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怀宝物成众矢
落马镇最高的地方就是玉琼楼,这是一座古迹,据说这里有一个很特别的节日,叫做望月节,每到这个节日的时候,人们就会登上楼顶,去望月,就和最传统的中秋一样。
“听说,这里有个节日,叫做望月节。”负手站在楼的的顶层,归海忧痕仰望着夜空中的弯月。
“在江湖人眼中,人命是否都是草芥?”片茵无法释怀因她而起的杀戮,无心欣赏明月,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
归海忧痕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一丝怜惜闪过依旧漫不经心的邪佞,一抹嘲弄的的笑扬在嘴角。
“都不过是活该而已,那个带着小儿是老妇,面带红光,额头突起,显然功夫不弱。而那个孕妇,肚子是用棉花填充的。客栈的人没有一人是简单的人物,而他们的目标就是你。”
片茵一愣:“你是说?”
“没错,我的们行踪一直都是这些人的掌握之中,宝物不到手,怎么会因为几次失败而告终,只不过是换了个方法而已。”归海忧痕觉得越来越不明白这女子了,有时会精明的吓人,有时却又天真得让人心疼。
“谢谢公子,让片茵明白了一件事。”一扫刚刚的伤感自责,片茵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哦?”这个女人变得也太快了吧,善变果然是女人的代言词。
“记得,公子曾经对我说过,不能改变,那么就去漠视。也许公子说的不无道理。人要量力而为。可以帮助的,可以去救的,要义无反顾,可是有些事,我应该去学会无视,毕竟我只一介平凡人,许多事无能为力。”片茵转过头,望向上空的弯月,语气淡淡地透着落没。
人心实在让人无法去看透,原来每个身边的看似善良的人未必是真的心存良善,也许是别有目的。
“江湖上的诡诈人心,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只想过自己平淡的生活。为什么却成这样。这些东西真的那么好吗?”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想法自然不一样,有人甘愿平凡,有人想傲视天下,有人要金钱美人,有人要长生不老。人各有志,你又何必为此困扰。”
片茵转过身,看向他。
“那么你呢?傲视天下是你的目标?为这个目标你也可以不择手段,草菅人命吗?”淡淡的眼神中竟亲着冷然。
“那又如何,挡我者死。”绝美的容颜映称在惨淡的月光下,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杀气与魅气使他尤如来自黑暗的妖物。
看着他,片茵终于明白,她与他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说他想要她,那不过是征服,不是爱。她何苦为了他一句话,而彻夜未眠!呵呵——傻啊!
看着她的眼越来越平静,直至淡然得连他都自不出她在想什么了,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种恐惧,微微的,少少的,可是却让他开始感到害怕。
“公子,可否让我安置到一个别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你可安排人监视于我,东西绝对不会落入任何人之手。”真的不想再面对江湖那些无谓的杀戮了,即使失去自由也无所谓了。
归海忧痕凤眼一凛,接而又笑开来。
“姑娘不要忘了,小山村全部村民的性命可全都是你手里掌握着。”她想离开他?休想!
“………。”看着他,片茵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难道人命对于他来讲真的什么都不是?转过脸,片茵不再看他。而归海忧痕亦转过身,绝美的脸露出了懊恼的神情。
月光映出两人淡淡的身影,就这样背对着,直至一股无形的杀气逼近,归海忧痕才转过身,将片茵护在身侧,凤眼扫过四周,宽大的黑袍无风而起,内劲涌动。
“哈哈哈哈——归海教主与金姑娘好兴致啊,可惜今夜未有月圆啊。”随笑声而至的是
一袭灰衣的男子,看这长相,片茵很轻易地想起刚刚在客栈的那个马二庄主,不用想这自然是大庄主。
蒜头大鼻,牛大的眼睛,厚唇之上未留胡子,却拿着一把自命风流的折扇,这兄弟俩的长相与打扮还真让人无法恭维。但是从眼神可看得出这大庄主的心计可比那傻愣愣只知道杀人的二庄主多得多。
“马庄主半夜光临这玉琼楼,同样的好兴致啊。”归海忧痕妖魅的笑脸透尽虚伪,有笑容却未笑进眼底。
“马某这次是来二位光临寒舍,我那不争气的弟弟不懂规矩,他并不知归海教主身份,
还请二位不要见怪。”马镇江握住折扇,一拱腰表示他的道歉。但歉意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马庄主客气了,既然马庄主这么好客,本座怎好不给马庄主面子呢。庄主请带路。”
哪有人大半夜请人做客的?片茵不明白他为什么明知道这个马庄主有阴谋,却还要去。这人的心思永远都让人猜不透。
下了玉琼楼,早有马车停在楼下,看来,这马庄主料定他们会去。上了马车,片茵问归海忧痕道:“不怕是陷阱吗?”
“陷阱又如何?你认为一只蚂蚁可以拌倒一只大象吗?”又是这种视所有为无物的样子,片茵真不知道他是自信还是自大。
马车颠波不多时停了下来。
“归海教主,金姑娘请下车。”车外的车夫恭敬道。
掀开车帘,映入片茵眼里的是一座宏伟的宅第,两座石狮威严地立于朱红的大门前,马镇江正站在门前,对他们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
下车走上台阶,走进这座大宅,片茵却如进了一个无比大的陷阱,而身旁的归海忧痕,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邪气样子,连她都感觉到不对劲,就不信他没察觉!
穿过建造豪华的花园,两人随着马镇江到了马宅的正堂客厅,进了门,片茵才发现,原来厅内的人不止他们,厅中至少坐了七八个人。有和尚,有道士,有商人,有少年剑客——看着每个人的凌厉眼神不难猜出他们亦是江湖人。所有人的眼光全部投向他们三人,就如他们是一块上好肥肉,尤其是她!
“马庄主家好不热闹啊。”归海忧痕淡淡的扫过众人。
“这——”显然马镇江也为之一怔,铜铃般的眼瞪向站在主位旁,应该是客家的中年男人,显然他并没有料到自己的家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客人。
但只是一闪又挂上了虚伪有礼的笑容:“各位掌门人,大驾光临寒舍,鄙宅实是蓬荜增辉啊。”
“马庄主请了金姑娘这么尊贵的客人,怎可如此偷偷摸摸,实在是小气小气啊!”坐在右手边第二位的男人同样挂着客套的笑,一身商人打扮,却不似一般商人满身肥油,劲气内敛。
示意下人为片茵与归海忧痕在左边首位看座,马镇江丝毫没有因为那商人打扮男人的话所影响。
“谢帮主见笑了,马某也是好不容易才请到金姑娘这贵客的,这还得多谢归海教主赏脸,马某才得以贵客临门啊。”在说归海教主的时候,片茵看到所有人的脸色突然都变了。
最后还是坐在右手首位的老和尚开口:“莫非施主就是统领北方江湖的风无教之主?归海忧痕?”老和尚语气满是不敢相信。
“没想到,向为武林泰斗的少林寺也来趟这池浑水了,呵呵,真是太有意思了。”对于老和尚的问话,归海忧痕并不回答,只是笑得嘲弄。
老和尚碰了一鼻子灰坐了回去,这时左手最末位的那个锦衣少年站起,一脸倨傲看向马镇江:“咱们这些人不请自来还请马庄主见谅,但马庄主不顾江湖道义,违背誓约是否有点说不过去?”少年的言词啜啜逼人,但马镇江不愧为老江湖,依旧沉得住气。
“风少侠言重了,马某只是想在金姑娘来到之后,再一一通知各位。”
“原来这些日子来,在金姑娘身边保护的是归海教主,看来归海教主,实是早人一步啊。”坐在左手边首位的道士,尖嘴猴腮,豆大的眼睛透着全是嫉妒。
“少林,武当,海陆帮,风、陆、欧阳、慕容四大家族,全到齐了,茵儿,你的面子好大啊!”无视所有的人,归海忧痕调笑地对着片茵说着,绝美的容颜全是恶意的笑。
“………”片茵无语,这人,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明显这些人全是一伙的,任他武功再好,可也是好虎架不住一群恶狼啊。
“别以为别人怕你风无教,告诉你,我们欧阳家可不怕你。不要太目中无人。”在刚才说话的锦衣少年旁边的一黑衣少年,腾地自座位上坐起,一脸气愤看着归海忧痕,还有些稚气的脸已因气愤有些发红。
黑衣少年的一席话让四个年轻的少年全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全部起身,一副要决一死战的气势。
归海忧痕喝着手边刚奉上的茶,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妖魅的美颜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根本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里除了那四个少年,其余的四个年纪大的似乎都很忌弹他,对于他的无礼似乎谁也不想说什么,可是当这四个少年欲拔剑冲向归海忧痕时,厅内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了。
四位年长的用眼神在互通着消息,片茵看得出,他们是在估算自己有多少胜算。此刻的情形是一触即发,想来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们这边只有归海忧痕一个人,要怎么才能逃脱?
片茵看向那个好似看不到这一切的男人,他——到底在想什么?
厅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有些人的鼻头的开始有细汗冒出,片茵的手也不自觉地攥了起来。要说厅内最轻松的莫过于那个品茶正品得忘乎所以的归海忧痕了,他就像没感觉到厅内不寻常的气氛似的。
“呛——”剑出鞘的声音让片茵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是她对他没信心,是她坚信人多必胜少的定理。
“哈哈——马庄主今晚这么多客人,何以不叫小王一起出来揍热闹呢?”正在已有人想要动手的恰当,厅外传来一阵温润的笑声,将厅的诡异的气氛一下子冲散了。
随着声音,厅内走进一抹白色的身影,明黄色的腰带,尽显了尊贵,同样的白色折扇在胸前似有若无的摇动,比起马镇江拿折扇,那把折扇恰与他的风度相得益彰,俊逸的脸虽然不似归海忧痕般美艳,却是一派温文尔雅的气度,让人不自觉的喜欢。
从进门这男子那温和的目光就一直在片茵身上,好似他们认识一般,而片茵只是礼貌地回以微笑。
马镇江见男子进来,一脸恭敬地步下主位让于男子,自己站立一旁,然后一脸谦恭谄媚地道:“在下是怕惊扰小王爷的好梦,是以才不敢打扰,还请小王爷恕罪。”
谁都知道马家牧场是专为朝庭供马的,马家庄出现位小王爷不稀奇,奇怪的是这皇家之人什么时候对他们这江湖之事感兴趣了?
众人一一行过礼,只有片茵与归海忧痕未动,静观一切。
朱玉楼笑眼扫过众人,温和却又冷淡的道:“大家不必拘礼,都坐吧。”眼光投向片茵,眼光越加的温和,其中参杂的深意另片茵越来越不懂,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过一位小王爷。可从他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得出他认识她。
朱玉楼并未因片茵与归海忧痕的态度有所不悦,屋内的气氛因他的出现更加的古怪,却没了刚才的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怎么小王来了,各位都不说话了?莫非是小王成了不素之客?”温厚的笑容扫过众人,可那天生的威仪却让众人不敢逼视,除了那个视天下为无物的归海忧痕。
“小王爷看来很有自知之明。”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终于抬起头来了,嘴角扬起一抹不咸不淡的笑容,妖美的眸子闪着的光让人发慎。
“归海教主过奖了。”朱玉楼折扇轻摇,似乎根本没明白归海忧痕的嘲弄,脸上的笑容依旧是他特有的温厚。
“真没想到,小王爷对这些世俗之物也是如此的感兴趣。”媚眼一挑,轻撇的唇透着一丝阴狠。
果然,厅内所人听了他的话,眼光一下子聚集在了朱玉楼的身上,这时不管你是王爷还是皇帝,你都会是他们的敌人了。
朱玉楼面不改变,温润的俊颜依旧笑容满面,眼中的威严却是不可侵犯。
“各位武功虽高,却也抵不过千军万马。如若小王真是有所图谋,大可不必出现在这,直接让官兵包围此处便可。”朱玉楼轻描淡写的把自己撇得一清。
而归海忧痕再次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不再说话。妖媚的凤眼中有一丝思索,他不明白刚才自己怎么了,对这个小王爷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敌意,难道只为了他的眼光一直未离他身边的这个女子?
片茵也不明白归海忧痕为什么会这个小王爷这么大的敌意,刚才之于他来讲已经算是失态了,看着旁边敛眉喝茶的归海忧痕满心的疑惑。
“马庄主,现已深夜,小女子已深感疲惫,况且府上有贵客,不便打扰,这就告辞了。”片茵起身淡然道。恬静安然的态度似乎根本没有被刚才紧张的气氛所影响。
“这——”马镇江犹豫不绝,显然并不想就这么让他们走,可是却还忌弹朱玉楼的身份。
“马庄主?”朱玉楼温和的笑眼看向马镇江,可眼中却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姑娘既然累了,那就请回去休息吧,如有机会在下一定好好宴请两位。”马镇江无耐的说道,并且示意蠢蠢欲动的其它几人不要轻举妄动。
似乎已经没心思和这些人去玩心思,归海忧痕这次奇迹般的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离开了马家庄。
而当他们离开后,马家庄厅内的气氛又开始变化,首先沉不气的是欧阳利其。顾不得朱玉楼还在,气愤地道:
“马庄主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他们走?”
“小王认为,就算不走,在坐的各位加一起也未必是一个归海忧痕的对手。呵呵——”折扇一收,朱玉楼离座而起,无视那些武林人物的怒视,飘然离开。
马家大门外,天叔早已候在那了,脚下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马镇云。看到归海忧痕与片茵出来,天叔一脚踹开他。
“少主。”
“走吧。”淡淡地扫过片茵一眼,归海忧痕甩袖离开。
“喂,少主怎么了?”天叔看着归海忧痕的背影,双手抱肩问着身边的片茵。
片茵无耐的耸耸肩,淡然道:
“你家主人一直这样阴晴不定,连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别人更不会知道。”
“可是你是——”
“我不是!”没让天叔把话说话,片茵亦离开。
留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天叔,这二人到底是怎么了?
翌日
当片茵与归海忧痕的马车到了落马镇的郊外,忽闻马蹄声渐近,天叔以为是追兵,却不想是昨夜的小王爷朱玉楼。
利落地翻身下马,温润的俊脸丝毫未因天叔无礼的阻拦而变色。
“金姑娘,小王有一物相赠。”柔亮的嗓音让人听着舒服。
片茵掀天车帘,步下马车,淡蓝色的罩衫随风而起,温雅恬然的面容扬着淡淡的笑容。虽不是绝美却好似嫡仙下凡,让天叔都看得目瞪口呆,朱玉楼更是已经心荡神摇。
“请问小王爷所为何事?”自己与这位小王爷似乎并无瓜葛。
朱玉楼收回手中折扇,自腰间取出一枚龙纹玉佩。
“这是小王之信物,姑娘无论走到何地,只要示出此玉佩便可调动当地兵马。”
片茵未接玉佩,刚想拒绝,车内传出归海忧痕那漫不经心却意味十足的声音。
“小王爷的厚爱,本座替茵儿心领了,本座自问有那个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劳小王爷费心。”
朱玉楼并未被从车内发出来的点点杀气所逼退,向来温厚的笑容竟闪过一股狂傲。
“归海教主纵使武功盖世,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教主莫要自估过高。”
“不要以为你是皇家的人就可以对教主不敬,风无教教众遍布天下,你朝庭又算得了什么。”天叔最受不得自己的主子被贬低,莫不知自己说的话可算是大逆不道了。
“小王爷,您的好意,片茵心领了,这等贵重之物,片茵是万万不能收的。”为了不使这主仆俩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片茵决定尽快打发了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小王爷。
她的拒绝是朱玉楼意料之中,他最终的目的是——
“那就让小王陪姑娘一起上路吧,直到危险解除!”此时他的笑容有些可爱。
“小王爷不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唐突吗?”此时,归海忧痕缓缓地自车上下来,慢慢地走过去,墨色的衣袍随着他的走动随风而起,妖孽般的笑容使他周身都是透着一股妖气。如若片茵是天上的嫡仙,那么他便是来自地狱的妖物。
走至朱玉楼边身,一黑一白对恃而立,白的温润却不失与生俱来的傲气,黑的是狂傲中透着浑然的霸气。
“你们——?”片茵看着火药味十足的两人,淡眉中闪过一丝无耐。然,没人理她。
“教主带金姑娘在身边想也是另有所谋吧。”朱玉楼依旧言笑自如,笑容中不乏对其的嘲弄。
归海忧痕丝毫不为他的话动怒,绝美的脸上放出狂妄的笑声。
“哈哈哈——没错,本座就是另有所图,那又如何,本座想要的,谁都休想争锋,包括你,小王爷!”看着朱玉楼的眼神满是嗜血的杀气,随之看向片茵,凤眼闪过威胁:“而且,你问问金姑娘她可否愿意?”
片茵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山村里数十条村民的生命还在他的手里。但是——
“片茵并不是谁的所有物,二位这么说似乎不合适吧?”听着二人的对话,一股火已经在片茵的头顶冒起,连天叔都感觉到她发火了,瞪大眼等着看这难得一见的一幕。
“片茵不是物品并不属于任何人,只是有些事无可耐何。小王爷的关心,片茵感激,教主的垂爱,片茵亦无福消受。还请二位自重。”这两个人当她是什么?呵呵——她金片茵自问无色无才,无福消受此艳福。
她并不想纠缠于感情的千丝万缕中,更不想成为男人逞勇斗狠的战利品。
“金姑娘小王并无此意,请姑娘不要误会。”朱玉楼转身面向片茵紧张而诚挚的道歉,他确是无此意。
“那就好,小王爷还是请回吧。”不管是真是假,但是感情的债,她不想去背,太痛苦,一生一世不得解脱!
“小王不想为姑娘带来困扰,自会离去,但不代表,就此放弃。我们自会再见面。”
回身上马,转身向归海忧痕:“归海教主,后会有期。如果金姑娘受到任何伤害,小王绝不会放过你与风无教!”一向温雅的俊容尽是绝杀之气。
“随时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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