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时候她模模糊糊有一个印象。
她好像被北觉裹在被子里抱了一个晚上。
她难受的时候听见北觉让她忍一忍。
后面北觉好像还有一句什么,当时烧得太难受了,安唯一没太听清。
所以,北觉是真的来过,不是她在做梦?
他来不是戏弄她,不是占她便宜,是来看着她,因为知道她会因为药效高烧不止?
这个认知让安唯一很……蛋疼。
蛋疼是因为,她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依赖北觉,不然昨天不会叫北觉的名字。
她那是无意识的,根本不是在跟北觉说话。
安唯一潜意识的认为难受的时候找北觉管用,所以她昨天烧得人事不知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北觉。
这世界没有比这个更令安唯一沮丧的事情了。
她居然依赖北觉,她是有多大的胆子才会触这么一个大雷。
北觉不是别人,他可是妖孽,商时都比他靠谱。
作死啊!
挠死自己得了!
安唯一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下楼找吃的。
这件事对她打击太大,她需要用美食来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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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安唯一都处在极大的震荡中。
浑浑噩噩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怎么在房间待到晚上的,好像一眨眼天就黑了。
天黑就意味着该吃药了,搞不好北觉又会来爬-床。
这个想法让安唯一浑身一激灵,她从床上立刻跳了下来。
安唯一光着脚朝窗户那里跑去。
她把房间所有的窗户都关上,然后死死的锁住了。
昨天晚上是她大意,忘记关窗户了,所有才会让北觉进来的相当顺利。
今天他不可能再来了,对,一定进不来了。
安唯一自我安慰。
她光着脚又回到了床上。
安唯一想给自己找一个乐子打发时间,想来想去最后给商时打了一通电话。
这个电话商时接得很莫名其妙。
其实不要说商时觉得莫名其妙,就连安唯一都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莫名其妙的厉害。
最后商时耐性不足了,他直截了当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句话把安唯一问住了。
她要是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就好了。
她要是自己为什么总是该死的朝窗户那里偷瞄就好了。
真是要疯了。
最后安唯一叹息了一口,然后开口,“没事,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商时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简练,但是比刚才明显耐心了很多。
安唯一又忍不住朝窗户那里看了一眼。
等她回过神,又立马自我嫌弃的板正视线,甚至扭了扭身子,背对着窗户。
安唯一,你发什么神经?不要再看了,再看我揍你!
安唯一自我催眠。
虽然她内心很纠结,但是开口的时候,安唯一还是一派镇定。
“哦,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我嫁给你后,我逛商场的时候你喜欢我给你买什么颜色的内裤。”安唯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买内裤这件事她之前就跟商时开过玩笑,而且还是在安易延的军校,当着那么多商时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