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将所有的力量集于掌心,而后一掌打向大厦,那雾一般的冰霜便冲了过去。但是火势太大,大到我那霜刚凝结成冰直接化作了水。
尽管那些水不足以扑灭火势,却让那些求生者得到了缓存,他们伸出手接住那纷飞的水直接扑在自己的脸上或者口中。
不行,这一般的水根本不能熄灭那地狱之火!我必须想办法在火势继续汹涌之前,灭了它!
拧了拧眉,我径直俯冲大海,一头扎了进去,等再出来的时候风云变色,巨浪滔天。沙滩边的游人尖叫着四处逃窜,而我直接踩着那浪冲向了大厦。
那浪涌起将我顶到了半空,我快速的用指甲划开了手腕,径直挥向了大厦。
那泛着红色的巨浪,直接朝着大厦汹涌而去,翻滚到比火焰还要高出几倍的高度直接呼啸着散开了。那火径直被扑灭了大半。
狠了狠心,我直接将手腕的伤口撕开,将血撒了过去!一层红色的薄膜,顺着那血散开,而后直接将整座大厦给罩住了,那火便这么硬生生的被窒息而灭。
看着那被烤的焦黑的大厦,耳边的警笛声越发的模糊,我的身子晃了晃,而后直接坠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最后的视线,停留在一张张簇拥而来的脸上。
……
“医生,病人没有脉搏没有呼吸没有血压!”
“不管,立刻进行电击!”
“医生,病人电击没有丝毫的反应!”
“剖开胸口进行心脏按压!”
“好!”
“啊!医生,病人没有心脏!”
“……”
“记录一下,2016年四月一日下午三点二十五分,病人死亡!”
“是!”
……
浑浑噩噩之间,我听到了这么一番的对话,想要醒来却醒不过来,等我昏昏沉沉的又睡了好久,这才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有光透过一层蓝色的半透明塑料布照在我的脸上,而现在的我一丝不挂所处的空间很狭窄,并且身上被带子紧紧的裹住了。
稍稍的一用力,那带子崩断,而后我伸出手撕开的那蓝色的塑料布,直接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我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个阴冷的房间内。
那房间里面有很多大抽屉,一层一层的,而我的旁边有几张单人床,床上一样放着长形的蓝色塑料袋,里面隐约透出人形。
所以,这里是……停尸间?!
幻化出一身的衣服,我径直往外走去,却在推开门之后看到了一个偌大的房间,看那些奇奇怪怪的器械和瓶瓶罐罐,像是一个实验室的模样。而因为我的闯入,那些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全副武装的人们一个个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我。
但是,很快他们便继续低下头,重新忙碌起来。
皱了皱眉,我径直往前走去,突然听到一窜不缓不急高跟鞋声音,寻声望去我看到了一个披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女人朝我走来,那高脚裤下面的皮鞋踩的噔噔作响。
“嘿,你醒了?!”,女人对我微笑,眉心的那颗红痣很是抢眼。
“这是哪?!”,我面无表情的环顾四周。
“哦!这里是‘非人类’研究所,也就是政府的特殊机构!”,女人漫不经心的伸出手,“我叫古今,是这里的负责人!”
对于古今的话,我至少稍稍心中咯噔了一下便平静了,毕竟之前我早已经曝光了,所以她们知道我的身份也一点也不稀奇,而我被送到这样的地方更加是不稀奇。
无视古今伸过来的手,我看到了一个操控台,那操控台上面的几台电脑显示着我在大厦救火的片段,最后坠落在地之后,便有几个医务人员将我抬上了救护车。
“你的翅膀,很漂亮!”,古今突然走过来,语中带着笑意。“可是等我们想要仔细观察一下的时候,那翅膀却自动消失了!”
“所以,你们把我带回来,是当做小白鼠的?!”,我突然淡淡的望向古今。
古今愣了一下,而后将口罩取了下来,露出一张美艳的脸。
“拜托,你是我们的英雄,你救了整栋大厦的人!我们带你回来,一是为了救你!二是为了……”,古今犹豫了一下,“好吧,还是研究!但是,你知道吗?你的出现,将会是一个重大的课题,颠覆历史的那种!”
看着古今的眼中闪出兴奋的光芒,我径直伸过脸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你觉得,我会让你做研究吗?!”,我从牙缝里面挤出这句话。
古今笑了,笑的前仰后合。“当然不会,像你这样的非人类,该是很孤僻的!性格也许还有些暴躁,可是那又怎样?!既然我能由着你在这研究所自由的行走,便是有把握你跑不掉!”
古今这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既然他们成立了这个机构想必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所以,你们是……驱魔者?!”,我漫不经心的望向古今。
古今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索性笑出了声音。
“没错,这里聚集了全国最厉害的驱魔者!专门研究人类之外的奇妙生物!我们在探索这个世界,试图寻找神的存在,可是进展甚微!”,古今拧紧眉头,“除了唯一的那个发现!”
说到这里,古今望向我。“有没有兴趣看看我们的研究?!”
“好啊!”,我扬起嘴角。
如此的坦然,反倒让古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嗯哼,果然不是一般人!我越来越好奇你的身体结构了!”,古今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古今径直往一旁的金属拱门走去,走到门口古今将手覆在了那闪着荧光的屏幕上,接着便听‘咔咔咔’几声响,那门便缓缓的往两边开启。
里面的通道,都是金属白,寒气从里面透了出来。
跟着古今,通过那通道,而后进入了一个狭窄的电梯,升了许久才停了下来,等那门缓缓的打开之后,我们走了出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那空间来来回回走动着许多穿着白大褂的人,而那些人的停留之处有一个透明的玻璃钢,那缸中是一条条腐烂的……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