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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第182章.义和震字团神拳太保刘呈祥

忽然,只见那范炳纲大叫一声,口喷鲜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左右的警察赶快过来搀扶察看,良久,一警察向带队长官行礼报告说:

“报告长官,范炳纲大口吐血,已失去知觉,目前处于危险之中,并无好转迹象,请指示!”

那长官听后,扭转身见县长正好由院里走出来,随即向县长敬礼报告.那县长站在台阶上摆了摆手,向众人吩咐道:

“算啦!把范炳纲放了,其余的人全带走,押起来审问!警察局和保安团全撤了吧!走!”

那县长说完竟带着马弁先自走了,其他的警察和保安团的人也呼啦啦散去,门口只剩下范炳纲躺卧在地上,嘴里兀自在吐着血沫子.焉地,从院子里跳出一个年轻女子,领着两个年长的婆子,将范炳纲扶起背进门去.李三见那女子的举动轻盈利落,似有武功在身,觉得诧异,便随口打问周围观众那女子是何人,有识得的说是范炳纲的独生女儿秋水.李三不敢多问,就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店去了.

李三回到店房,将兜着的老乌菱和地梨儿放到盆里洗了来吃,不知怎地,脑子里总是时隐时现地闪现着那女子,在跳出她家大门前那一霎时的身影.凭直觉,这身影的背后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也似乎在预示着什么.“难道是一个不为人知的新的阴谋?”李三再也没心思吃那个老乌菱了,他感到“大戏”绝没有收场,便一头躺倒在炕上,抱着脑袋认真思考起来.他从昨天初夜上房开始想,一直到杀完了那三个人回到店客房睡下为止,一幕接着一幕的仔细搜索着,自己在行动上可能出现的漏洞.他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做得完美无缺,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当时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那就是说,老范家今后就是再有什么阴谋的话,那也与我没有关系.既然与我无关,我还担什么心?不如好好睡一大觉,休息够了早早走人,来个神不知、鬼不觉,何其妙也!”李三想到此,正想睡觉,忽听肚子内直叫唤:“我要吃捞面!”,李三乐了,拍拍肚子说道:

“别担心,今日有钱,一定满足您的要求!”说着,从炕上起来下地,出门而去.

李三到得街上,又来到了昨天吃饭的那个“鸿门缘酒家”门口,心想,“吃捞面在哪儿吃不成?何必远去,就还在这儿吧!”刚要打帘子进屋,就见“老油子”还坐在原来的座位上望着他笑,口中说道:

“吃捞面不影响喝酒,少喝两盅既是庆祝也是放松!来来来,来!小伙子请坐这儿,我还没谢你昨日的酒呢?哈哈哈......!”

李三见他比昨日热情多了,也就顺他的意还在原来的座位上坐下,口中更客气的说道:

“您老是常客呢,怎好意思让您道谢!怎么?今日刚来么?还没要酒?老闆!先上两壶酒,四碟下酒菜,还照昨日那规矩上!”

“嗳!先等等!我说小伙子,昨天你是‘鸡鸭鱼肉’四个菜,今个再加一个‘四喜丸子’怎么样?”

“好,就听您的!不过,那‘四喜丸子’是”

“‘四喜丸子’是饭菜对吧?一会儿咱们喝完酒仍还是吃捞面不变,现在,咱就用这饭菜下酒,为的是图个吉利!你看这么安排有多好!”

“老油子”边说边擦着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李三虽然听着他话中似乎有话,可故意的就是不接他的下茬儿.但是,心中越寻思他说话的内容,越觉得自己的后脊梁骨上冒凉气.他突然感觉到,面前这位名叫刘凤隆的“老油子”,并非等闲之辈.因为,他刚才回忆到昨天在这儿喝酒聊天时,他跟自己所讲的话,表面上看起来是无意中的瞎聊,实际上他是借聊天之机,则有意识地在给他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况.当情况讲得差不多时,他怎么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呢?很明显,他是装醉!但有一层,这个人绝不是坏人,如果是坏人,那我可能早就不在这里了.噢!他说过他参加过义和团,而且是管五百人吃饭的......啊!是个不算小的头目了,那也是与我父共过事的老前辈了,那我必须要对这位老前辈尊敬有加,说什么也得尽点儿孝心!想到这儿,嘴里赶快应承道:

“好,好!您老怎么那么懂我的心思.嗳,老闆!给我们再上个‘四喜丸子’下酒,一会儿我们吃捞面,您这儿都是什么卤?”

“什么卤都有!北平人爱吃炸酱捞面,天津人爱吃三鲜打卤面,咱直隶乡下人天热爱吃芝蔴酱面,有的专爱吃那个椒油素卤面,您吃什么卤的面?”

老闆边擦桌子边像数来宝似的报着面名.李三乐了,说道:

“这些我全爱吃!”

“那就全来点儿?”老闆像似商量地问.

“好吧!”

李三应道.老闆去准备酒菜刚离开桌儿,“老油子”便向李三随便问道:

“小伙子,我麻烦你两次了,都不知你怎么称呼,多不好意思!能不能让我认识认识?”

“哦!我叫李三,沧州人......”

李三不敢说出蓟县和昌平的地名.正在此时,就见门帘一掀走进两个人来,来人进屋后先打量了一下李三,李三一看见过,原来是上午在范家门口卖脆枣和卖老乌菱的那两个小贩.那两人将手里拿的东西往靠门边那桌上一放,就顺便坐在门口了.老闆从里间屋出来将两壶酒四碟菜放在李三桌上后,就去招呼那刚进门的两个顾客去了.“老油子”又接茬问李三说:

“李三小兄弟,您是沧州哪儿个村的?我看看我曾去过没有?有没有认识的人!”

李三一听,费寻思了.心想:“这家伙怎么跟衙门过堂似的,尽往死里问?我要是说瞎话吧,又怕编不严实,当场就露馅儿;我要是照实话说呢?就怕他......算了,豁出去了!我就照实说,到底看看他要干什么?”于是便回答道:

“我家住在偃淄岗,怎么样,有没有去过?”

“哈,太去过了,我向你打听俩人你认识不认识?”

“谁?”

“一个姓郑,叫郑紫琼;一个姓徐,叫徐二旦.你可认得?”

“那是我的两个姑姑!”李三答道.“老油子”忽地站起,用两手抱住李三的肩膀,瞪大眼睛说:

“那你就是李云龙的儿子李三了?!”

李三大吃一惊,嘴张得老大,心“砰砰”地跳个不停,似乎要从胸膛里蹦了出来.半天,只从口中蹦出两个字:

“您是”

“我是你五叔刘呈祥啊!”

“老油子”激动得两臂直抖.突然,里间屋的门帘“呼”地一撩飞了起来,一个中年美女飒爽英姿地站在门的当中,她那高高的乳房隆起,粉红色的脸颊衬着那黑黑的两只大眼,在闪着晶莹的泪花,她凝视着李三.李三被这个突然的变故给完全搞懵了.心里的问题脱口而出:

“五叔?刘呈祥?”

“哈哈哈哈......骆宏、鲍安二位兄弟,上门板歇业,把门从外面锁上!黑娘,来!快来见你的侄儿子李三!”

随着“老油子”的话音,坐在门口的那两位小贩闷声闷气的答应了一声,便站起身走出门去.可那美女却走近李三身边轻声说道:

“你姑没跟你提起过我和你五叔?你认认我是谁?认不出来吧!傻侄子,我就是当初红灯照的大师姐,黄莲圣母啊!”

“噢!”李三松了一口气,说道:

“我听我姑姑老念叨您,说您是半仙之体,她们可崇拜你了!”

林黑娘笑了笑,心道:“他说得倒没错,原本是南海普陀山的仙家,加上这‘臭皮囊’,可不就是半仙之体了!”遂道:

“什么半仙之体?长女人的志气罢了!这一套当初没糊弄的了洋人,特别是你两个姑姑,对这场戏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哎!你姑可好?”

“好是好,就是对义和团红灯照那段事,心存老大不甘,每每想到此,总是要发半天呆,或掉几滴眼泪.”

李三于是把天津陷落,郑紫琼侥幸逃出天津,在紫霞观没有等到黄莲圣母,后出家带发修行当了道姑,取道号紫云道姑.徐二旦慌乱中逃到到白衣庵落发出家当了尼姑,后妙真老尼圆寂,众尼便推徐二旦为庵中主持,自命法号为玉面禅尼.两年后,事件逐渐平息,玉面禅尼徐二旦便以游方化缘为名,回到沧州老家,在偃淄岗东的日照庵里与紫云道姑郑紫琼相见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说得大家又喜又忧,感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