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前,雅典人在小小的山丘上建造出了驰名世界、名垂千古的建筑杰作——雅典卫城,成为古希腊建筑的重要标志。历史的变迁,使许多文明的遗址埋没地下,随着近代考古学的发展,古希腊雅典卫城失落何方也成为备受关注的一个未解之谜。
雅典卫城是雅典公民在希波战争的卫城废墟上重新建立起来的,无论是它的外部轮廓还是它的内部构造,在当时的建筑事件中都堪称是一个壮举。
古希腊传记作家普鲁塔克曾生动地描绘雅典卫城的修建状况:
“大厦巍然而起,宏伟卓越,修容内美,不可企及,建筑者各尽其能,竞献其技,以求艺术美使他们的工作质量步步提高;建造迅速,更令人惊讶不止,这些杰作中的任何一件,人们都认为,不经历世世代代努力,就休想把它完成,但出乎意料,这种伟业壮举在一个朝代的鼎盛时期,一举建成告竣。”
从走过的足迹来看,雅典卫城的命运真是多灾多难的。它先是被东罗马帝国统治,大约公元五世纪,基督教进入雅典,渗透进古希腊文明的经脉。供奉雅典娜女神的帕德讷神庙被改为基督教堂,玛丽圣母马利亚代替雅典娜成为其主人。神庙的内部被改造,基督教徒的彩绘贴满四壁,统治者还命令在西面重新开了一个大门。
15世纪,随着东罗马帝国的灭亡,雅典又沦为土耳其帝国的领地。1456年,帕德讷神庙又被改为伊斯兰教的清真寺,庙内一切有关基督教的东西全被拆除,更换为伊斯兰教的信物。时光荏苒,帕德讷神庙几经变迁,却依然坚固屹立着。
1687年,威尼斯人围攻雅典,坚固的帕德讷神庙被土耳其人用作火药库。当年9月26日,威尼斯大军一炮命中帕德讷神庙,弹药爆炸后,灰飞烟灭,这座古希腊人的杰作就这样被无辜的毁掉。当威尼斯军队的总司令来到残破的神庙前时,看到西山墙上的波赛冬雕像以及牵引雅典娜女神战车的奔马散落在废墟中,便命令部下将其带走。可惜那个部下太过笨拙,一失手雕像跌落,摔得粉碎。仅残存的文明遗物也未能保留下来。
历史上的多次事件证明,岁月的流逝、自然界的剥蚀对人类文明遗址来说无疑是一个破坏因素,但它们毕竟是有限的,而人为因素的毁坏则是无度的、是彻底的。帕德讷神庙的毁坏并没有引起土耳其的关注,一年之后,土耳其人卷土重来,他们又在帕德讷神庙的废墟上重新建立了一座清真寺。
几个世纪过去了,雅典卫城的遗址被埋没地下,悄无声息。
19世纪,考古学的兴起,对古希腊文明遗址的追寻引发了人们对雅典卫城的重新关注。
1801年,英国驻君士坦丁堡大使埃尔金来到雅典卫城,因为他收购了帕德讷神庙附近的两座民宅。让他惊奇的是,工作人员在拆毁这两座民宅时,在其中一座里发现了无数的破碎雕像。当地农民并不知道雕像的史料价值,而只是把它们用作石料来盖房子了。像这种完整的石块存在还算深的烙印,他执拗地相信特洛伊是真实存在的;并发誓在长大后,一定要找到它!成年后的谢里曼不停地挣钱,他投资房地产,做军火生意,从而获得巨额利益。1868年,他到了希腊和小亚细亚——这片荷马史诗中的土地,激动万分的他决定放弃生意,奋力去发现这传奇中的特洛伊城!谢里曼首先来到了伊萨卡岛,这是希腊的一个岛,《奥德赛》中的主人公奥德修斯和他的妻子珀涅罗珀传说就住在那里。他雇用了四个民工,在传说曾经是奥德赛宫殿的遗址上动工发掘。当民工挖出两个装满灰末的罐子时,谢里曼心中大喜;他想:这是不是奥德赛和珀涅罗珀的骨灰呢?他想马上找到证据以验证荷马史诗的准确性,于是他又赶到了土耳其爱琴海的另一边。
土耳其西北部的两个遗址早已和特洛伊传奇有着神话般的联系,这就是名叫布纳巴西的村落和称为西沙里克的小山。谢里曼手捧着荷马史诗,在这两个遗址上进行着他的考察,他认定西沙里克小山更加符合他在《伊里亚特》史诗中所找到的特洛伊城的位置。两星期后,谢里曼挖出了一段石墙,他坚信,这就是荷马在史诗中描写的特洛伊城墙!
在西沙里克小山,谢里曼雇用了一百二十名民工,纵贯小山两端,挖出了一道一百三十英尺长的坑。令人吃惊的是,他发现的不仅仅是特洛伊,而是埋在下面的一大片城市!一层一层的废墟一个压一个,一共有四十五英尺深!每一层代表着一个城市——一个在前一个废墟基础上建造的城市。各层之间又有多层泥土相隔。
谢里曼对上面几层,不太感兴趣,因为他认为真正的特洛伊,即荷马史诗中的特洛伊,应该是在最下面或靠近最下面的地层。所以,使后来的考古学家深感遗憾的是:谢里曼支使他的民工残忍无情地用大车拖走了成千上万立方码的泥土和石头。这项浩大的工程持续了一个多世纪,许多古遗址得到重点修复,直到第二次世界还在继续。
雅典卫城遗址的系统而有组织的挖掘工作让人们对其总体布局有了越来越多的了解,遗址出土的大量雕刻、铭文、陶器,为人们研究古希腊的艺术发展脉络提供了重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