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忽然冲到吧台前大吼着对郓帛说:“欧清出事了,就在漫步时光的门前。我去开车……”
郓帛握紧自己的右手汩汩的血液顺着被撑开的血管流的更加汹涌,他扯过几张面纸裹住伤口,冲了出去。
未等郓帛反应过来一个拳头迎面而来,没有躲过。小丝一把握着郓帛的右手狂吠的说:“你对她究竟说了什么!”
郓帛还没开口小丝拽着郓帛的手往欧清躺到的地方去,郓帛定了定打掉小丝的手。
郓帛:“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丝像被招惹的兽,疯狂的吼叫着回击着自卫着。他不断挥舞手臂,似乎想要将郓帛制于死地。
郓帛钳制住小丝对不远处的安澜说:“快把欧清送去医院。”
郓帛捏住小丝的下颌几近冷漠:“你和她约好的吧!”
小丝突然安静下来,他蹲坐在地上,低着头对着气喘呼呼的郓帛似是嘲笑:“呵!真够无情的。也许她会死的,她真的会死!”
郓帛蹲了下来没什么情绪:“她,对你说了……?”
小丝脸部挣拧着却笑的很大声:“她对我说任真告诉她‘聪明的人都是会早死的!’”
小丝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很多步指着郓帛的脸:“我知道。这一切她都是因为你,就连她和任真的相遇也是因为你。你高兴了吧!如果她真的死了,我……”
小丝转过身将眼里的泪水和绝望沉默的咽进胸口,一刻也不停的朝医院跑去。郓帛望着不远处一滩血迹勾了勾嘴角便追着飞奔朝医院跑去的小丝……一路上只剩下呼呼的冷风在黑夜里灌进领口袖口的真实感觉,那像一种痛却丢失了手心里的温度。
刺眼的红色标识亮着让人无法呼吸的“手术中”,小丝的头抵在门上静静的聆听着里面随时都可以发出来的声音。郓帛独自一人坐在长长的蹬子上,低着头沉浸在欧清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里。
忽然他像是寻找到什么线索似的,猛的抬起头来对身边的安澜说:“任真在哪个病房?”
还未等安澜开口,小丝就冲了过来一把揪起郓帛的衣领一幅不可饶恕的表情。
“你对她究竟说了什么……我还是没有办法弄明白,欧清那么喜欢你,为什么?!我不允许……你最好别去打挠任真。”
小丝一边说一边加重手上的力道。郓帛的右手扼住胸前的手腕,小丝望着点点晕红淡染开来。
他突然放开手:“你这是干什么?”
郓帛有些冷淡:“让你放手啊!”
小丝望着那张不愿表达太多情绪的脸,突然觉得陌生,他畏惧的后退了几步,郓帛就上前走了几步。
安澜见机不妙冲到郓帛面前:“任真在三楼,我带你去。”
郓帛一边拆右手的沙布一边推开安澜朝小丝走去。小丝直直的看着郓帛的眼睛,郓帛突然笑颜如花:“不想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那就变强吧!强到可以和我对峙的地步,给我看看!”
郓帛的手抚在小丝的下颌上一低头凑在他的耳边:“等你有资格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改变吧!为你身边的人,还有你最想要的……”
郓帛转身往三楼走去,小丝转过头望着那刺眼的红色,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变强,变强……”
安澜打开病房门,郓帛径直走到任真病床前。外面的路灯早已关掉,只有淡淡的钴银色的月光从窗前投落在任真的脸上。郓帛没有开灯,他回头向安澜示意一下。
安澜有些担心的向郓帛笑了笑小声的说:“别胡来!”
关上门出去。
郓帛沿床坐下左手撑在任真的枕边右手抚上他有些惨白的脸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欧清看上的人!和我很像?!除了这张脸,美到让人无可挑剔外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欧清不会喜欢上小丝,小丝也绝对不会喜欢上欧清。真是可笑,费尽心思证明的答案,最后却没有任何意义。为什么心会有一种空空落落的感觉?是因为欧清吗?你还真是一个害虫,害我精心构建的答案就这样被你轻而易举的毁了。不过竟然能够毁掉,它存在的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郓帛的手轻轻的滑向任真的脖子,他突然扼住任真,任真微微睁开眼睛笑眯眯的说:“还好有你,把我叫醒了。原本以为我会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任真的目光忽然变得温柔,他扭动了下身子,看向了窗外心里似乎涌起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