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背上的伤他还能忍受,经过一晚上的时间,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只要稍微一动,薄痂就会裂开。
那感觉好像鞭子又抽到他身上似的。
军人的骄傲,让安易延无法忍受自己佝偻着背下楼吃饭,但是如果不弯着腰,伤口肯定会再次裂开。
所以安易延没下楼吃饭,他打算饿到背上的伤口彻底结痂。
安易延从小就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十五岁的时候他就被安仲扔到了没有人烟的原始森林。
背包里只有一把军刀,一些急救药物,还有牙刷,甚至连牙膏都没有。
食物跟水只能维持一个星期,他走出那片原始森林却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手上的武器有限,安易延打得最多的野味就是蛇。
虽然原始森林的蛇不少,但安易延还是经常挨饿,有时候一天只吃一条小拇指粗细的小蛇。
安易延从小就接受这样的训练,所以在水充足的情况下,他可以忍着四天不吃饭。
四天的时间伤口足可以结厚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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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安易延话里的不悦,安唯一挑眉娇笑了一声,“当然是我自己让我自己进来的,怎么你有意见?”
“有意见也给姐保留,因为姐不想听。”安唯一说着又戳了戳安易延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腰。
啧啧,军人的身材果然赞啊,这麦色的小皮肤看着就让人想摧残。
安唯一又戳了好几下,她把在北觉那受的气,全部都在安易延身上找补回来了。
安唯一力道不算很重,在安易延眼里,她不像是在占他便宜,更像是挠痒。
安易延的眼角抽了一下,有些忍无可忍的开口,“你够了没有?”
安易延伸手拍掉了安唯一的手。
因为他这个动作,后背好几个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看着安易延后背上的伤口,安唯一撇了撇嘴,“受伤了还这么不老实。”
说着安唯一在安易延屁股上拍了一下,“我是你姐,摸你两下怎么就这么傲娇呢?”
仗着自己是姐姐,安唯一占便宜占得十分理所应得。
屁股上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安易延当时就炸了,他‘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安唯一。”安易延死死瞪着安唯一,他语气带着十足的咬牙切齿。
这下安易延身上的伤口全裂开了,但是他全然不在乎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盯着安唯一的目光凶恶的恨不得活剥了她。
安唯一掏了掏耳朵,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在呢,你不用这么大声我也能听见。”
等安唯一看见安易延后背上的血,她真心淡定不了了,“我个乖乖。”
安唯一不晕血,但是看见安易延背上的血跟不要钱似的流,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赶紧躺下吧。”安唯一也不顾安易延铁青的脸色,强硬的将他摁回到了床上。
这……这怎么比昨天流得血还多啊?
安唯一看着安易延后背上的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