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抬头见是郓帛立刻钳制住,将他推出门外。由于巨大的冲击力,郓帛被撞出病房,狠狠的跌在对面的墙上。安澜轻轻关上门,笑眯眯的看着盛怒中的郓帛。
“死是她唯一的心愿,想让她死的人不止欧尚明,还有郓森。当然,我不会让她死的。希望允许你的同意,对外界宣称,欧清死于车祸。只有这样才能避开郓森的耳目。”安澜看着一脸震惊的郓帛。
“死是她唯一的心愿……你打算怎么做。”郓帛顿了顿立刻严峻起来。
“将她密密带回海南。从此以后,欧清不会再与你们俩父子有半点关系。她在你们身上受的伤和折磨,我会十倍百倍的补偿给她。她是我这辈子,最想得到的女人。”安澜眼露锐光的看着郓帛。
“有你在她的身边,我就放心了。欧清去海南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郓帛说完转身要走。
“她要我向你说声,对不起。”安澜想了想。
“要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这些年是我对不起她。”
郓帛冷漠的说着,突见小丝的身影,他本能的跟了上去。
小丝推开病房门,沿床边坐下手伸进被褥里握紧任真微凉的手,看着窗外昏黄的夕阳和随着风不停摇曳的枝桠。他望了望任真苍白的脸低下了头淡淡的说:“她死了,欧清。”
任真平静的反握住他的手依旧闭着眼睛:“你和郓帛的关系不浅呢!那你以后要怎么对待这个人呢?”
小丝忽然抽出手一下子站起来情绪有些波动的说:“欧清一直都和你在一起。这难道……都不能让你对她心生怜悯吗?你真的没有一点点的不舍吗?你真的像欧清说的那样和那家伙很像吗?”
任真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向窗外:“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又转过脸来看向小丝浅笑的说:“其实,你也知道的……为什么,明明知道还要这样欺骗自己呢?”
小丝楞了楞又坐回床边他有些木讷的说:“我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我才无法明白欧清也无法明白那家伙,究竟是什么才可以让他们做到这种地步。无法得到,可以选择原宥;无法接受,可以选择宽容。只是为什么得不到就要选择放弃自己!接受不了就要选择伤害他人?也许所谓的接受和伤害都只是被接受和被伤害,可是究竟要怎么样才不会有人受伤呢?”
任真微闭着眼睛将手从被褥里伸出来握紧小丝的手嘴角带笑的说:“这就是爱吧!没有自我的深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受伤的感情……除非你没有……”
任真手中的力度忽然消失于小丝的手掌心。小丝惊恐的掀着按钮,大叫着任真一声一声……他却深层的晕睡过去。小丝没有多加考虑冲出病房去喊医生过来。
任真的主治医师带着护士跑了过去。小丝的手撑着墙气喘吁吁的掏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播通林晨的号码。
郓帛靠在墙上望着小丝的背影意味深长的说:“任真……你还……“
安澜笑眯眯的说:“这家伙还真是与众不同!就像任真说的那样他以后要怎么对待你呢?”
郓帛转过脸冷冷的说:“这点还用不着你来操心!我坐在什么位子你坐在什么位子,你最好看清楚。做了越位的事情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安澜拍着双手依旧笑眯眯的说:“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又怎么会做些,让哥哥你难看的事呢?!再说,我又不是那家伙。”
郓帛抓起安澜的衣领将他甩到墙上扼住他的喉咙凑到他耳边没什么情绪的说:“就是因为你我才离开苏州的,而现在你最好知道你的本份是什么!”
安澜忽然抱住郓帛似是难过的说:“我知道,哥……”
郓帛:“……”