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诗仙李白与诗圣杜甫
张旭说道:
“这越州加饭酒的味道,香美之极,岂是笔墨可以形容得了的?有了,就写这两句吧!”
说完,也去素壁上狂草一联,却是七言一副流水对: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
“哈哈哈哈!”三人相对大笑,痛快极了,全然不顾身旁的围观人众。贺知章回头对店家说道:
“姑娘,你这小店,过十天半月必定顾客盈门,热闹非常,你母女俩也照看不过来了。这样吧,我叫家人贺喜儿来帮你们,他忠厚老实,手脚勤快,肯定是你的一个好帮手!”
越女道谢不已,目送他们三人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地远去。
果然,不出几天,贺知章和张旭两位书法名家在越醪酒家留下真迹,盛赞越州加饭酒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人们纷纷慕名前来,品尝老酒,其实,就是为了观赏两位名家的书法大作,酒店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兴隆.越女便趁机将酒店改名为“醉书酒家”,从此,这酒店名气更家大了.后来,这小小的酒店,竟发展成为长安城里头号的大酒楼不提.
再说,李白自那日搬到贺知章家以后,贺知章便带他到吏部去报了到,实际上就是先给李白在朝庭上挂个号,以备后日寻找举荐他的时机.
一日早朝,朝臣们分班上殿。行礼已毕。唐玄宗李隆基传旨,宣渤海国使臣上殿。不一时,一位异族打扮的使节,用头顶着一只装着表章的拜匣上殿来了。呈上表章后,李隆基打开一看,此表章不像往常那样用汉文写成,而是用曲里拐弯的外国文字写成,一个字也不认得,不禁勃然大怒:
“嘟!大胆的渤海国,竟敢用这种鸟兽样的字迹进表,分明是藐视我大唐国的威严!殿前武士,将这厮推出午门斩首。”
不料,那使臣并不害怕,竟心平气和的说道:
“且慢!启禀大唐皇帝陛下,我国狼主有言:‘你朝若真有人能解开此表,我国情愿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若是无人能解得此表嘛......!哼哼!就说明尔大唐国无有能人,我渤海国就要兴兵前来,夺取你的大唐江山!”
一番话说得李隆基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听说近年来渤海国的国力日强,想不到竟然已经到了与大唐争天下的地步了!’他吩咐:
“先将使臣带下殿去!”
随即把这表章在群臣中传看,要大家先认上一认,看有谁认得.此时,秘书监贺知章与同朝的好友孟浩然,互相嘀咕了几句,二人一同出班奏道:
“启奏万岁,杨国忠经常到外邦催贡,见多识广,一定能解开此表。”
“哦,你们倒是提醒朕了。杨国忠,你不是说你通八国语言,所以总是争着到外邦去催讨贡品么?朕就命你来解开此表罢!”
其实,杨国忠总争着要去外国催贡,不仅是因为能够从中大捞油水,而且还能借用公事名义,顺便大花公款旅游一番。杨国忠心里跟明镜一般,他完全明白这两位诗人的用意,就是想假借此事成心在皇上面前揭露他的私弊.对于这两个人,他早就恨得牙痒痒的,老想反戈一击,却只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对于皇上刚才说自己会八国语言的事,他也知道,那实际是自己的瞎邹白咧。可事逼到这儿了,该怎么办呢?只好先应酬说:
“启禀万岁,老臣在外邦时,都是是由通师答的话,老臣实不懂不懂外邦语言!”
“你......哼!还不给我退下!”
此时,李隆基也明白了,这个大舅子果然只会说中土的语言,所谓能通八国语言那是假的,而敛财,吹大牛才是他的真正本事!李隆基面对这种情况,不容他再想别的,只好再次向群臣发问道:
“有哪位爱卿能认得此渤海国文?”
这时,满朝文武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答腔。李隆基心情十分烦躁,道:
“唉!想我中土泱泱大国,朝中又有这么多的大臣,每日里用膳时节,十大桶干饭都不够抢的。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但当今日需要汝等贡献本领时,哼!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能解得此表,真真真,真是愧杀孤王也!”
贺知章一看,时候到了,就二次出班启奏道:
“臣启万岁,我主不必忧虑,我朝有位贤士,名字叫做李白,此人博学多才,他定能解得出此表!”
“李白?哦!我听说过此人,诗文极佳。怎么?他能解得开此表?那他现在何处?”
“昨日里才到吏部挂号,现在就住在我家里哩!”
“快宣,快宣。有这样的人才,为何不早早举荐?真真误事!”
贺知章道:
“臣启万岁,前番科选,臣与吴道士也曾将他荐与国舅大人,在科场之内,却被国舅大人与高公公羞辱一场,赶出贡院去了!”
李隆基狠狠地瞪着杨国忠和高力士二人道:
“高、杨二卿,为何将李白赶出贡院?”
“啊,这个......”
杨国忠张口结舌。高力士见状连忙凑上前奏道:
“启秉万岁,那李白乃是一介狂生,据说他只会终日饮酒,并无甚才学,故而国舅大人将他赶走了。”
高力土把责任都推给了杨国忠.李隆基一听,急道:
“岂有此理!饮酒算什么错事,孤还饮酒呢?还不给我退下!”
转脸便对贺知章说道:
“贺爱卿,替孤传旨,速宣李白上殿。”
贺知章心中高兴,却不慌不忙地奏道:
“奏秉吾皇万岁,李白虽昨已在翰林报到,但还没有得到陛下亲封,乃白衣秀士,按律不得朝驾!”
“这不防事!孤现就封他为翰林学仕,着他跨孤的龙驹即刻来金銮殿见朕!”
贺知章欣喜道:
“臣尊旨!”
贺知章立即骑着皇上的宝马良驹赶到家里,见李白正一手持杯,一手持笔地作诗呢。贺知章把事情的经过对李白一说,李白抛笔大笑道:
“哈哈......痛快,痛快!早该让这两个狗头出乖露丑!多谢仁兄提携,太白定不负君之厚望。来来来!你我先痛饮三大杯!”
“军国大事,岂容耽搁,况万岁在金殿立等,贤弟还是早去为好!”
“万岁?哈,就是天上玉皇有事相请,也得等俺李太白饮尽了兴再说,且坐,且坐!喝酒,喝酒!”
贺知章深知李白的脾气,又怕真的耽误了大事吃罪不起,就站在李白身边道:
“你一个人喝罢!我公务在身,实不能相陪,只好也在这里立等!”
“哎哎哎!这实不敢当!也罢!看在仁兄的面上,我就破它一回例,且停杯,随兄长到金殿走走!”
贺知章这时才暗松了一口气。二人骑马来到宫门前,那贺知章下了马,见李白依然在马上端坐着,就没有拦他,径直走入宫门。宫门卫士见李白骑的是万岁的御马,又有贺知章在前面引着,竟不敢拦阻,任李白一直到丹墀前下了马。就见杨国忠、高力土迎候在大殿门口,是唐玄宗派他俩在此等李白以示歉意的。那杨国忠忍气吞声地给李白行礼道:
“学士公请了!”
李白摇摇晃晃地拱了拱手,含糊其词地说道:
“请了,原来是国,国舅大人......”
“在贡院之中,国忠多有冒犯,你学士老爷量如沧海,岂能与我辈计较,还望学士公海涵哈哈......”
高力士哪见得了李白这个样子,那些王公大臣们连平时都是对他客客气气的,因此,他用手一指李白道:
“呔,大胆狂生,这里是皇宫,比不得贡院,你给我小心点儿!”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高公公!”
“你醉醺醺的,难得还认识洒家?”
“怎么不认识,贡院之内,也曾见识了你的高才,少时见了万岁,再来领教吧,哈哈哈!”
高力士不知李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气又怕。贺知章怕李白醉醺醺的被皇上怪罪,就抢先一步进殿回禀道:
“启奏万岁,为臣找到那李白时,他已然酒醉,倘礼貌有不周之处,还望万岁开恩恕罪!”
此时,那唐玄宗心里只想要李白赶快解读表章,哪里还顾得上怪罪他,就放胸怀说道:
“不妨,不妨。快让李学士进来面朕!”
李白上得殿来,口呼万岁,行参拜大礼,并未显出有多少醉态。李隆基见李白生得面貌清奇,很是喜欢,命太监赐座。李白看了看杨国忠和高力士,见二人正狠狠地瞪着他,就故意指了指他俩,作出不敢就坐的样子。唐玄宗李隆基会意,就说:
“哦,贡院之事,寡人已尽知,方才也责问过俩,他二人已然知罪,卿家可不必放在心上。”
听皇上这样说,李白再次看了看他俩。这二人见皇上态度如此宽宏大度,不得已只好低眉顺眼,做出一副可怜相,李白这才笑嘻嘻地落了座。李白遂问皇上曰:
“万岁,宣臣上殿,是有何事?”
“渤海国遣使进表,乃是一篇外文,满朝文武无人能识得,特请学士来解读。”
“哦,这并非是什么难事,只是臣素日有个习惯,凡读那外邦的文字,都是要吃酒以后才读得好,能否请万岁传旨赐臣御酒三杯,命高、杨二位大人在臣的左右侍候,臣方可开读?”
唐玄宗知道,李白这是仍对贡院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故弄玄虚。但为了能顺利解读表章,笼络这位奇才,就立即答应了此事。便道:
“好,孤王准奏。高、杨二卿,快与学士公李白左右侍候!”
“啊?!他,他是个甚等样人,竟敢让臣等给他站班?”
“哦!这是孤王的意思,尔等莫非敢抗旨不成?”
“不敢,不敢!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