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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汤米的作文

一件灰色的羊毛衫胡乱地挂在汤米的空桌边上,这使人想起那个刚刚走出三年级教室的沮丧的男孩。再过一会儿,汤米刚刚分居不久的父母就要到来,因为汤米在学校的成绩和操行都明显下降。但是,他们彼此都不知道我通知了对方。

汤米,曾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一个活泼好动、聪明伶俐的学生。而现在他的表现如此之差,我怎样才能让他的父母相信,汤米现在的表现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由于他敬爱的父母彼此分居和准备离婚使得汤米的心受到伤害引起的呢?

汤米的母亲走进办公室,坐在我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很快,当父亲的也来了。感谢上帝!看起来他们起码对汤米在学校的表现还是在意的,汤米的父母首先是彼此感到惊讶和不满,随后就开始互相指责对方忽视了汤米的学习和生活。

我把汤米的学习成绩和在学校的表现向他们详细地介绍了一遍,我很想能找到一些恰当的话让汤米的父母了解我的看法,但是这些话无法从我口中说出。也许他们只看见了汤米的一处不足:写作业的粗心。

突然,我看见了一张揉皱了的被泪水浸湿的作文纸很随便地放在汤米桌柜里面,两边都写满了一句句相同的话,但并不是布置的作业。

我默默地把那张纸拿出来递给汤米的母亲,她看了一遍,没有说话,把它递给了丈夫。他皱着眉,很快他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他一遍遍地看着那张纸,时间好像停止了。

最后,汤米的父亲小心地把那张纸折起来放进口袋里,握住了妻子的手。她一边拭着泪一边微笑,两人都没注意到我的眼睛也湿润了,丈夫帮着妻子把外套穿上,然后一起离开了。

上帝用他自己的方式帮助我使一个破碎的家庭得以重新和好,他把我的目光引向那张被一个伤心的男孩用苦恼所填满的纸,那上面写的是:

亲爱的妈妈……亲爱的爸爸……我爱您们……我爱您们……我爱您们……第44章世界上最棒的爸爸

当我出生的时候爸爸已经50岁了。在别人有“妈妈先生”这个绰号之前,他已经因这个称呼名闻遐迩。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代替妈妈而成为持家的人,但是我是我所有小朋友中唯一有爸爸陪在身边的人,从这一点来说我认为自己很幸运。

在我上低年级学校的多年中,爸爸为我做了许多事情。他让学校汽车司机到我家门口接我,而不让我到离街区远的普通汽车站。当我回家的时候,他常常已为我准备好了午餐——花生酱和肉冻三明治。我最喜欢过圣诞节,螺旋形的三明治周围嵌满绿色的糖块并被剪成树的形状。

随着我渐渐长大,我努力想获得独立,我想摆脱掉这些父爱的“幼稚”的迹象,但是他不打算放弃。我进了高中之后,不能再回家吃午饭了,我便自己带饭,爸爸每天早早起来为我准备好午饭。在饭袋的外表是他自己设计的描绘山景的图画(这成为他的商标),或者一个刻着“爸爸安吉·K·K·”的心在饭袋的中央,在里面将有一块印着同一个心或“我爱你”的餐巾。许多次他写上一个笑话或谜语,他经常用一些可笑的话逗我笑并让我体会到他爱我。

我经常把我的午饭藏起来,这样将没有人看到饭袋或读餐巾上的话,但这并没有隐瞒多长时间。一天,我的一个朋友看到餐巾,第二天我的所有朋友都等着看这块餐巾。他们也模仿这种方法,我想他们都希望也有人向他们显示那样的爱。我为有这样一位父亲而感到非常自豪。在我以后的几年高中生涯所收到的那样的餐巾,至今仍大部分保留着。

后来,当我离开家去上大学(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家的子女)的时候,我想这样表达爱的方式将不能继续了。但是我和我的朋友们为他的爱而感到非常欣喜。

我希望在放学后天天见到父亲,因此我经常给他打电话,我的电话费用因此而扶摇直上。我们说什么并无多大关系,我只是想听到他的声音。第一年这已成为我们之间的一种仪式。每次我说完再见,他常说:“安吉?”

“是我,爸爸。”我答道。

“我爱你。”

“我也同样爱你,爸爸。”

几乎每个星期五我都收到信。我前面的座位上的同学常常知道这是谁来的信——信封上的姓名地址经常是用蜡笔写的,里面的信经常画上我们家的小狗或猫,并附上他与妈妈的相片。如果我上周末回家的话,还有与朋友们在城镇周围赛跑和把家作为一个小站的描写,还附上他的风景画和一颗写着爸爸安吉·K·K·名字的心。

信件正好在每天的午饭前送到,因此我能够带着他的信去餐厅。我意识到把信藏起来是没有用的,因为我的室友是知道爸爸送我的餐巾的高中朋友。我在星期五下午读信,画和信封被传阅,已成为室友们的一种“仪式”。

正是在这期间爸爸患了癌症。当信件在星期五不能到来的时候,我意识到他已虚弱得不能写字。他经常在早晨4点起床,这样他能静静地坐在院子里写他的信。如果他误了星期五的邮寄,信将迟到一两天,但信总会到的。我的朋友们经常称他“世界上最棒的爸爸”。一天我的朋友们送给他一张卡片,上面签了所有人的名字,并把那个称号赠给他,我确信他教会我们理解一个父亲的爱。如果我的朋友们开始送给他们的孩子餐巾,我一点也不惊奇。他留给他们一个深刻印象,并将激励他们给自己的孩子表达自己的爱。

在我的4年大学生活的日日夜夜,信件和电话从不曾间断。我决定回家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到了,因为他的病情日益恶化,我已认识到我们共处的时光非常少了。那些天是最难捱的日子,眼看着这个曾经充满年轻活力的人已枯槁消蚀。最后他竟认不出我是谁了,把我喊成他曾多年未见的一个亲戚的名字,我知道这是由于病魔在作怪。

在他临死前的几天里,我和他单独待在医院的病房里。我们互相握着手看电视。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说道:“安吉?”

“是我,爸爸。”

“我爱你。”

“我也爱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