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唯一认真的盯着冷爵的唇,她开口,声音又低又轻,“冷爵,我有时候真想……撕烂你的嘴。”
最后一句,安唯一说的咬牙切齿。
她一把将冷爵推开了,安唯一擦了擦自己唇上的血,仰头挑衅似的看着冷爵,“啧,你的接吻技术也不过如此。”
“不,应该说很垃圾。”安唯一讥讽,“下次麻烦你刷一下牙,口臭都快把我熏晕了。”
刚才那一霎,安唯一真的对这个世界,对她现在这个身份绝望了。
可是,冷爵的话让她又满血复活了,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让她无家可归的。
冷爵突然毫无预兆的笑了起来,眉目张扬,他的笑容像这个人一样,过分的自负。
冷爵凑近安唯一,端详着她,良久之后他才开口,“小猫,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露出爪子的样子,让人很想好好调教一下?”
安唯一的脸瞬间就黑了,
调教你个大头鬼,老娘调教你全家,你信不信?
脖子疼的厉害,纹身那里火辣辣的,安唯一实在不想跟冷爵在这里纠缠了,她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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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安唯一就发起了高烧。
她的烧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却一下子就烧到了三十九度。
安唯一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身子很重,尤其是脑袋,好像加了铅块似的。
她做了一个很乱七八糟的梦。
梦见她小时候被人欺负哭,被小朋友骂是没有爸爸的孩子,进入社会被同事诬陷……
然后就是身主的记忆,喜欢商时被讨厌,最好的朋友在背后插刀……
安唯一几乎没有梦见一件好事,全都是倒霉的事情。
这些负面的情绪,让安唯一觉得很压抑,胸口闷的似乎喘息不过来,身上也像着了火似的,烧的她十分难受。
安唯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首先看见的就是站在一旁的冷爵。
视线还有些模糊,冷爵的样子不甚清楚的倒映在她的眸子里,好半天安唯一才反应过来。
她现在穿的很少,少的可怜,女佣拿着酒精棉正在用物理疗法给她退烧。
安唯一没有被人观摩身体的癖好,这家伙能不能有点眼色的离开?
“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回避一下?”安唯一有气无力的白了冷爵一眼,她的声音哑的厉害,还有些大舌头。
安唯一的舌头被冷爵咬破了好几个口子,一说话就疼,当然不说话也疼。
“现在还有力气想这些,说明你现在还没有烧糊涂。”冷爵嘴唇上翘,“不错!”
最后一句‘不错’,冷爵说的意味不明,但是安唯一却听出了嘲讽。
安唯一真想一个耳廓将冷爵扇到外星球,什么叫做,她现在还有力气想这些事情?
明明就是他先做了,她只是提醒了一句,怎么到最后‘多想’的人是她?
这家伙到底要不要脸?
安唯一还在发高烧,太阳穴突突直跳着,整个身子就好像被汽车碾压过似的。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渣害的,安唯一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