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嗓音十分好听,就好像刚砂石在心尖轻轻摩擦,那种暗哑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这声音好像有些不对……
跟冷爵待了半个月,对他的声音,安唯一还是十分熟悉的。
这人的声音跟冷爵有些像,但是仔细听就觉得略微有些不同,他比冷爵的声音更低哑。
难道是冷变态感冒了?
就在安唯一猜测的时候,那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轮廓也清晰起来。
看见他的样子,安唯一宛如被雷劈了一下,顿时就呆住了。
帅。
这个人十分的帅。
其实安唯一很不想把这么庸俗的词用在这个人身上,因为再多词汇都无法形容她现在这一刻的震撼。
明亮的灯光肆无忌惮的倾泻在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
那人的五官十分精致,美得仿佛是月色的血色蔷薇,十分强烈的冲击着人的视觉。
男人站在黑暗与光明的交接处,他身后是可以将人吞噬的黑暗,前方是银色铺就的光辉。
这两种极致的反差让男人看起来更加神秘莫测。
他虽然生存在这个世界,却又游走在世界之外,好像不受任何事物的束缚,亦正亦邪。
安唯一不知道该如何评论这个男人,唯一能想起来就是罂粟花。
美丽又致命。
这个男人无疑是美的,那种美,是肆意的,是娟狂的,是潇洒的,有一种高旷的大气。
但他又是危险的。
“需要我向你证明我是不是男人吗?”男人矜贵的弯了一下嘴角。
他的声音十分暗哑,比冷爵的声音都要低几分。
安唯一十分确定他不是冷爵,因为这人的眼睛是栗色的,冷爵是茶墨色的。
他的眼睛要比冷爵的眼睛要深,好像一潭见不到底的潭水。
安唯一很艰难的从男人脸上移开了目光,她咳了两声,希望自己能保持冷静,不要被这个男人的外表所蒙蔽了。
好半天安唯一才恢复了理智,她问,“你是谁?”
“一个可以告诉你,你是谁的人。”男人迈步走近安唯一。
他的步伐极度优雅,随着他的步子,裤管也轻微摆动,那模样像极了法国浪漫文艺片的男主角。
这种自大的口气,还真的很像冷爵,安唯一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好啊,那你告诉我,我是谁啊?”安唯一吊儿郎当的开口。
她斜睨着男人,本来想要摆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可看见这张脸,她真的好像流哈喇子。
真是太帅了,不知道冷爵那个变态摘下面具会不会这么帅。
虽然她骂过冷爵是丑八怪,但是心底里还是觉得冷爵应该很帅气,毕竟他的第二张‘脸’就很漂亮。
冷爵的手很好看,手指十分修长。
安唯一曾经见过冷爵手里握笔的样子,食指弯曲,美感十足。
“你是谁重要吗,反正你不属于你。”男人看着安唯一,意味不明。
蛇打七寸,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安唯一的痛楚,她眼睛都带着敌意,“你什么意思?”
在别人听来,这人的话或许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安唯一却觉得十分扎耳。
因为她的确不属于她。
她是安唯一,但是她现在却用着另一个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