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嫣儿眯起眸子:“愁召,看不出来,你对那个妲雪还挺痴情的,放心吧,你只要乖乖跟我合作,每天向我报备潇竹他们二人的行踪,我自然会了了你的愿望。”
密室内蕴着阴冷的寒风,虽是铜墙铁壁但妲雪似乎也能听到叶子婆娑的声音,好似鬼魅,好似幽魂,她吓的惊魂未定,完全不敢置信自己方才看到了些什么东西。
它毛茸茸的小身子趴在地上,两个爪子抠着那牌位,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里盛满了恐惧,吞了吞口水,她的心里有两个小人儿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过去啊,看起来好怕怕的样子啊。
一二三四五,在心里默默数。
不不就是那什么么,就就把它当做玩偶了。
小妲雪一咬牙,一跺脚,闭着眼睛再一次冲了过去。
‘吱嘎’一声。
它的小短腿儿临时踩了刹车,它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捂着眼睛,顺着指缝望来望去的,做足了一切心理准备的小妲雪鼓足勇气睁开了双眼,再一次朝那个扯开的檀木望去。
我了个大叉啊,虽然说看过一次了,也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但是当情况来临时,小妲雪依旧HOLD不住啊。
那漆黑的檀木映衬里面那如白墙一般僵硬的死人脸让妲雪的心砰砰直跳,谁能告诉告诉她为什么这里面装了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死人啊?
而且看那个样子貌似已经死了好久好久了,但是身体却没有腐烂,保存的很好。
忽而想到些什么,妲雪将捧在爪子里的牌位拿出来瞅了瞅,又瞅了瞅那具尸体。
“啊――难道这牌位是她的。”想法一下子在她的心里笃定下来,手一个哆嗦急忙把牌位甩了出去。
“师父啊师父,瞧瞧你给我找的什么任务啊,吓死我了。”妲雪心里抱怨着,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他,他要来自己来,还是赶紧走吧,免得一会儿诈尸了。
思及,小妲雪一个溜烟儿朝密室外跑去。
不对。
等等。
算了,算了,还是回去拿吧,要不然师父那个倔驴一定会让自己再回来的,还是不要再被折腾第二次了。
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了过去,抱起牌位就往外跑,一个幻型终于到了房间的阁窗外。
‘砰’的一声。
妲雪的小脑袋硬生生的磕到了阁窗上,撞的她出了一圈圈的星星。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对的,此时,用这首歌曲来形容她的处境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一抬头,才发现阁窗竟然关的死死的。
嗷呜。
该死的臭师父,竟然把她关到了外面。
它挥动着自己的小爪子,咣咣的敲着:“师父,师父,开窗啊。”
嘎――
鸦雀无声。
嘤嘤嘤。
师父太坏了。
它银色的尾巴扫在阁窗的台面上,蹲在那里‘啪啪啪’的拍着,嘴里还念念有词:“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的竹子越来越软,越来越细,越来越短。”
“你如此诅咒为师,你还想让为师放你进来?”潇竹深沉带着戏虐的声音缓缓传来。
哇。
师父,是师父诶。
妲雪乐呵的直蹦高高:“师父,快给我开门,冻死我了。”
“那你可知错?”潇竹站在阁窗前。
“知错了,知错了,快给我开窗。”好女不吃眼前亏,先进去再说。
吱嘎。
阁窗推开,小妲雪圆滚滚的身子猛地窜到了潇竹的身上,两个小爪子抱着他的脖子,‘吧嗒’啃了他一口,弄得潇竹的脸上全是他的口水。
“师父,以后这种事不要找我,你自己去。”妲雪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听出来了事情的严重性,潇竹捏着它软乎乎的小腰,问:“雪儿,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妲雪将那个牌位端了出来:“师父,我发现了这个。”
“灵位?”潇竹拿过灵位看了看:“这是谁的灵位,上面怎么没有写名字?”
“师父,我拿到它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不过,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妲雪神秘的趴在潇竹耳边说道。
“什么秘密?”
“那灵位下面竟然有一个死尸。”
潇竹心里一紧,果然,那个蔷薇是一个有秘密的人。
“雪儿,你可看清了那个死尸?”潇竹问道。
“我都要吓死了,没看清脸,但是我知道她是个女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跟就很这翠云阁的姑娘们打扮的一样。”妲雪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潇竹深潭般的眸子眯起,若有所思的望着这个灵位。
“师父,师父,你想什么呢?”妲雪挥动着毛茸茸的小爪子在他眼前晃悠。
‘啊咻’
潇竹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妲雪竟然欢天喜地的拍起了小爪子:“师父,我正想念你呢,你就打喷嚏了,我们是不是很心有灵犀啊。”
潇竹丢给它一个白眼球,心有灵犀个毛线啊。
抓起它的小爪子,那爪印上黑乎乎的一圈,好像沾了些许灰尘,他嫌弃的皱皱眉:“脏死了。”
嗷呜。
师父是坏蛋,替他办事还嫌弃自己。
她灵机一动,故意把爪子往潇竹的脸上抹:“我也要把你弄脏。”
“淘气。”潇竹的声音忽然柔软了下来,拍了拍它的小屁股,道:“为师给你洗洗爪子。”
那声音如棉花糖般柔软,听得妲雪心里暖和和的,她喜滋滋的点点头。
潇竹抱着变身雪狐的小妲雪坐在软榻上,温热的水将它的毛毛弄湿,细心的替她清洗着,望着它可爱娇憨的小模样,潇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直有在它变成雪狐的时候,他才敢这般对待她。
将它洗的干干净净的,妲雪在软榻上转着圈圈想化作人形,谁知被潇竹一个大掌给摁倒了:“就这样睡,不许化作人形。”
“为什么?”妲雪愤愤不平。
“天气太凉,搂着你睡,暖和。”潇竹说的自然淡定。
嗷呜。
敢情把我当成暖宝宝了。
橘色的烛光被小妲雪悄悄的熄灭了,借着外面朦胧的月光,妲雪毛茸茸的身子趴在潇竹的胸膛上,黑暗中,它那晶晶亮的眸子神采奕奕,一眨不眨的盯着潇竹的睡颜。
俊美的侧脸,凉薄的嘴唇,每一处都能让小妲雪流下厚厚的口水。
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潇竹并未闪躲,它如偷吃到了蜜糖的小老鼠,开心的耸耸肩膀。
锦被全部被潇竹一个盖去了,小妲雪的尾巴从他的胳膊下抽了出来,顺着那锦被的衣角钻了进去,它的小爪子来回的扒着,蹭着,终于,将潇竹的中衣给扒开了,鼓秋鼓秋的将自己的身子趴在了他滚烫的肌肤上。
“唔,好暖和啊。”小妲雪喃喃自语,在温暖的胸膛上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她不知,潇竹那双眸子就在她传来均匀的呼噜声后悄悄的睁开了,瞥了一眼它贪睡的小模样,潇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浅笑。
翌日清晨。
伴随着公鸡的鸣叫声,妲雪嗷呜一声醒来了,但是她的尖叫声淹没了所有的声音,急忙钻进了锦被里面。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明明化成了小雪狐啊,可是为什么忽然变成人形了,而且而且她的肚兜去哪儿了?
左右看看,师父呢?去哪儿了?
她灵光一闪,知道了,师父这个大流氓,一定是昨晚看自己太美了,就偷偷的把自己化成了人形,然后克制不住那颗躁动的心,于是就偷了她的肚兜畏罪潜逃。
“师父!你给我出来!”妲雪叉着小腰跪在软榻上吼道。
不紧不慢,云淡风轻的声音徐徐响起:“你在叫为师?”
“啊――师父,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妲雪惊诧的望着伫立在她眼前的潇竹问道。
等等。
师父的眼睛在乱看些什么?
她顺着视线望去,才发现自己竟然光溜溜的。
“啊――不许看,不许看。”妲雪连忙捂住胸前,但是自己的手臂太纤细了根本就捂不住,于是,她连忙扯过被子把自己围住:“你转过去。”
“那你的肚兜不要了?”潇竹的手指勾着她的小粉色。
“还我肚兜。”妲雪一个激动上前去抓肚兜,可谁知,那锦被却滑了下来,于是,她再一次走光,她气的牙痒痒。
师父是故意的。
两个人整理好以后已经是晌午了。
灵位被潇竹收了起来,他们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中午,阳光高高的挂在空中。
忽地。
只听翠云阁下面有声音响动。
现在是特殊时期,潇竹不敢大意,于是和妲雪冲出了房门到下面一看究竟。
赶到下面的时候,老鸨正坐在地上哭哭咧咧的:“哎呀,是谁啊,竟然敢抢了我的银票啊,那可是张爷才给我的啊。”
“你被抢了银票?”潇竹闻声询问。
老鸨的浓妆都被哭花了:“是啊,有一个人抢了我的银票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可看清了那个人长什么样?”潇竹问。
老鸨擦擦眼泪,想了想,说:“没看清,他穿着一身黑衣服,带着一个黑面纱,我怎么能看清啊。”
黑衣人?
潇竹的脑海里陡然窜过那晚的黑衣人。
心里思忖:难道是他?
思绪恍惚之际,木梯上忽然传来了较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