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按套路出牌,居然敢耍她。
潇竹气结,原本挺浪漫的氛围怎么被妲雪这么一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呢?
他的双臂紧紧揽着妲雪柔软的腰肢,沉着声线说:“雪儿,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什么话?”妲雪不知云云的问。
小妲雪,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潇竹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的说:“就是就是捏断为师竹子的话。”
以前潇竹还真的没觉得‘竹子’这个词儿有这么多的含义,但是自从这个小妲雪出现,并扭曲了这个词儿以后,潇竹愈来愈觉得‘竹子’这个词儿别扭了。
他甚至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真身是竹子就全身的不自在啊。
“噢”妲雪漫不经心的应着,忽然又瞪着晶晶亮的眸子问:“为什么?”
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在仙界说话要注意分寸了,所谓祸从口中这个理论不是不无道理的,但是小妲雪现在的情绪太过敏感,若潇竹将真正的缘由说出来的话,那么她又该胡思乱想了,又该想回雪山了。
于是,潇竹琢磨了一下答道:“因为这是男人的长处,不能随便乱说。”
“长处?”小妲雪喃喃自语,五彩的线条萦绕在二人的周围,幸福的味道愈来愈浓了,她蹙着小眉头作思考状,卷了卷发丝问:“师父,那你的竹子有多长?”
嘎――
一大群乌鸦在潇竹的头顶飞过
节操已经粉身碎骨了啊,妲雪啊妲雪,你可不可以在掉节操这方面稍稍的收敛一点儿呢?
“雪儿,这个不是你该知道的。”男女授受不亲完全让妲雪和着红烧狮子头吃进肚子里去了吧,潇竹本想给她讲一番《道德》和《女经》的,不过后来想一想妲雪的那些个谬论,他还是放弃了,为了那些老子们,孔子们,曰子们的天年还是算了,免得地下有知再活生生给气活了。
两个人亲昵的窝在仙竹宫的地上,潇竹生怕体凉的妲雪会不舒服于是悄悄的在指尖旋出一个哑光,冰凉的地如一个又柔软又暖和的鹅绒垫子一般,妲雪软乎乎的身子窝在潇竹的怀里,左耳细细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每一下都有节奏的敲击在她的心房上,听到潇竹的声音她抬起头来,淡淡的月光洒在她柔媚的小脸儿上,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一本正经的说:“师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潇竹诧异了,自己有何处不对了,他挑起眉头,反问:“哦?此话怎讲?”
咻――
小妲雪拧了拧身子调整了一下位置,那纤细的双腿勾起故意缠在潇竹的腿上,她伸出葱玉般的手指头娇嗔的点了点他宽厚的胸膛:“师父,您老人家常常教导我要不耻下问。”
不耻下问?
妲雪啊,那也不是这么问的啊。
潇竹哑然,就那么淡然的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后续。
自作多情是妲雪的专利,一见师父又被她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忽然觉得自信心无比庞大,她胸有成竹的侃侃而来:“师父,我耻也耻了,问也问了,该你回答我了。”
啊哦,原来不耻下问也可以这样拆开理解的哦,今日长知识了。
“回答什么?”潇竹假装听不懂。
师父,我好想捏断你的竹子。
妲雪嘟着小嘴儿:“师父,你玩赖,懂装不懂,真不厚道。”
做人要厚道,要厚道啊。
看着眼前的小徒儿,潇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跟你在一起真的厚道不起啊,有时候还是要装傻充愣的好,于是,潇竹间接的把他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雪儿,有时候亦可明白亦可糊涂,糊涂非真糊涂,明白非真明白,一些事还是要糊涂的好。”
妲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眼底一片迷茫,就在潇竹以为自己聪慧的把她绕懵的时候,妲雪忽然开口了,幽幽的说:“师父,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意思简单明了: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做学问,做人做事态度要端正,要诚实。
嘿,绕着圈子把潇竹训诫了一顿嘿。
潇竹苦了:徒儿啊,你何时如此聪慧明了了?
后来潇竹才知道,在妲雪眼里的不耻下问全部都是关于‘将他的竹子进行到底’的下问。
“雪儿,换个话题。”潇竹柔声哄她,若是再继续探讨这个话题的话,相信妲雪很快就知道他的‘竹子’究竟有多长了。
因为妲雪柔软的臀部恰巧不巧的正坐在他的‘竹子’周围啊,目前周围已经布满了炸弹,只要妲雪稍稍一挪动位置,立刻炸长啊。
“不换。”妲雪死心眼儿的抠着这么一个问题:“师父,你的竹子到底有多长?”
如此光明正大,如此不害羞臊的问男子这个问题的人想来全天下只有妲雪一人了。
潇竹真想掐她屁股,对她不能讲道理,因为她能把黑的变成白的,把白的变成红的,于是潇竹学妲雪耍起了无赖:“为师不告诉你。”
其实,他自己也没研究过‘竹子’长短的问题啊。
“师父,你不是说过要跟徒儿患难与共的嘛。”妲雪急的直想咬他。
潇竹见咬牙切齿的妲雪不禁将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为师难道没做到?”
在千年雪山,潇竹一时心软没伤她,又助她化作人形,替她扫清道士,阻止瑶池仙姬伤害她,为她与蛇精拼命,件件事都是与她患难与共,怎么这个小没良心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师父呢?
“没有。”妲雪大义凛然的说:“师父你知道什么是患难与共吗?”
面对妲雪的提问,潇竹充耳不闻,因为就现在来看她的每一句话都很有可能是一个没节操的陷阱,巧鸟鸣叫,清香幽心,美人在怀,若是在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那这人生可真是美哉啊。
潇竹越想越觉得自己在理,如此博大精深的内涵想必这个没节操的货是不懂了,着实不能浪费时间啊。
小妲雪看到潇竹视自己为空气的那一副欠揍的模样,妲雪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并且十分的想运用这句话: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曾经,那么多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她都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会义不容辞的
捏断她师父的竹子。
说做就做。
嘎――
吱――
咦?
手居然动不了?
猛然想起来什么,妲雪愤愤的开口:“师父,你欺负人。”
“为师怎么欺负人了?”潇竹装出一副特别无辜的模样问道。
嗷呜。
好想整死她师父。
扮猪吃老虎的强项越来越强了。
妲雪扭了扭能动的身子,眼神示意她被禁锢的双手:“师父,你为什么把我的手点穴了?”
不点穴岂不是傻?
难道等着让她捏自己的竹子?
“你说呢?”潇竹淡淡的反问。
嗷呜,妲雪看着潇竹的眼神儿,她明白了,他早就猜出来了,就等着自己钻进他的套儿呢。
不早说,哼,早说她就换下一战术了。
众巧鸟儿扶额,若是早说还能治的着你么?小妲雪。
“师父,你什么时候点的我穴?”她眼巴巴的问着,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希望能赢得潇竹的大善心帮她解穴,方才那段时间里,她居然一丝丝也没感觉到潇竹在她手上点了穴。
她的警戒心实在是少的连药渣子都不如啊。
潇竹知道妲雪这是准备拍马屁的前奏,若没猜错的话,她一定会用甜蜜的嘴巴攻击他善良柔软的心灵,但是这个小东西着实不能不防,因为他从她晶亮的看到了‘坚定’二字。
允许他悄悄的轻咳一声,然后悄悄的告诉大家:这个坚定按理来说是一褒义词,但是在妲雪身上绝对是贬义词,因为那个坚定的意思分明写的很清楚:坚定的想办法捏断师父的竹子。
“在你向上天忏悔的时候。”潇竹挑起眉头,幽幽的说。
那时,妲雪的小眼珠儿咕噜咕噜的乱转,一看就没憋着什么好事,于是,潇竹利用腹心语将妲雪的小心思一并听了过来。
嗷呜。
臭师父,臭师父,妲雪翻了翻眼睛,看了看外面黑暗的天空,哎,太能配合她此时的心情了。
暗无天日的感觉席卷而来啊。
语言被他控制,哦,不对。
行为被他控制,哦,也不对。
是思维被他控制,这回说对了,气煞妲雪也,气的她想嘘嘘。
望着泰然自若的潇竹,妲雪不淡定的耍起小傲娇来:“师父,师父,你欺负人。”
“为师欺负人?”潇竹佯装不懂的挑音问道:“人在哪呢?”
师父的眼睛是瘸了么?这么大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在他眼前他居然看不见,于是,妲雪挥起她的小手儿:“嘿,师父,我在这里。”
“你是人?”潇竹不可思议的问。
嗷呜,这这是什么话。
“师父,你什么意思嘛。”妲雪大口呼吸着。
“话里的意思。”潇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啊,但,他皱眉考虑着她低低的智商,还是善良的补充了一句:“你觉得自己是人?”
那话,那语气,啧啧,那嘲讽的味道重的啊。
嗷呜,小妲雪弱弱的垂下头,好吧,默默的承认吧。
只是,虽然她不是人,但他师父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嫌弃啊。
“师父,难道你不觉得你收了我这么一个又是人又是雪狐的徒儿感到荣幸么?”妲雪傲娇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