黯然失色。
又是一阵吱呀声响彻耳畔,巫沫像被扔废物一样被他们丢进了冰冷的牢笼里去。
在与地面亲密接触的那一刻,她只感觉让她全身似像散了架,当头磕到硬冷的地面上的那一刹那,嗡的一声,她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哎哟~~你这般弱女子真是看不出来,竟是个硬骨头呢!”
“的确,若是弱女子只怕早是吓得晕了过去罢?”
两个狱卒一边将牢门用铁链锁好,一面用着说不出意味的眼光审视已经倒地的她片刻后,才姗姗而去。
“咳咳…,小姑娘恐怕是撑不住了罢?若是再对你严刑拷问下去,恐怕你封闭的穴道就会很快被冲溃罢?”
巫沫困难的吸了一口腥臭气体,忍着像被蚂蚁啃噬的疼痛动了动破败身子,才哑着声音回道:“婆婆说的在理……。”
从今日被暴君一声令下将她打入暗牢的那一刻,她第一眼看见的除了黑便是黑,但,这个诡异的婆婆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虽认识一天不到,两人却像熟识的旧识一般款款而谈,只是,没谈到几句,她就被狱卒拖去用了刑。
忽而,传来一阵咯吱咯吱且带着诡异的摸索声,巫沫闻声,困难的睁开了双眼,借着火把暗淡的光线瞧见了那角落里早已面目全非的鹤发老人正在用双手不断的摸寻着全身上下,她漠然一笑,似乎,对婆婆这样的动作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那厢的婆婆却冲她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整齐却又泛黄的牙齿道:“那你,打算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