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搭飞机赶赴下一场演讲时,偶尔会发现身旁坐着非常絮叨的人。这对我而言是个有趣的体验,因为我有观察人们的习惯。从观察和倾听每天遇到、看到的人中,我学到很多东西。我听到忧伤的故事,也听到令人愉快的故事,有恐惧也有欢愉,也遇到一些可以和著名播音主持人“欧普拉”和“乔朗多”媲美的家伙。
令人难过的是,有时我的邻座只是想把他的怒气发泄在我身上,不然就是想把政治主张灌输给我这个在600英里飞行中被俘虏的听众。过去我就曾遇到一个。我坐稳以后,乖乖听他开始发表他关于这个世界可怕的状况的陈腔滥调:“你知道,现在的小孩子呀……”他喋喋不休,不知所云地倾诉有关青少年和年轻人可怕的状况,这些大概是有选择性地来自他观看的6点钟新闻。
当我如遇大赦地下了飞机,住进我在印第安纳波里斯的旅馆,我买了当地报纸,并在饭店中吃晚餐。在报纸的内页中,我看到一篇我相信应该成为头版头条新闻的文章。
在一个印第安纳的小镇中,有个15岁的少年得了脑瘤,他正在接受镭射和化学治疗。那些治疗的结果,使他所有的头发都掉了。看到这里,我想变成秃头的感觉一定让他痛不欲生。
但这个年轻人的同学一起解除了他的窘况:跟他同年级所有的男孩问他们的母亲,是否他们可以把头发剃掉,这样布莱恩就不会成为这所高中唯一秃头的男孩。在那一页,有一张母亲剃掉她儿子全部头发的照片,其他家人以赞同的眼光旁观,背景则是一群清一色秃头的男孩。看到这里,我想说:“不,我不对今天的孩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