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名这么多年来,在这里忍受着非人的待遇,竟然不是机器人,而是拜他人措辞!这让这个刚刚长成的少年无比震惊!他望着那即将登上一艘战舰的机器人,大声喊了起来:“你们是受人之托?是谁让我待在这里的,她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待我?”
“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那你自然会知道的。”声音在远处慢慢地消失着,那个陪伴他多年的身影,也在慢慢地消失着。
一团又一团熊熊烈火,从天际之间掉了下来,砸落在杨无名的身边,爆发出巨大的威力来。漫天的尘土和炙热的火焰,一并向他淹没了过来。
他静静地张望着那个已经登上战舰上的身影,等待着对方的回复,他想要弄明白是谁要让他在这里遭受这么多年的惩罚。
那个身影登上了战舰,他终于回过头来,向远处的杨无名张望着,眼睛中的绿光似乎已经不再了,替代的是两团燃烧的火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点告诉我,我要知道答案,我要找到她!”杨无名再次喊道,他的声音在震天的炮火中湮灭着,但他知道答案,他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就在他张望的时候,几个侏儒人已经来到了他身边,他大吃一惊,在身上胡乱地摸索起来,却没有找到什么能对抗的武器,那些侏儒人似乎知道他的狼狈,他们举着黑乎乎的手枪围住了他。
杨无名这下可傻了眼,在这么几年的训练中,所面对的敌人只不过是会使用蛮力的野兽,何曾遇到过这种真刀真枪的对手。那黑乎乎的枪口对着他的脑门,似乎只要一扳动枪栓,就会有子弹击穿他的脑门。
他不敢丝毫大意,内心也惊恐至极,但表面上表现的仍旧是气定神闲,似乎是很从容不迫的样子。并且,他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废话少说,现在跟我们走!”其中侏儒暴呵了起来,直接踹起一脚向杨无名踢来。
这个少年眼看对方脚到自己身上,他没有犹豫,本能地伸手格挡,刹那间就有一声枪声响了起来。
“啪!”杨无名胸脯前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枪。
一阵疼痛欲裂的感觉,他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向地面上栽倒下去。他感受到死亡在向自己招手!
从地球荒芜走出,被困于异星八年,他终于要冲破牢笼一展身手的时候,可却中弹了,来到了死神的边缘,这是多么悲催的事情啊!
老天啊,你怎么能如此地对待一个孩子?
他整个人都绝望了!
最终,他躺在了血泊中,眼睛无力地望着围着自己的众多侏儒,微微地张大着嘴巴,想要说出什么,但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他只能伤心,只能绝望,眼睛里全是绝望的泪水。
难道就这样要死了吗?难道命运就是如此的作弄人?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就这样轻松地死去了吗?他是多么的不舍,多么的不甘。
此时,侏儒人似乎并不想让他安生地死去,而是抬起了他的身躯,向一个方向急速移动而去。
无坨星上的机器人,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纷纷登上战舰,把战争从地面转移到苍穹。四面八方而来的战舰,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整个天空。
杨无名的躯体别侏儒人胁迫而去,来到一个巨大无比的陨石边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这个陨石自动弹开了一个缝子,一道明亮的光线从缝子里投射了出来。
这些侏儒人抬着杨无名,快捷地闪身进去。缝子又自动合拢了起来。
表面上暗淡无光、奇臭无比的陨石,内部却是别又一番天地。
陨石内部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洞穴,洞穴里来来回回地有身影在窜动着,但步伐整齐而有秩序。
这是侏儒人的世界!侏儒人在里面训练、生活、发动炮弹、指挥战争……那几个走走进了的侏儒人,抬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杨无名,快速地穿过一条悠深的洞穴,来到到处有机器转动的地方,打开了一个明亮的发光器,让刺眼的光芒照射在这个伤亡着身上。
明亮的灯下,一些身穿白色大褂子的人,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们径直走到伤者身边。其中一个满脸胡腮的人,他从一边打开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装满着奇形怪状的器皿,他从盒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粒黄色的药丸,身边的几个助手,帮忙把那粒药丸塞进了杨无名的口腔中。
这个满脸胡腮的人,又取出了一注紫色的注射剂,放在眼前静静地看着。一个优美动听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阿教授,我们这样做合适吗?”
阿教授转移了目光,看到了一位身体凹凸有致的女人,正从洞穴中钻了进来。他的目光转移到对方的轻轻起伏的胸腹上,口中咽了咽唾沫,轻咳了一下说:“是蓝星啊,是这样的,这个变异实验确实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我们是用在死人身上的,就算实验失败了,但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我们对无坨星发起攻击的原因吗?”
“当然不是,这个星球上可全是没有血肉的机器人啊。至于这个家伙,那可真算的上时我们意外的收获了——他的骨骼奇怪,血肉属性又不清楚,这是我从所未见过的。他刚刚死去不久,还有一息存在,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身体应该有些变化的……我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反正他已经快死了。”
他说着再次举起那枚注射剂,猛地扎进了杨无名的臂膀之中,紫色的液体顺着针孔缓缓地进入了对方的躯体中。
“不对啊,他的手脚怎么没有锁起来,万一药力真的发生效力,他挣扎开了怎么办?”蓝星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她连忙凑过了身子来喊道,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这个脸色苍白的少年。
眼前这个少年五官清秀,英俊至今,她痴痴地看着,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英俊的少年。她陷入了一阵沉思。
“别忘了,他现在可是一个死了的人了,还要固定着他的身体干什么。”阿教授在一旁提示着,“不过,他刚刚死去,按照常理,这个药物还是会在他身上发生一点效力的,我们还是先观察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