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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愚公移走大山

太行、王屋两座大山,四面各700里,高达七八千丈。它们原来位于冀州的南部、黄河北岸的北边。

北山脚下有个叫愚公的人,年纪将近90岁了,面着山居住。愚公苦于山北面道路阻塞,进进出出曲折绕远。

一天,愚公召集全家人来商量说:“我和你们用尽全力铲平险峻的大山,使它一直通到豫州南部,到达汉水南岸,好吗?”大家都赞同他的意见。

愚公的妻子提出疑问说:“凭您的力量,连魁父这座土山都削不平,又能把太行、王屋这两座山怎么样呢?况且把土石放到哪里去呢?”

愚公妻子的话立刻引起大家的议论,这确实是一个问题。经过商量,他们最后一致决定:把土石扔到渤海的边上、隐土的北面。

愚公于是带领三个能挑担子的子孙,凿石头,挖泥土,用箕畚运送到渤海的边上。邻居姓京城的寡妇有个孤儿,刚七八岁,听说要搬山,也高高兴兴地来帮忙。

但愚公一家搬山的工具只有锄头和背篓,而大山与大海之间相距遥远,一个人一天往返不了两趟。一个月干下来,大山看起来跟原来没有什么两样。

河曲的智叟讥笑着阻止愚公说:“你太不聪明了。凭你余年剩下的力气,连山上的一根草都不能毁掉,又能把泥土和石头怎么样呢?”

愚公回答说:“你名字叫智叟,但思想顽固,顽固到不能改变的地步,还不如小孩聪明。我虽然快要死了,但是我还有儿子,我的儿子死了,还有孙子,子子孙孙,一直传下去,无穷无尽。山上的石头却是搬走一点儿就少一点儿,再也不会长出一粒泥、一块石头的。我们这样天天搬,月月搬,年年搬,为什么搬不走山呢?”

自以为聪明的智叟听了,再也没话可说了。

于是,愚公带领一家人,不论酷热的夏天,还是寒冷的冬天,每天起早贪黑挖山不止。

山神听说了这件事,怕愚公不停地挖下去把山挖平了,非常害怕就向天帝报告了这件事。天帝被愚公的诚心感动,命令夸娥氏的两个儿子背走了两座山。一座放在朔方的东部,一座放在雍州的南面。

从此,冀州的南部,汉水的南面,没有山岗阻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